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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相信,不相信,可是,为何他的心如此之痛,像是被人瞬间剜空了一般:月姐姐,难道你真的骗了所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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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黑风高。
奔涌的江水,咆哮着发也怒吼声声,一队人马,带着一个捆绑着巨石的木箱,在夜的掩护下,于江边迅速行走,直至,来到一处江边高地。
“咚!”的一声,当巨石捆绑的木厢当着众人的面,沉入江底,那队人马,亦迅速消失在江水之侧。
远远的,萧湛摇着玉扇,状似担心的问:“军师,你说,那小子不会就这么死在江底了吧?”
时利子淡淡摇首,一本正经道:“王爷,那巨石绑得本就不紧,又在箱底,那小子只要能折腾掉绑住手脚的绳索,便能打开箱面。”
“可若是那小子连绳索也扎不脱呢?”
刚刚做完一场好戏,可若是莫青真的死在江底了,那岂不是白费心机?
是以,萧湛始终有些放不下心来。
“王爷放心吧!若是风家的人,连这一点逃脱的本领也没有,那也不足为惧了。”
时利子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并不是真的相信莫青本领,而是那束缚莫青手脚的绳索,其实也被动过了手脚。
有莫离为例,萧湛对莫家之人,总有几分防备,不由又担心道:“不过,这小子能相信本王与军师演的那出戏吗?”
时利子道:“若是莫离,老夫倒不敢说什么,但莫青涉世未深,心思单纯,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结合前后种种,老夫有信心,他若能出水,一定会立刻回京,将此事禀报萧翊。”
赞同般点头,萧湛不由又道:“本王这样,算不算是放虎归山?”
“虽说如此,但,若是莫青能带回去我等想让他带去的消息,那么,萧翊必乱。”
云晚歌的身世,还有他们刻意中伤她的话语,以萧翊对她的迷恋程度,他有信心,定能乱其阵脚。
闻及此,萧湛终于浅浅而笑:“但愿吧,不过军师还未对本王言明,拆穿晚晚后,到底还有什么续招呢。”
“王爷觉得,若是云晚歌的身份被破,萧翊会如何处置?”
时利子不答反问,萧湛却是因此一句,而瞬间沉默,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萧翊。
宁可他负千万人,不允别人负一分,想来,除了死,等待云晚歌的已无其它选择。
见其沉默,时利子心知他又不忍,仍继续劝道:“王爷心中有数,云晚歌此次必死无疑,不过,她虽身怀噬魂咒,但却失去记忆不能为王爷所用,如若她的死,可以换回王爷的一方天下,自也不必可惜。”
闻声,萧湛轻声一叹:“但愿吧!”
正文第138章她,是朕的天!
几多风雨,几多薄情……
他与云晚歌,似乎永远立在不和谐的对立面。
无论她是不是他的人,他似乎永远都在选择着牺牲她而换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他承认自私,但,在权利面前,他已失去了本性,只知道,为了目标,一往无前。
但,每每思及十年点滴,云晚歌那如雾水眸,总在眼前飘过,令他不由黯然神伤,他曾许她以天下,只是,她却没有命再领。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还只是个女人,只要有了万里江山,还愁没有美人相伴么?”
时利子一世孤独,自也不懂这所谓的儿女情长,但,在他眼中,阻挡他成大事者,无论是多么重要的棋子,到了必要之时,定会舍之,弃之。
萧湛幽幽一叹:“本王相信军师,所以答应演这场戏,只是,晚晚的死,能动摇他到何种地步?本王却一无所知。”
“王爷可还记得去年,皇上去千池之时,遇到过刺客?王爷认为是何人如此大胆?”
时利子最擅长以退为进,一步步引人深入,萧湛早已习惯了他的风格,便也配合道:“皇兄执法残暴,得罪的人太多,本王又如何得知?难道,是军师所为?”
时利子抚须,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不但不是老夫所为,甚至于之前连老夫也一直查不出是何方神圣,不过,不久前,他们却主动找来了,这,也就是老夫为何一定要云晚歌死的理由。”
自晋同关失利,萧湛信心大失,对时利子也开始有所怀疑,但,自那天狗食日,及上京鼠疫之后,他似乎又找到了当初信任的理由,是以,听他一言,便知大有文章,遂问道:“何解?”
“那名刺客,其实是白竹国的幸存之人,也是白竹的死士兵团之人。”
关于白竹旧部,时利子总有一种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之感,是以,提及此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闻言,萧湛不由惊道:“白竹国?死士兵团?皇兄当年不是连婴童也未放过么?如何还会有白竹的旧部?”
“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据闻,当年关于白竹灭世的说法,其实指的并非所有白竹之人,而是指白竹国的女子。白竹国立国之久,当年远嫁它国的女子难以计数,是以,当白竹国遭遇灭国惨案,那些远嫁它国的女子,便又被重新聚集在一起,而这些死士兵团的成员,除了这些女子以外,还有他们的儿孙。”
闻言,萧湛不寒而粟,感慨道:“怪不得会有白竹灭世一说,若非国力不强,白竹国能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要想不成事,似乎也难。便是连女子亦如此,儿孙也能不忘国恨,本王不得不说,幸好当初出兵之人是皇兄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