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了一些。
“可能是卓景,也或许是苏靳,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是文臣的同时也精通兵法。”白泞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我不知道父皇要做什么,栗将军失踪的古怪,如果朝中苏大人和卓景都查不出他的行踪的话,要么……他已经离世了,要么,就是被我父皇藏起来了。”
如何才能瞒住两尊大佛的眼线藏好,那就是他背后有另一尊大佛。
“如果离世这个猜测让你觉得生气,我道歉,对不起。”白泞显然心事重重,“但如果你有办法找到栗将军的话……请。”
她的话没有说完。
只听见身后一个诧异的声音插进来。
“白泞!”
白泞神情有点僵。
她没转身,栗夏回头看了一眼,国师大人就站在身后,表情有点复杂。
最后六公主带着说了一半的话被国师拉走了。
栗夏含着嘴巴里那颗粽子糖,觉得本来还挺甜的,这会儿怎么尝不出甜味儿了呢?
“白泞。”栗夏在她快要走远的时候叫住两人,“虽然其他的我都不懂,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舅舅他不会伤害你喜欢的人的,他也一定知道,你的心意,他不是你的父皇吗?”
白泞神情复杂。
卓景垂下眼帘看了白泞一眼,抬起一只手,轻轻压在她的脑袋上,对着栗夏说:“庆阳郡主,你不明白……。”
最后两人一起走了。
栗夏一颗想要安慰的心微微的酸了一酸。
“好大一波狗粮。”她看着两人的背影,“真不知道那两货在别扭什么。”
不过六公主的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是栗夏也差不多明白她要说的意思了。
连她都察觉到怀帝的动静,不仅仅是武将,文官最近也清了一拨人,还全都是苏靳带着收拾的,其中魏国公就是一个。
现在终于要开始清文官了吗?
白泞不过是担心怀帝对卓景心有不满,让他去战场上,然后找机会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弄死他而已。
毕竟像卓景这样的实权人士不能像对待魏国公那种没落贵族那么粗暴,得婉转点。
不过好像……怀帝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白泞,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明明她是唯一的一位公主,却甚至比不上她这个外甥女。
怀帝这种不把爱表达出来的行为也是挺让人觉得懵逼的。
不过栗行风是确实没找人带信给她,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肯定没死。
因为她千里追夫的亲娘如今也彻底的没有消息了。
肯定和他那位蠢爹在一块儿玩隐藏游戏呢。
当初因为她离开气晕了的张太后现在也好得很。
回到休息的地方,她带的那一队的人面色都相当复杂。
一个个都跟调色盘似的。
“咱们这一队负责什么啊?”
栗夏给自己到了杯水,“行刑?”
“不是。”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御林军开了口,“也是巡查的,昨天那是行刑的人有事儿出宫了,让魏旭过去代的。”
“该领饭了,队长,今天谁领?”
显然是队长指派任务的了。
这些人也算是老实,没有因为栗夏是刚来的而且是个女人就觉得她好糊弄。
“魏旭,你去吧。”栗夏冲着他笑了笑。
魏旭一声不吭的就出去了。
有人看了栗夏两眼,他们是习武之人,肠子一根通到底,不会憋事儿,当即就问了,“郡主,不是,队长,你是不是不太喜欢魏旭小子?”
“你们喜欢他?”栗夏反问。
“我们也不太喜欢他,他看不上咱们习武的,觉得从文才是好,是傲气,不过这小子最近懂事了很多啊,他咋得罪你了?”
“最近懂事了很多是因为有一些变故,至于我嘛……这个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还算有点数。
宫里的人都知道庆阳郡主和苏大人小时候就认识了,以前庆阳郡主没去苏州的时候,哪一次入宫闯祸了,不是当时还是少年的苏大人给领回去的?
这会儿大家试探了一下,也没问出什么,心里却是都猜了个大概,虽然他们不聪明,但是这种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还是浅显的,谁让魏旭那小子突然发疯,把人往死里打呢?
要是换个文弱点的书生,那五下都能把内腑给打碎了去。
本身行刑也不是这么个行法儿啊,要不是那邢杖碎了,估计那二愣子还能接着打下去。
想到这里,大家也歇了帮他求情的心,一来他们管不了郡主,而来那小子和他们也不是很对胃口,三来……人家自己造的孽,他们也没脸开口。
所以接下来这半天栗夏一直在找魏旭的茬,众人也都没说什么,各自干自己的事情。
直到傍晚栗夏能出宫休息了,她看着精疲力竭的魏旭,满意了。
“魏世子,明天见哦。”栗夏对着他挥挥手。
魏旭见她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又想到今天她折腾人的手段,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样也挺好,至少能天天见到她。
如果栗夏能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觉得魏旭就是曾经二十一世纪某种特殊体质的人。
不过第二日,魏旭并没有给栗夏折腾他的机会。
因为当栗夏踩着清晨蒙蒙亮的点进皇宫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影从御花园的拐角窜过去,他低着头,隐在还未天亮的微光里,快步的绕过那些巡查的路线,一路往怀帝书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