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咱们击退两国来侵,父皇一高兴,再去求他!”
太子这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连声道:“糊涂!糊涂!我怎忘了!”
回头仍见少丹嘻嘻而笑,太子又蹙了眉头:“只是不知小雨父母到底因何而死,若当真是母后,这、这该如何是好!”
少丹心中早已明镜似的,此时却安慰太子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哥哥也不必太费心,母后做事极有分寸,必不会滥杀无辜!”
太子心中略感宽慰,随少丹一路而去。
☆、大家闺秀
自此前方讯息不断传来,突厥王的军队已越过边界,与大唐五十万人马在冀北桑官口对,高丽、南诏两国闻讯也蠢蠢欲动,在边境故意滋事扰民。
一时朝野上下紧张不安,而最让人担忧之事仍是回鹘,回鹘虽只有二十万人马,可若一旦越过籍口,离长安城便只有一箭之遥。
每日战火消息一个接一个自前线报来,令皇上坐卧不安,实没想到为何好端端的,一夜之间便刀兵四起,八面烽烟。
皇后自是好言相慰,说籍口由霍叶将军亲自镇守,定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安国侯则将兵五万亲自坐镇守护长安,只待从江南江北调回二十万人直赴藉口。
太子虽为前线之事担忧,却仍念念不忘狱中的小雨,他几次三番前去探视,无奈看守之人受皇后指示将他拒之门外。
孟慧在东宫之中,每日听太子长吁短叹,无精打采,心中好不气恼,只巴不得皇后立时便替自己杀掉小雨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这日她正在屋中看书,只听见太子大声训斥一个宫女,孟慧倾耳细听,不过是太子嫌茶水太烫。
太子性情谦和,从未为这种小事向下人发火。孟慧蹙起了眉,知这乃是太子心中不顺之故,不由想起姐姐孟贤来,忖道:“姐姐,你若还在长安,此时还能替自己拿个主意。”
可孟贤早随丈夫楚子暮去江南赴任,若修书一封,又觉其中苦楚难以启齿,只得叹了一口气。
忽而又想起老父,孟慧瞧瞧时辰,知皇上今日召三公丞相在宣政殿议事,当下便出东宫向宣政殿走去。
远远便瞧见父亲从殿门出来,孟慧心中一喜,急急追了上去。
孟丞相此时眉头紧锁,唐军与突厥交战,连吃几次败仗,教他心急如焚,正低头走路,冷不防听见有人在身后叫道:“父亲留步!”
孟丞相转身见是二女儿孟慧,忙行礼道:“老臣见过良娣!”
孟慧左右略略一顾,道:“这里没有外人,爹爹不必多礼!”
孟丞相见到女儿,眉头略略一展,却见孟慧愁容满面,便道:“前方战事虽吃紧,可你是女儿家,担忧也无用!”
孟慧叹了口气,想要讲述自己心事,却又觉得难以启齿。思忖片刻,才道:“爹爹自小教诲慧儿,女子不可涉政,可女儿眼下碰上烦心之事,比前方战事还要麻烦!”
说罢便低下头去,孟丞相见她愁苦模样,心中已猜了六七分,当下沉下脸道:“慧儿,你自小知书达理,你是大家闺秀,如何像寻常妇道人家一般争风吃醋?”
孟慧顿足道:“殿下从未将我这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放入眼中,他眼中只有一个目不识丁的山野村姑!”
孟丞相怔了一怔,太子妃是安国侯的千金,怎会是山野村姑?
孟慧无奈,只得将小雨之事和盘托出,末了恨恨道:“女儿听说太子为了救她,不惜以性命相胁,她若入主东宫,哪还有女儿立足之地?”
孟丞相冷哼一声,斥道:“你是堂堂丞相之女,怎跟个村姑泼妇的一般人见识?今日皇上召老父入宫,便是前方十万火急军讯传来,咱们藉口已然失守!回鹘大军突破藉口,长安眼下岌岌可危!”
孟慧大惊失色,忙道:“藉口失守?不是霍将军亲自镇守藉口么?”
孟丞相重重叹一口气,摇头道:“具体如何,皇上没说,老父自不好再问!”
孟慧又道:“援军不是正往藉口赶么?或许能拦住回鹘人马!”
孟丞相仰天长叹,道:“江南一路遇洪水被阻在湖北,江北一路过秦岭遇暴雨,道路坍塌,唉,藉口离长安不过六七日路程,只怕他们这番赶不上啊!”
孟慧惊得后退半步,半晌说不出话来。孟丞相叹道:“老父承槎几十载,大唐经历战事也有几十次,却从不及此次凶险。唉,难道我大唐气数已尽么?”
他一脸悲愤,忽而又瞥一眼失色的孟慧,道:“太子年轻,不过贪玩,左右一年半载,便会对那女子腻了,你若不分轻重缓急,只怕日后会因小失大啊!”
楚子暮当年迷恋吴越,后经历一场风波,携姐姐去江南赴任,从此两人举案齐眉,再没跟人提过吴越。
想到姐夫、姐姐,孟慧心下略宽,又听孟丞相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
孟慧觉得此话大有深意,便暗自在心中默默记了,两人又絮叨几句家常,便各自去了。
孟慧辞别老父,一路向东宫而去,一会想想小雨,一会又想起回鹘大军随时会兵临城下,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恐慌。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一条妙计跃入脑中,孟慧驻足细细一想,忽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起来,当下拿定主意,折道去见皇后。
过不多时,便到了甘露殿,一进殿门便见皇后愁眉深锁,与往日大不相同。殿中二十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