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青止以外,也就是一个上官云非了,现在或许还能加上一个上官云详,不过,你认为父皇会不会对再对你们掉以轻心?还是说,你想拿自己和家人的命再赌上一场呢?”
朵颜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萧君彻了,因为他精明得让人想发疯。
这一切的一切,没有人比她更有感触,可萧君彻就是这样,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总是这么赤裸裸的揭开她身边那些悲观的事实。
可是,此时此刻,她更清楚自己的想法,没错,她是怨凌晔的,恨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不忠,可这并不能让朵颜下定决心,倒戈而向。
凌晔再无情,也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她如何能因此将他陷于危境?
萧君彻外表软弱无害,可这几天的接触,已经让她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实,这周朝的皇宫之中,最厉害的角色,绝对是太子萧君彻。
如果她和萧君彻联手,那么凌晔便会失去三分胜算,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而深宫夺谪,失败的那个,留给他的除了死路一条,还有何选?
所以,她不能,即使是她已对凌晔失望,既使她已伤心到了极致,可她仍旧不忍心看凌晔受苦,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不明智。
可是,她又想,就算是她小心翼翼又如何?还不是被铭帝算计?
就算是她步步为营又如何?还不是了拖累了家人。
既如此,为何不率性而为,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也同样的拒绝自己想拒绝的人。
所以,她开口了:“你说都对,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可是,我想让你记住一点,我,上官朵颜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不会只挨打不反抗。但,我想珍惜的人,就算他伤了我的心,也绝不会成为我加害报复的理由。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不想跟你合作,以前不想,现在不想,我相信以后也绝不会想。”
萧君彻又笑了,却是在笑朵颜的固执:“绝不会想?你确定?”
他挑了挑眉眼又道:“也许,我也应该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一定会成为你的例外。”
这时,朵颜已恢复了最初的凌厉,她看向萧君彻的眼神中,只余清冷。
可此时的朵颜如何知道,若是在以往,不能为之所用的人,除了死,萧君彻绝不会给予另外的归宿。
但不知不觉中,她,已然成为了萧君彻的唯一的例外……
两人冷冷对望,双眼之中找不到一丝的温度,许是不想再跟朵颜吵架,许是因为他看到朵颜的身上还在滴着水。
突然,萧君彻说:“随我回东宫吧!”
这一刻,朵颜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他在说什么?
随他回东宫?
朵颜的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只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
萧君彻似乎又看懂了朵颜的表情,他坏笑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言罢,眼神上下的扫过朵颜的身体,邪恶道:“该不会,你以为我对你有所企图吧?虽然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你似乎太自以为是了。我只是带你回东宫换件衣裳,云儿的衣裳。”
“不必!”
让他猜中心思,朵颜的脸腾地红了,生硬的拒绝着,转身就打算走出承欢殿。
但萧君彻却一闪身又挡在了她有跟前,她愠怒着看向萧君彻,却只是看到他不停的摇着头。
“我想,你又误会了?你以为我是关心你,怕你着凉么?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不希望云儿呆会没办法安全的从你清淑宫里出来,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穿的不是云儿穿去的那件宫女服?”
萧君彻的话,终于点醒了朵颜,她似乎真的气糊涂了,居然忘记了朵云还在她的宫里。
可就算是那样,她也不想接受他有帮助,于是她倔强的说道:“不劳你费心,我绝不会让我二姐有事。”
“别高估自己的能力,想想自己的处境,一个被禁足的人,若是让人发现你还在这宫里随意出入,我想,你要连累的可不止一人。我若是知道你如此的冲动,绝不会让云儿去给你传话,更不会让你有机会令她如此被动。如果你还关心你的二姐,最好跟我回东宫换件衣裳再回去。”
萧君彻此时仿佛已失去耐性,言语之中,已不再是要求而是命令的语气。
朵颜白了他一眼:“我说过了,不必!”
萧君彻终于有些动怒:“别试图挑战我一耐心,我最后再说一次,若是你现在这样子回去,甚至进不了清淑宫的大门,还是你想说,你打算在这宫里四处躲藏着直到这身衣裳全干,再想办法混进清淑宫?”
不待朵颜出声,萧君彻又道:“你可以等,云儿不可以,别告诉我,你不是让云儿扮作你的样子呆在清淑宫里?父皇随时可能派人去你那里瞧瞧的,云儿在那里多呆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险,这个道理,我想不用我教你吧?昭仪娘娘?”
那最后一声昭仪娘娘,几乎是咬牙而出,他又说对了,这一切都说对了,可是傲气的朵颜如何肯向他低头。
但,她真的就可以不顾二姐的安危了么?
她做不到的,于是,她握紧了拳头,恨恨道:“带路。”
闻言,萧君彻终于满意的点头,率先迈开了步子向外行去,嘴里却是说道:“在宫里,傲气是最要不得的东西,若是为了那种虚无的东西丢了性命,要那傲气做甚?”
朵颜自是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