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想想,景修既然在打坐时穿上防御法宝,怎么可能对他们不设防。
实际这一战,饶是景修早有准备也颇为吃力,炼气期之间彼此修为相差不怎么大,这两人又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散修,手段可谓层出不穷,不乏一些鬼魅伎俩。
景修头一次正式与修士交手,空有一身修为,动作极为生疏,刚开始没少吃亏。全因身上法宝多才勉强支撑,后来越挫越勇,爆发出不小战斗力,一举将两人击败。
最后剑尖指着那两人,冷声道:“放心,今日我不杀你们。以后再见面,必取走你们性命。”转身离开,还是完全没把摔落草丛中的乔雪放在眼中。
乔雪虽追随兄长,在战斗中并未使出全力,景修感念她两度相帮,此番放过是一次将人情都清掉。
景修重创敌人,自己受伤也不轻,寻到一处隐秘山洞设下禁制便开始疗伤。师父说得确实不错,他的确少了历练,仅刚才一战,就已给他一种摸到筑基边缘的感觉。
但这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战斗。
疗伤差不多后,他就孤身一人往屠苏城走去。这里常年战乱,满目尽是断桥残垣,偶尔见着几人都是骨瘦嶙峋,见人就躲,想找个人问路都难。
刚入屠苏城,他是半点没觉察到战乱的危险,以为只要谨慎点就能安然度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过天真。
他走在城中路上,突然一队人马朝他冲来,将他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修为景修竟看不透。也就是说,至少也是个筑基期修士。
对方来势汹汹,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把景修征调过去当兵。不想去?那就打到你去!
景修很无奈,一两个炼气修士他收拾起来都颇为费劲,这一队就不是他能挑战的了,更何况还有个修为不明的领头人,他象征性地出手几招,就被逮住了。
好在有前车之鉴,景修浑身上下都很‘朴素’,瞧着也就像刚踏入修仙行列的富家子弟,俗世中的财富还打动不了修士,可以说他算是低调到底了。
他也很纳闷,不懂为啥凡间两国交战,会有那么多修士牵扯进去,居然还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掳修士当壮丁用?
却说景修被抓后,就跟普通人一样被捆住丢到一间帐篷中,里面满是横七竖八的修士,无一例外都是炼气期。他试着挣了挣,发现绳子是特制的,用蛮力根本挣不开。
这时旁边一中年修士看不过眼,体型道:“别浪费力气,筑基以下都挣不开这绳子。”
景修脸上不见沮丧,反看到苗头,以毛毛虫蠕动式扭到中年修士跟前。“敢问这位道兄,我们被抓过来会做什么?总不会指望我们帮他们打仗吧?”
中年修士面无表情地说:“你怎知不是?据说他们有能让炼气修士百分百听话的丹药,收服不了就喂上一颗,不愁你不听话。”
景修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点后悔太快放弃抵抗了。“那……我们这是?”
“先关一阵,不给吃喝,什么时候熬不住答应下来,还能省去一些丹药。”
艾玛,小黑屋!
景修整个人都不好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大山,爬不上也毁不掉,就这么压着他不动。他不会天真地说啥‘怎么可以这样’的蠢话,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自救!
☆、做我伴侣7
景修还想再问,中年修士就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大约看出他是想逃跑的不安分之人,好心劝过几句就不再出声,摆明要跟景修划开界限。
他见没法将人争取过来,只能放弃蹲回角落。以自身作屏障,偷偷唤出师父赠送的灵剑,筑基期才能用的灵剑现下用起来颇为费劲,变小后勉强能当成小刀用,坚实的绳索就此被割开。
割开绳索后他没急着跑,而是反手抓紧绳索,闭目作小憩状,实则是在听外头动静。什么时候动身跑路,端看动静如何。
是夜,营内士兵早就用过晚餐,或休息或巡逻,很明显活动的人大幅减少。似景修这类没完全辟谷的修士,饥饿就是十分难熬,为了更容易渡过漫漫长夜,他们宁愿选择睡下,尽可能减少体力消耗。
景修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动了。循着白天记下的大致‘路况’,尽可能绕开障碍,往帐篷门口走。
他动作很小心,主要是不想被帐篷里的人发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再小心动作幅度也不小,总会把人惊醒。出乎意料,被惊醒的人只在黑暗中睁眼看了他一下,随后翻身没事人一样继续睡。
几次过后,景修就意识到,很可能以前就经常有人逃跑,但都没成功,其他人才会对此麻木无感。
逃出帐篷的轻松并未让他放松警惕,相反警惕心只会更高,毕竟还没人成功不是吗?
蓦地营地里传出一声巨响,随即敌袭的号角声响起,得亏他反应快躲到视觉死角处,才没大刺咧咧地曝露于敌人眼皮子底下。
眼见营地跟炸了锅一样满是混乱,时机委实不错,还有啥比趁乱跑路来得容易?景修扭头又返回关押修士的帐篷,对里面人说:“敌袭营地,大好逃跑机会,愿意走的把手腕举起,我会帮你们割断绳索!”
由不得他们怀疑,外面动静同样瞒不住他们,很快于一片寂静中举起几只手。景修立刻驱动灵剑将他们绳索斩断,见此,其他人也跟着举起……
越级使用灵剑的后果并不轻松,他力竭地靠在柱子上,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