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人,王府中连一个丫鬟也没有。”店小二不悦地皱起眉,上下打量着红衣少女,忍不住嗤笑出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王妃,母猪也会上树了。”
旁边的食客哄笑起来:“嘿!姑娘你要招摇撞骗,怎么不寻个好地方,也不看看望江楼是什么地方?”
“你!”红衣女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般,气得直发颤。她指着店小二道,恼怒地道:“你们等着,本小姐一定要让秦王表哥把你们都抓起来,然后关了你们的店!”
她跺了跺脚,随后带着丫鬟离开了。
这般画风清奇的姑娘在上京很是鲜见,不过听着那红衣女子的口音,她显然并不是上京城的人。
苏琬原本心中有气,但无意中看见马车上秦王`府的标记,不由冷静下来。那名红衣女子自称是未来的秦王妃,可她离开时,虽看到了这辆马车,但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若她真与沈桓所有牵扯,断然不可能不认得秦王`府的标记。
苏琬回头看向身后的沈桓,拖长了语调:“表哥?”
“我不认识她。”沈桓心中一紧,立刻握过她的手,解释道。见她面无表情,他不由紧张地起来:“不相干的人,你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
苏琬忍不住笑了出声,抱住他道:“我没生气。”
苏玦在马车上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一直未见苏琬返回,不由从马车中探出身子,朝望江楼看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
他恰好看到苏琬正在帘子放下。察觉到他的注视,沈桓抬眸朝他看来,苏玦吓了一跳,立刻嗖地将身子收了回去。
“你怎么带那个胆小鬼一起来了?”沈桓将视线收回,问道。
“别这样说,二哥会不高兴的。”苏琬道,“我跟二哥一起过来,爹才不会怀疑。要是让爹知道我这时候出来见你,他对你的印象肯定会更加不好。”
沈桓轻声道:“琬琬,委屈你了。”
苏琬并不在意:“委屈的不应该是你吗?”
“张嘴。”不等他开口,她从取出一块芙蓉糕,不分由说塞到他的口中,眉眼弯弯地笑着问,“甜不甜?”
沈桓怔了一怔,缓慢地咀嚼着,道:“嗯……味道有点淡。”
苏琬惊讶道:“怎么可能?我上次尝过,明明这……”
沈桓出其不意地俯下身,苏琬没有防备,他轻易而居便攻入了她的檀口。糕点香甜的味道在她的味蕾上化开,苏琬身体僵了起来。
两人已许久未有过如此亲密,此时,他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完全倾诉在他的动作中。他与她互相纠缠着,她的每一处领地,都被他仔细的搜刮,就仿佛像是在宣告主权。
离开时,他还往她的唇瓣上舔舐一下,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甜吗?”
“你……又戏弄我,不理你了。”苏琬恼馐地推开了他,轻捶了他一下,抱着装着点心的油纸包跳下马车,红着脸跑回到苏府的马车。
目送着苏府的马车驶离,沈桓脸上的笑意消失。
“宁泽。”他冷声唤道,“去查查那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
宁泽的身影出现在马车前一瞬,随后又悄然无息地消失了。
*
沈桓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麻烦。
宁泽不负所望,很快向他回禀了调查出的结果。
原来那红衣女子是江城夏氏的人——夏氏与姜氏有着表亲的关系。可当年,姜氏一脉被诛连九族的风声时,夏氏非但跟姜氏划清关系,一度置身事外,更对姜氏旁系落井下石。
此番听到秦王为姜氏平反的消息,夏氏一度沾沾自喜,到处以秦王的表亲自称。而夏家嫡女,更是以未来的秦王妃自居。
“江城夏氏?那是什么东西?”沈桓不怒反笑,“姜氏败落的时候,夏家的人又在哪里?”
“本王最讨厌毫不相干的人打着本王的旗号行事,若再让本王听见有人打着秦王`府的旗号招摇撞骗,一律以冒充皇亲国戚的罪名论处。”
当沈桓的话传到夏府老爷的耳中时,他吓得差点瘫软在地,立刻命人收拾包袱:“湘湘,我们赶紧离开上京。”
夏府的大小姐夏湘湘不能置信:“表哥怎么会……爹,你不是说一定会让我当上王妃吗?难道爹你就甘心这样回到江城,被江城的人嘲笑吗?”
到达上京只有半月之久,但她早已被上京的繁华迷花了眼,怎么舍得离开。
“你闭嘴!”夏老爷厉声斥道,“若不是你在外面到处说言乱语,又怎……”
这些天来,夏府中人在上京城耀武扬威,以秦王和姜家的表亲自居。原以为会受到特殊的待遇,但连沈桓也没有见着,便被打成打着秦王旗号招摇撞骗的骗子,受尽耻笑,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上京。
沈桓干脆利落地将隐祸去除,江城夏氏成为了上京中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可与此同时,却有一个消息传遍上京——
秦王并非没有娶亲的打算,只是,他是要入赘苏郡王府。
自古以来并未有皇室中人入赘的先例,小道消息传出后,立刻吓坏了一干臣子。秦王手握大权,不少人也与江城夏氏一样,怀有同样的心思,只是他们不敢做得像夏氏那般明显。
“王爷,这万万不可啊。”早朝过后,以郑卞安为首的大臣果然将沈桓堵在了宣正殿,苦口婆心地劝谏道,“王爷贵为大盛朝的摄政王,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入赘……”
沈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