将她抱得紧紧的。
“老爸,这一战我打得超级开心!”
“开心就好……小暖,开心是最重要的!”
简明和陆然走了下来,江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了声:“去谢谢他们,快去!”
此时在观众席上,江暖的妈妈罗晨十分激动地拉着旁边的观众说:“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拿冠军了!冠军啊!”
旁边的观众被她的喜悦所感染,“是你的女儿啊!真的太厉害了!”
“这就是奔着奥运会去的节奏啊!”
“你女儿到底从几岁开始练击剑的啊!我女儿六岁就开始练了,但是比起你的女儿那可差远了!”
在这样的赞美之中,罗晨的眼泪掉落了下来。她忽然间明白,自己之前对成绩的看中,对女儿的管束,对她所热爱钟爱的事物的怀疑,都有可能毁掉她的天赋和未来的可能。
她的女儿最大的天赋并不是击剑,而是坚持。
她抹开自己的眼泪,看着那个她曾经觉得很脆弱很小的女儿,那个她总想要为她做决定的女儿,她真的长大了。
“喂!喂!喂!我觉得自己可厉害了!是不是你们得给我奖励啊!我没白费你们的心思啊!教我的投资回报率真的很高啊!”江暖用力地拍了一把简明的肩膀。
简明低下头来,眉眼之间都是清浅内敛的笑意,他将一颗费列罗递给了她。
“你长大了,小暖。享受这个领域带给你的快乐。”
“谢谢。”江暖看着他,那一刻就像是小时候,她坐在俱乐部的台阶前把那一袋被自己用力咬过却一个都开不了的板栗递给他的时候。
“最幸运,你出现在我的身边。最遗憾,我没能在你的心里。”他的声音淹没在即将到来的欢呼声里。
“什么?”江暖想要上前一步,但是简明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挥了挥自己的手。
他揣着口袋,走进退场的人流中。
乔毓凌回到更衣室,坐在长椅上闭上眼睛,她的指尖抵着她的额头,专注地回想着江暖击中自己的每一个瞬间。
这时候,有人用可乐瓶碰了碰她的脸颊。
“好不容易输一回,就不要再那么认真了。”
乔毓凌睁开眼,发现张锦阳坐在自己的身边。
“我以为,你会来问我被人拽下顶点的感觉是怎样的。”
“能是怎样?从一个顶点下来,不就是为了踩着那个赢了你的人的肩膀,踏上另一个更高的顶点?”张锦阳侧着脸老神在在地回答。
乔毓凌忽然一把抱住了张锦阳,闷着声说:“你真是我的小太阳。”
“起开。我没有发挥余热温暖他人的爱好。”
此刻的江暖,被热情的同学们紧紧地围着,他们本来想要将她抬起来,扔向空中,谁知道刚飞起来,掉下去的时候竟然没一个靠谱的人能接住她!
陆然一个箭步上前,发出一声闷哼将她牢牢抱住了。
许多许多年后,她还记得他没有把她放下来。
“你到底喜欢费列罗,还是大白兔?”
“你觉得呢?”
“你会记得大白兔,但是你更喜欢费列罗。”
“你说对了一半。”她用得意的表情看着他。
“哪一半是错的?”
“我可以永远吃不到费列罗,但是却永远忘不了大白兔。费列罗很好吃,但是大白兔让我成为我想要成为的我。”
尾声:
江暖趴在桌子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不是都保送了吗?你就别那么用功了,让自己歇一歇,让我也歇一歇……”
化学,化学,要命的化学!
“我选择保送,就是为了把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带你。”陆然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昨天睡够了八小时的,起来,这道题又错了。”
“江暖已死,有事烧纸……”
“起来。”
“不起来。”
“再不起来我就念你写的情书。”
“你造谣污蔑呢吧,我什么时候写过情书了?”
“有人喜欢山涧溪流,也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其实旁别的大海。我感受过日出和日落的温度,却还是只喜欢……”
“那是你写给我的情书!”
全班同学看过来,江暖用力把化学课本压在脑袋上。
“我不起来!”
——记录在她和他的大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