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名单?”
白牙抖了抖手上的一叠纸。
最终还是没和现在那个兵长见面。
嗯......据说是因为对方识破了韩吉的诡计。
“是的......因为还在报名,所以不全。”士兵点头,“大多数都是从玛利亚城墙那边过来的,年龄不大。”
“都是些失去家的孩子啊。”
“......是啊。”士兵叹息了声,“都是些孩子啊。”
不过该严格的就该严格。
白牙不太清楚训练的内容,不同的教官也会有不同的教学模式,这些都取决于教官本身,所以没有固定的训练样板。
只是敬礼和那个立体机动装置是肯定要学的。
其他的,就是素养问题了。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战斗方式,也会有不同的成长方向,三忍就是很好的例子。
“全权交给我来教学......真的没问题吗?”白牙翻了几页,露出微笑,“我可是已经老了啊。”
之前韩吉的确提到“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了啊。
“哪里的话!您还年轻啊,怀特教官。”士兵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伤和皇室的事情,现在怎么会——”
士兵的嘴唇不再蠕动。
他看见白牙的面孔上露出淡淡的伤感与怀念,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禁区。
“啊,没事。”白牙见他不再言语,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去忙吧,我会注意的。”
只是稍稍想起了旗木朔茂的事情。
现在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白牙却依旧记得那个男人那时候所承受的重担。
「怀特」因为皇室。
旗木朔茂因为村子。
只是二枚屋王悦安排的这个身份,只是退役,现在也有机会重新回来,但那个男人啊,一生都为了木叶在战斗。
木叶被他视作自己的荣光——
因为不能退让,才被称作荣光啊。
再后来。
被称作旗木朔茂的那个男人。
既温柔、隐忍。
又坚强、智慧。
却被自己的荣光背叛了。
舍弃了自己的尊严,以最糟糕的方式离开了。
连出任务死掉也比那样好太多。
白牙记得。
野晒那时候选择了逃避不能理解这件事的卡卡西。
他一再地想,如果回到过去,也许野晒会每晚每晚的谁在卡卡西身边,讲述那个名为旗木朔茂的人的故事。
讲述他的过去,他的背负。
这些故事在那孩子脑海里变成一幅幅画面,伴他入眠。
野晒不在的时候,他始终被男孩佩戴着,所以他知道那时候他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冷硬坚强。
无数次惊醒,无数次的流泪。
那孩子的痛苦,并不比旗木朔茂少。
父亲是他的骄傲。
所以当他父亲所遗留的白牙被折断的时候,他仍然紧握着刀柄。
不想松手。
就算可以立即放开,再用其他忍具来战斗,也无法放开。
他总觉得只要放手,就会失去些什么。
“......真的没关系吗?”士兵表露出对长官的担忧。
“呀......我差不多也快习惯了。”白牙笑道,“所以不要担心。”
“好吧......祝您万事顺利。”士兵说。
“感谢,祝武运昌隆。”
交谈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不过这点时间韩吉已经把房间清扫的差不多了。据说是因为没有拐来兵长所以自告奋勇要做清洁。
“感觉真奇怪呢。”
白牙总觉得韩吉像以前认识的什么人。
绝对就是旗木朔茂身边的人,但具体是谁总想不起来。不过他也觉得还没了解就去臆测别人不太好,也没多想。
“怀特教官——收拾好啦——”
韩吉在楼上推开窗户挥舞着拖把。
“可以住进来啦——”
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里都听得见。
......没挤干的拖把还洒了白牙一脸水。
突然有点怀疑韩吉做清洁的质量。
韩吉说完之后也没给白牙反应时间,自顾自地把门关上,噔噔噔地跑下楼就跳到白牙面前瞪着他。
还面带红晕的那种。
简直像原来卡卡西刚开始养的帕克。
......嗯,帕克最后也变成了死鱼眼这点就不提了。
白牙觉得别人辛辛苦苦干了活,他也没什么好奖励的......就咳嗽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韩吉的头。
韩吉一声尖叫跑走了。
白牙:“......”
分队长着么不靠谱的吗。
正这么想着,韩吉从另一头跑回来了。
白牙:“......”
合着你刚刚是在跑圈?
“我就和他们打赌了吧,就说怀特教官没有传闻里那么可怕,又不是在训练新兵。”韩吉嘿嘿笑道,“而且......和古怪的那位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啊。”
“嗯?”
那位?
“啊!您不介意吧......?”韩吉以为他「嗯」的是打赌的事情,“应该不介意吧!”
“啊,我不介意。”
来这里之后大多数士兵都对他唯唯诺诺的,有韩吉这样的白牙反而觉得放松不少。
不过她原本也不是训练兵团的人,估计也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小会吧,短暂的时间里放松下心情也不错。
“说起来......那个穿着斗篷的小姑娘呢?”韩吉左顾右盼,突然问道,“从刚刚开始就没看见人......”
“嗯?”
原来有注意到吗。
看样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