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的是我麻麻做的!”
闻雪头顶垂下三条黑线:小包子,你拍你彭叔叔的马屁也就算了,有必要贬低你老娘我吗?
彭飞奖励地又从自己碗里夹了块牦牛肉给他,用眼神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
小包子一看,更加得意忘形:“彭叔叔你又帅又聪明又能干,做的饭又好吃,不像我麻麻总是笨笨的。她走到哪里都要带个gps,否则就迷路,常常带着小包包绕好大的圈子才能找到地方。还有,她晚上睡觉还会滚下床,然后再爬上来抱着小包包睡觉。还有,上次狗肉不小心抓到她的手,她一着急就说:狗肉你抓到我的爪子了……哈哈哈哈……”
彭飞看了闻雪一眼,只见她面如锅底,濒临发飙的边缘,不由好笑。
“不过,”小包子继续说道:“小包包最爱的就是麻麻,所以,你也要对我麻麻好好的哦!否则小包包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番话让闻雪先是羞恼,然后是感动,听到最后她头顶滴下三滴汗:小包包你是不是古惑仔的电影看多了?
彭飞握住闻雪的手,俯下*身目光和小包子平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捉了个小虫,然后就被锁了…
☆、他的眼睛真像你
傍晚,彭飞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晚霞如血,映得不远处的雪山顶上一片红灿灿的好似着了火。他面容沉静,风衣在晚风中飘扬,有一种即将御风而去的孤寂感。
央金走到他身边,轻轻说道:“进去吃饭吧,他们要吃完饭才会回来呢。”
彭飞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跟在央金身后进了厨房。今天晚上闻雪和小包子被那几个藏族妇人请过去吃饭,说是要感谢她这几年对他们的资助,连狗肉和大黄都跟了过去,只剩他和央金在家里。
彭飞在小木桌前坐下,给央金先盛了一碗饭,双手端到她面前,才又盛了自己的。
央金接过碗,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孩子,和闻雪一样,既懂事又礼貌。”
“还要谢谢央金阿玛这些年对小雪的照顾。”彭飞端起碗,夹了一块肉放到央金碗里。
“唉,闻雪这孩子啊,”央金感叹着:“五年前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单身一人在外面行走,那时她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一路上招惹了不少异样的眼光,她倒是从来不以为意,对谁都很客气有礼。不过她每天看上去好像都在笑,眼睛里却是空洞洞的,直到生下小包子……”
“小包子的眼睛真像你!”央金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俩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彭飞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央金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还在感叹着:“闻雪外与众不同。五年前她在我这儿住了大半年,村子里的小伙子也有不少喜欢她的,时常过来搭讪,都被她客气地拒绝了。她平常看上去很是独立自主,在你面前却常常像个孩子。”
彭飞低着头,不吭声。
央金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你要对她好好的,她当初在医院里翻来覆去疼了十几个小时才生下这个孩子不容易。花儿一样的年龄,就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到处奔波,也不知道爸爸是谁……这社会再开放,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彭飞重重地“嗯”了一声,浓浓的鼻音好像有些鼻塞。
央金看着他捧着饭碗微微颤抖的手,安心地点了点头。
天黑了,巨大的雪山顶上挂着一轮明月。
月光照耀的村中小路上,走来了闻雪和包子,旁边还跟着狗肉和大黄。母子俩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心地笑着,还没走到央金家门口,就远远地看见院子外立着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
闻雪心中奇怪,拉紧了小包子的手向前走去,走近了才发现彭飞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面对他们回来的方向站着。也不知他已经站了多久,闻雪拉起他的手,发现冰凉没有一丝热气。
“干嘛站在这儿?也不怕冻病了?”闻雪拉着他赶紧往里走:“高原上感冒可是很危险的!”
“等你。”彭飞吐出两个字。
“啊?”闻雪不明所以,今天面瘫君怎么怪怪的?
彭飞没再出声,反手拉住闻雪快速往屋里走去,一进屋就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半晌没有说话。闻雪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彭叔叔,你怎么老是抱着我麻麻?”站在旁边的小包子实在忍不住了,不满道:“虽然我麻麻又美丽又可爱,但是你也不能老是抱着她不动啊?小包包还要洗澡澡睡觉觉呢!”
闻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点了点小包子的鼻子:“小包子,不许没有礼貌!”
小包包委屈道:“麻麻,彭叔叔长得又高又大,为什么还这么爱撒娇?”
闻雪“哈哈”笑弯了腰,彭飞黑着一张脸看着她俩:“……”
闻雪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也止不住,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彭飞和小包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看,小包子用眼神表达着内心深深的无力感:“彭叔叔,我麻麻疯了……怎么办?”
彭飞嘴角抽了抽,板着一张脸,到衣橱里翻出了小包子的干净换洗衣服,又去隔壁房间拿了自己的,就拉着小包子出了房门。
小包子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的麻麻,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跟着彭飞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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