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瑾固然顺便把这个方法贬了一遍,后面说的话还算有几分道理。
“既然如此,那还是双修吧。”命面前,其他都是小事,甭管是李晋渊还是白怀瑾都是他很重视的人,不可能见死不救,相较而言,那点不自在就不算什么了。
白怀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确认无误之后便由他引导景修进入双修状态。
其过程,怎么说呢?跟往常师父引导他修炼差别不大,只是往常仅会有一小力量进入他体内,双修是两人身体通道全部敞开,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颗带着裂纹的金丹朝他飞来,被景修的灵力裹挟住,两者力量交相融合又分开。
那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绝对远胜过身体上接触带来的感受。尽管,双修的形式跟他理解的很有差别。居然一点不污,反倒玄而又玄……咳咳,果然修仙的就是不一样!
双修结束,白怀瑾自是继续闭目疗伤,双修功效如何景修再清楚不过,也就很识相地没去打扰人。不过说真的,他此刻手足发软,一时难以从双修带来的诸多‘后遗症’中走出,倒宁愿对方先别醒。
枯等无趣,景修干脆也定定神开始修炼,一次双修于他也有许多益处,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完。
修炼中时间流逝很快,景修从入定状态中出来,还是因为肚子太饿,身体自发抗议才不得不从入定中退出。他第一次感觉修炼如此美妙,筑基才多久他就隐隐感觉触摸到筑基中期的壁垒!
难怪白怀瑾说双修作用大,效果堪称神奇,若是多双修几次……打住打住,过犹不及,凡事都有限度,双修也不例外,谁知道眼前的好处会不会在将来埋下隐患?
他刚从入定中出来,就看到白怀瑾面容严肃地看着他。到嘴边的玩笑话立时让他憋了回去,眼前的人不是白怀瑾,是李晋渊才对。
“师父?”干嘛怎么看着我?很渗人啊!
李晋渊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双修了。”他用的是肯定句,不带任何疑问成分。
景修无措了,感情师父根本不想跟他双修!?“师父当时情况危急,他说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跟往常你带我修炼差别不大,吧?”
他越说到后头底气越不足,特别在看到师父肃然的表情后。艾玛,情况跟他预想的不一样,难道师父收集双修功法不是为了跟他双修?也不对,很早以前师父就曾说过这类问题,当时态度绝对不是反对!
景修茫然了,眼见师父肃然的表情逐渐软化,转变为后悔、无奈、恼恨等等,最终汇聚成一句话。“我不该让他钻了空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在山洞中又待了几日,休整完毕他就被师父带回明镜宗。没给人喘息机会,他又被师父提溜到师公面前,师公是一个面相很嫩的年轻人,修为是金丹后期。
乍然见到他们两,师公一脸震惊,看到李晋渊就直接变了脸。二话不说就把人拖过去查看,期间脸色就未曾有好转迹象。
“虽是用双修压了下去,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们只双修了一次?”
饶是皮厚如景修,也不由面上发烫,他这头刚点头,就听师公中气十足地把师父给骂了一顿。他那风光霁月的师父就没敢回一句嘴,全程老实挨骂,但一说到双修,就是死活不松口。
“弟子最初将人带回确有存了这方面心思,相处日久早已将此心思打消,如今在魔念控制下作出不轨之事,弟子愿在师尊见证下领罚,此后必将约束魔念,再不让其趁机作祟!”
景修:……这是吃完就道歉,顺便谢罪,完事桥归桥路归路的意思?本该抹不开面子的他,居然只感觉到了迷之c,ao蛋感。
师公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心地仁善是好事,但在此时就是大过!你是全为你徒弟着想,可有问过他的意思?他若不愿,又怎会完整站在我们面前?”
李晋渊表情有一瞬出现裂痕,很快他就为景修辩解道:“阿涵只是被魔念所蛊惑。”
“事后总有你说清,他还能全然不懂?你错了,他并不需要你为他牺牲,双修于你们都是利大于弊,谈什么亏欠。”
李晋渊骤然望过来,这回景修一点不躲,直言道:“师公说得没错。”金丹裂痕还没修好,就不要纠结道义啦,反正双修就是有点难以启齿的后遗症而已,命要紧!
或许景修的眼神过于恳切,又或许师公的痛斥具有一定杀伤力,师父答应回去反省,至于是否继续双修依旧没个肯定答复。
事后师公背着师父把景修叫过去,跟他说了许多。多年前师公如何辗转得知帮弟子驱除魔念的办法是找一命定之人作为道侣双修,并告知了弟子李晋渊。
李晋渊刚开始也不乐意答应,认为这有损道义,讲究一切随缘。后来被师公压着找到景修,又见之亲切,就把人收为徒弟。
从陌生人变为师徒后,他就更觉双修的办法不妥,师徒成为伴侣多见于魔门,道门迄今为止就没有此类先例!后来他告知景修也是出于坦荡,他可从未存过强迫人答应的念头。
师公被他气地不行,边说边骂他迂腐,道门好的东西不学,偏学糟粕。
完整版经过听下来,景修也是无奈居多,善良太过就不见得是好事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感觉这样的师父有几分怪异,再高风亮节的人也不该一点转圜都不懂,就好似缺了点什么?
最后他带着师公让他劝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