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
“你,你是月医师?那你认识一个叫贺佳期的女子么?”
“贺佳期?”
喃喃重复着那个听上去,似乎完全陌生的名字,云晚歌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还是摇头否认了:“不认识。”
梓桐小心的观察着云晚歌的神情,她的脸上茫然一片,实不像在说谎,自从见到愈婧婉后,她对这些长得过份相像的人,似乎也不再那样惊讶了,只不过,她一眼就识穿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所以才会怀疑起她。
“不认识啊,那就算了。”
见她一直不走,云晚歌缓缓站起身来,防备性的问:“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我是来找梁太医的,皇上身体不适,我想找梁太医回宫为皇上诊诊脉。”
经她一问,梓桐方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马上抓住她便问:“对了月医师,你知道梁太医在哪儿吗?”
闻言,云晚歌双手蓦地一紧,不自觉的问道:“皇上病了?”
梓桐一脸狐疑的瞅着她:“嗯,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不过,月医师你为何如此紧张?”
“如今鼠疫横行,我是怕皇上沾染此症,故而紧张了一点。”
虽是借口,但亦是云晚歌心中所忧,这场鼠疫来得太急太猛,她也确实担心。
见她神色如常,梓桐倒也放下心来,只淡淡而语:“那倒不是,皇上只不过有些头晕的症状。”
“如此便好,姑娘找的梁太医此刻不在东营,不如你去西营看看,也许在那儿。”
闻得他只是头晕之症,她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鼠疫之症,是什么都好。
“原来不在这儿,那我去西营看看吧,有劳月医师了。”
梓桐福身施礼,云晚歌同礼相拜,只是眉宇间,却又徒添几分愁思……
是夜,秉烛如火!
云晚歌却是始终不能入睡,梓桐的到来,扰乱了她所有心神。
本以为,不见便不会再伤心,可当她听到他生病的消息,仍是不能自持。
如此混乱的局面,便是未染上疾症,恐怕也会忧心伤神,只是不知他是否是真的生病了。
辗转反侧,始终无眠,不知他的情况如何,她始终安不了心,思前想后,终而还是翻身而起,迅速穿好衣衫后,直奔宸宫而去……
————
夜,凄迷!
空旷的官道上,一名身量瘦小的黑衣人,行动迅速,疾走如风,很快便来到了宸宫的入口,灵巧的身形,鬼魅般避开了皇城的守卫,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宸宫的高墙之内。
冷月如钩,洒了一地的银波,为宸宫的金壁辉煌凭添几分神秘之色。
娇小的身影,时高时低,于暗夜之中飞檐走壁,很快便来到了庄严肃穆的鸾凤殿,殿内灯火通明,便是连那月光,在此似也变得淡了,朦胧的看不清。
一队禁卫军巡逻,齐步行来,巡逻而过,她迅速低头,半伏着,趴在了鸾凤殿的屋顶之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像是拨动心弦的丝,一点点渗透着,云晚歌紧抿起嘴,忽而发觉自己对这座宫殿竟是如此的熟悉。
那种感觉,莫来由的让人心慌,竟是不敢深入去想,正混乱间,忽闻殿内一声惨叫,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来不及细思,她迅速揭开了屋顶上的瓦片,入眼之处,竟是满地的鲜血和抽搐不已的梁太医。
“皇上,皇上……不要啊,不要……啊…………”
带着惊吓过度的骇然,梓桐凄厉的哭喊着,害怕的抱住了头,颤抖的身体,有如风中枯叶。
灵巧的身体,猎豹般腾跃而起,闪电般破顶而入,仓促间,仍是拼命替梓桐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萧翊的眼神越来越冷,明明再熟悉不过,却让人觉得的陌生,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的意识已然模糊了,可还是不受控制般的催动着体内的真气。
他的武功本就在云晚歌之上,更加上现的狂性大发,她被逼得节节败退,竟是豪无还手之力。
情急之中,她已顾不上隐瞒身份,只高声轻喝:“萧翊,你给我清醒一点!”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看不清,除了杀戮他仿佛已忘记了本性。那样的情形之下,她想抽身而退已是不能,以萧翊的速度,云晚歌甚至觉得自己挨不过三招,便要血溅当场。
局面瞬间混乱,她拼死抵抗,却仍是被他的掌风扫倒在地。
拨地而起,她全神以对,而痛下杀机的萧翊,却在双眸触及她染血的肩头时,呆若木鸡。
他的眼神,顺着她肩头的血滴,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直到那殷红的血液,一滴滴滑落地面,他终于满意的笑了,带着嗜血的贪婪与解脱的轻松,轰然倒地。
萧翊晕了过去,那样突然,那样莫名,望着地面上他苍白如纸的脸,她好半天都无法反应过来。
良久,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肩膀,那上面确实有太多的鲜血,但却不是她的,方才倒地之时,正好跌在了梁太医身边,那些血,都是梁太医的。
可他竟然会因为自己肩头流血而停止攻击……
气氛很诡异,但云晚歌却清醒的意识到,在萧翊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厉眸望向梓桐时,她倦缩成一团,不住的摇头:“大侠,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叹息着扯下了脸上黑巾,她已不打算隐瞒:“姑娘,你可还记得我,我是月医师。”
“月,月医师,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