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白咋会好商量,一个“不”字就足以堵住所有狡猾的伎俩。
高盛林不得不脸色灰败地承认自己曾对妻子下手,也是因为害怕。他不知从哪听来说法,说自己妻子是个女巫,会拿身边人做实验,只有妻子死了他命才有救。
温慕白沉默半晌,忽然问:“你用了什么办法?官方说她死于心脏病。”
又过了良久,高盛林才不清不愿地吐露,是在妻子饭食中放慢性药,长期食用能让人死状跟心脏病很类似。
“也是告诉你消息的人给的药吧?”温慕白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非科学世界游记8
藏于惊惧下的真相被无情掀开,有人便无处躲藏。害怕妻子对自己不利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除非何仙姑真的做过什么事,可若是真有其事,高盛林又怎会闭口不谈?
换言之,高盛林所谓的为自保而不得不动手里头有相当大一部分水分。正如温慕白透出的意思,有人恐吓再许以利益,双重驱使下高盛林才会做下杀妻之事,再逃到这深山老林里龟缩。
没有否认,便是肯定。
当温慕白一层层推测换来长久沉默,他就知道某人药丸,但也是真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是,温慕白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高盛林指认。
那是张很多年前的合照,无疑,何仙姑就在其中。他觉得谋划了凶杀的人不可能刚好在照片中,然后他就看到高盛林肯定地指出一人。
由此证明,他真的没啥推理天赋。
温慕白噙着一抹足以叫人毛骨悚然的笑,问:“我很好奇,他花了多少钱买你妻子的命?不会又是一个说被何仙姑害死至亲,前来复仇的故事吧?”
“……十万。”从他惊愕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温慕白又猜对了。
“有命赚,没命花。”温慕白如是总结道,很快景修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眼见审问终于告一段落,高盛林憋不住问起自己双腿,温慕白回答相当简单粗暴,“休息几分钟,它自己会好。”
几分钟后,果然像温慕白说的那样,双腿恢复只觉,虽然依旧酸麻地难受,但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他的双腿就彻底恢复正常了!
温慕白提出要何仙姑的遗物,着重强调需要个日记本。有先前的威慑在,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不肯给。
然而高盛林却是为难地说:“那个人也指定要个日记本,我就……”
“给他了!?”温慕白脸色彻底冷了,任谁像他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会气急,特别当高盛林肯定地点头后,温慕白怕是把这货掐死的心都有了。
充当背景板良久的景修也是一阵叹气,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不难推测出,背后c,ao纵的人便来自别国,不安好心的计策不仅实施成功,还让人顺走了珍贵的笔记。
景修:“哎,她东西还在吗?剩下什么都拿来吧。”他是没想太多,只觉得总比什么都弄不到要强。
高盛林没敢哔哔,赶忙拐进屋去找东西。
他悄mī_mī蹭到温慕白身边,戳戳黑脸大佬,小声问:“嗳,刚才那一手是不是传说中的点x,ue?就武侠里写的那种!”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温慕白转头定定地看了看他几秒,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他两条腿不能动应该是睡觉姿势不好,压到了吧。再有紧张情绪一刺激,效果出奇地好。”
景修:……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别告诉他大佬都是靠忽悠出来的?
“哦,我想起来了,药粉会产生一点副作用,部分肢体暂时麻痹就是一种。”
嘿,大佬,你形象要崩塌了,不,是已经崩塌了!
寻找了好一阵,高盛林才搬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衣服。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将十分耗费j-i,ng力。
两人一起上,景修把杂物首先排除,温慕白在后面做第二轮挑选,最后翻出一叠或书本或笔记,甚至还有一本专门写日记的本子。
那些笔记是他们最先关注的,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紧接着是书本,然而结果和前面一样,最后才是日记本。说实话,不用温慕白说,他也知道这种记录每天发生了什么的本子没啥研究价值。
但拿起本子翻了几张后,温慕白露出明显的疑惑,“这本的纸,好像有点厚?”
“可能就是一种比较厚的纸吧。”景修还是没觉得有研究价值。
温慕白没搭理他,仿佛就跟那稍厚的纸张较劲起来,他仔细摩挲着页边,好一会儿过去,景修耐心即将告罄,说:“难道你怀疑这是两张纸粘合的?不可能吧,真这样应该会透出点痕迹,而且粘合两张薄纸撕开后很容易破坏它。”
见人没个反应,他漫无边际的猜测未曾停止,“也许你可以试试真武侠的路子?火烧还是浸水?噫,这什么玩意!?”
温慕白突然从书脊中抠出一条细小的白虫,跟条普通的白线差不多,一错眼就能看错。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书里怎么会藏如此恶心的玩意儿!
深度软体中恐惧者赶忙后退,强迫自己扭开头不去看。自然也就没能看到,温慕白用那条细小的小虫真把两张粘合的纸分开,日记本里隐藏的东西终于被摊开来。
谁会知道何仙姑会把东西影藏地那么深,还弄了一本假日记做障眼法。不仅高盛林认错了,背后主使的人也认错了。
温慕白把笔记中的东西仔细整理出来,其间不容人打扰。
隔了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