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母后肯定有什么要吩咐儿臣的吧?儿臣洗耳恭听!”
说到了正题,皇后面色一肃,转身回到座椅上坐下,沉声道:“箫景煜能做主审官,此事大有蹊跷。皇上冷落他多年,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用他?而此案又关乎你与二皇子的明争暗斗,如何结案更是会直接影响到你们两人日后的路……翼儿,你上次摆酒邀请过他,他可对你有何表示?”
听到皇后的这句话,箫景翼眼前又浮现那晚小树林的情景,彼时箫景煜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还毫不留情面的拂袖离去。想到这里,箫景翼眼神里就冒出了不满和气愤,闷声答道:“他能有什么表示,无非就是对夺嫡之事不感兴趣!”
皇后看他表情不虞,追问他:“他敢当面让你下不来台?”
箫景翼想了想,回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不卑不亢罢了。”
皇后听了,沉思了片刻:“不卑不亢倒无所谓,就怕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翼儿,你可知道,几个月前二皇子曾去兰灵宫看望静妃,恰好他也在,两人还一起同席喝酒。”
箫景翼一听,惊讶道:“还有这事?儿臣怎么没听说过!老二和老三一直走得挺远,我还以为没什么交集,怎么无缘无故跑去兰灵宫喝酒了!”
“说是路过看看染病的静妃,可谁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也许……”皇后斟酌着,接着道:“也许他对箫景煜也早有拉拢之意,所以才借口探望静妃去了兰灵宫。”
“啊!如此说来,箫景煜有可能已经是老二那边的人了?”箫景翼大惊失色:“那这次他做主审官,他势必会给老二放水啊!”
“人证物证聚在,放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皇后皱眉,想了想,又问:“箫景煜到底是哪边的人,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箫景翼面露愧色的摇了摇头。
皇后见了一阵失望,想要再说他几句,又想他伤势未好,只能强忍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箫景翼自己没主意,于时只能频频点头:“母后所言极是!”
皇后厌烦了他的没主见,不悦的剜了他一眼:“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本宫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叮嘱你这两件事。”
箫景翼一听这话,马上坐直了身子:“母后请讲。”
只听皇后道:“第一件,你派人刺杀老二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箫景翼突然听见这句话,一脸的难以置信:“……”
皇后瞪着他:“本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这个案子会有极大的影响。明白吗?”
箫景翼这才知道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事,连自己生母都没有瞒过去,不禁老脸一红:“儿臣明白。”
“第二件事,就更为重要了。”皇后没有计较行刺的事,而是面色肃静,压低声音,接着说道:“那块令牌你不是从睿王府的人那里重金买来的吗?现在那人在哪,你可知道?”
箫景翼听了,摇头:“儿臣答应了给他黄金五百两,他曾说过拿了黄金就远走高飞,绝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如今…想必已经回了他老家了吧?”
“他老家在哪里?”皇后问完,又忍不住教训道:“你啊你,这种事怎可相信他人!他说保密就一定会保密吗?他既然能被五百两黄金收买,也可以为了五百两黄金出卖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会百分百的保密。”
说着,皇后露出森然的神情,语气阴森道:“死人。”
不知为何,听到自己的母亲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两个字,箫景翼心底暗自抖了一下,面上却露出敬佩的神色:“母后英明,儿臣自愧不如!”
皇后摇摇头:“你赶快派人去调查那人的老家在哪,然后沿小路追赶过去,争取在半路上就劫到他!”
箫景翼应道:“是,儿臣一会儿就派人去办!要是劫到人,儿臣就让人半路将他杀了!”
皇后听他说话果断,这才稍稍露出欣慰的神情,点头道:“这就对了。你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对人对事可不能太留情面,但凡是可能阻碍你道路的人,都该当场格杀!”
箫景翼偷偷咽了咽唾沫,低头道:“母后教诲,儿臣定谨记于心。”
过了会,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宋安好那边,该留还是不该留?”
“令牌是借她的手带出来的,当然都留着了,再说了,她对南山别苑的事情都失忆了,也没什么杀掉的必要了。”皇后撇撇嘴:“有她在,咱们还多一个人证,何乐不为?再说了,咱们还没有明面上与静妃母子撕破脸,一切都有转机,所以事情不能一下做绝了。”
箫景翼微微松了口气。他方才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也是担心皇后杀红了眼,为了保守秘密一不做二不休,把宋安好这个人证也杀掉。
此时听说宋安好暂时无恙,他心底才算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大难不死后,他也好久没见那个小宫女了,不禁脱口说道:“母后,既然如此,您不如让宋安好来服侍儿臣吧?”
“胡闹!她可是静妃喜欢的宫女!”皇后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斥责,可过后又有些好奇,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
箫景翼一本正经的回答:“儿臣也是方才听了母后的一席话,这才突然有了灵感。宋安好是兰灵宫的人,如果咱们能让她来东宫,一来可以借此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