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致命的短板。忍术并不能帮助他们飞行,通灵兽和些许忍兽也许可以带着他们飞,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忍术和体术都是施展不开的。
野晒的动作无疑带给了旗木朔茂视觉上的冲击。
更何况她不是飞行,而更像是在那里有着透明的地面,她轻而易举地站在上面,表情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一时间旗木朔茂险些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这一幕是种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死鱼眼都瞪大了。
野晒毫无察觉的站在那里吹着风。
木叶空气很好,至少比流魂街八十区要好太多了。
而且流魂街可没有这样的高处。
野晒喜欢......不,应该说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她身材娇小,只有十二三岁孩童的模样,但她却不喜欢仰视别人。能站在这样的地方,带给她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不只是感觉啊。
如果阿剑可以信任她......
那她就所向无敌。
“......”
野晒深吸口气,脚下立即一空,她一个翻越便以极快的速度俯冲出去。步伐平稳普通,但胜在速度,甚至比瞬步快上几分。她冲过街道,村民却只是感到一阵凉风,疑惑地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之前把戴面具的那些人甩掉了,让她感觉要更自由些。
她跳上屋顶,越过街道,到达旗木朔茂家的时候从训练场翻了进去。
她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是旗木朔茂的,是别人的。几天前的战斗足以让她记住旗木朔茂的味道,还有他的血液的味道。
她光着脚丫走进屋子,却没有在木质的地板留下脚印。
没有体温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留下的印记。
她穿过走廊,正巧看见旗木朔茂走出浴室。他用浴巾裹着下身,银色的长发滴滴答答地落着水。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见野晒的时候顿了顿动作。
“出去了才回来吗?”旗木朔茂问。
“嗯。”野晒点点头,然后就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吗?”旗木朔茂对女孩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行为感到有些不解,“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野晒指了指他腰的地方。
旗木朔茂一愣,然后舒了口气:“什么啊,你说这个啊。”
他转过身,野晒才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一道极长的伤疤,从右肩直直的跨到了左腰,已经愈合了很久。当时的伤口应该很深,才导致留下这样的痕迹。
就像森林里一道深深的沟壑,露出和周围的泥土完全不符的颜色。
“痛吗?”野晒问。
人类的伤如果留下痕迹,说不定会有后遗症吧。
“已经很长时间了,没什么。”他的把手臂伸到身后摸到那道粗糙的长疤,“说起来九野你的伤口......都是即时愈合啊。”
野晒眨了眨眼,坦然地“嗯”了声。
她知道旗木朔茂是在试探,但战斗之后的那段时间他并没有问,现在才提出这个问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但这没关系。
野晒并不觉得有什么。
“是的。”她说。
她是灵体,但只是斩魂刀。
所谓的身体只是一个形态,头部,四肢,甚至内脏,不过只是一个外观。只要阿剑活着,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也不存在所谓的要害。
亦不会有伤口保存下来。
野晒这么坦荡旗木朔茂反而不好问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
这简单的性格反而比任何谨慎亦或是狡猾的人都要难处理啊,他又不可能说「九野你被怀疑了去趟审讯部吧」。
他觉得就算他这么说了女孩也只会很淡定的“哦”一声,乖乖去到审讯部,结果什么事都查不出来。
“但是会痛。”她想了想说,“这点没有区别。”
“......会痛?!”旗木朔茂猛地想起她之前不要命的打法,“你之前可是——”
野晒战斗起来有些慢热,最开始她至少被他命中了不下三十刀,到后来才势均力敌甚至对他有所压制。
但她什么表情也没有,除了眼底的灼热,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
“喔。”她发出一个单音,眨了眨眼,“习惯了。”
旗木朔茂看了她半晌,最后拍了拍她白色的小脑袋。
得受过多少伤才能习惯到受伤的时候连表情都没有啊。
......事实上旗木朔茂忽视了一种至关重要的情况。
那就是面瘫。
“你的秘密太多了。”旗木朔茂笑笑,“我真想知道些什么。”
“好啊。”野晒抬眼,血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旗木朔茂眼底滑过一抹惊讶,虽然知道她没有过多隐瞒的意图,但这来得太过简单。旋即他平静下来,静待野晒的答案。
“我是灵体。”
她说。
“灵.....?”
“我是灵体,不是人类。”她重复了一遍。
旗木朔茂觉得她是在说笑,但女孩认真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果是玩笑的话也太可怕了。
野晒走近他,踮起脚把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她不够高,也只能够到这个位置。身体被触碰让旗木朔茂下意识地紧绷,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旗木朔茂忽然感受到一阵眩晕感和撕扯力,只觉得天昏地暗。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侧倒在地上。他撑起身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