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没能知道。只知道她似乎背着莫虞君同一伙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上次,我还撞见两个人,是剽人口音。”
说到这里蓝裴衣难得的沉了脸,失了笑意。
秋路隐道:“嗯,我是怀疑她在同剽人做生意。不过,边城这几年来同剽人大战小战不断,女皇下了令要困死剽国,谁敢同剽人做生意,便是诛九族之罪,蒲台宗敏该不会傻到拿几百年的家业去赌罢?”
剽国的地势非常不妙,它背靠着的是十万荒凉的大山,颗粒难收,另外三面都被尊国包围着,它本国的土地也十分贫瘠,但剽人生得高大凶猛,擅作战,由于本国的荒凉,便常年打劫尊国的沿边城市,几百年来两国战争不断。
尊国自当代女皇即位以后,便决定同剽人抗争到底。剽国三面的通路都要经过尊国,尊国偏卡死了他,不让他与别国通商,尊国本国也决不卖一颗粮食给他。
这条政策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剽人再凶猛,吃不饱也无法作战,尊国士兵虽较弱,但好在地大物博人口多。此消彼长,近些年已经是尊国在战争中占了优势。
两人正在商议猜测着,突然听得那边马车王慕翎的尖叫声。
秋路隐跟蓝裴衣相视一惊,两人快速下了马车,往那边奔去。
这次秋路隐出来,也带了八个秋家的家养保镖,大七便是头领,这时迅速的带人包围了王慕翎的马车。
蓝裴衣急急的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就见得王慕翎娇气的趴在苏顾然的怀里撅着嘴。
不由得松了口气:“出什么事了?”
王慕翎嫌恶的扬起自己的一边袖子给他看,上面深色的一团水渍,泛着恶臭。
“也不知道怎的,马车顶上突然滴了这个东西下来,脏死了。”她眼角的余光觉着有东西掉下了,抬头去看,这东西差点没滴进她嘴里,还好苏顾然眼疾手快。
秋路隐一边听着,也舒了口气,吩咐到:“大七,让人上车顶看看,好端端的,是什么东西?”
大七也不吩咐别人,自己轻轻一窜跳到马车顶,就看见车顶上落了一只羽箭,箭上毛毛的串着一团东西,已经发了臭,汁水就顺着马车顶的木板缝往下滴。他拎着箭,就跳了下来,送到秋路隐面前:“好像是只信鸽。”
秋路隐淡然道:“拿油纸包了,先放着,到了前面找个崖扔了,可别传了瘟疫。”
大七点点头应下了。
又命人把马车顶弄干净,王慕翎又换了身衣裳才出发。
这边秋路隐和蓝裴衣重新坐回车里,相视一笑,看来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呢。
果不其然,一会儿大七借着送茶的功夫,递上来一个小竹筒,里边用蜡给封了,倒是没有被腐烂的信鸽给污了。
捏开一看,正是蒲台宗敏同剽人约定交易的内容。
秋路隐冷笑:“她竟蠢到这地步,看来是剽国的金子,花了她的眼。”剽国不产粮食,却偏偏产金矿,若不是尊国阻着,其他国家都愿意同剽国作生意。
蓝裴衣微眯了眼,靠在车壁上,半晌不说话。
这只信鸽的来历却是巧到不能再巧,王慕翎在蒲台家外呆那么一会,正是蒲台宗敏放了信鸽的时候,偏偏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哥儿在练习射猎,一箭将这信鸽给射了下来,落在王慕翎车顶上。蒲台宗敏眼看着信鸽被射落,忙着人去查,结果就查到这时间段王慕翎停留在附近。
后来将王慕翎等人押住,马车里四处都查了,就是没去看车顶。
这鸽子在车顶这么呆了两个月,开始的时候天冷还没什么,但近段时间出了几天的太阳,附在它身上的冰雪竟生生的化成臭水,这才被发现了。
秋路隐怕王慕翎藏不住事,也没打算和她说,又因为要防着有耳目,马车往前行了一段,佯叫大七去将那信鸽扔了。
心里却是越发戒备,在路州城,是秋家的势力范围,蒲台宗敏想动也动不了,但这次事关重大,只怕她不顾一切,狗急跳墙。
但一行人平平安安的走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事情发生。
王慕翎全不知情,整天兴高彩烈的。秋路隐同蓝裴衣却神情凝重。
这天要下车到一家酒楼吃饭,王慕翎坐车坐了一天,立马就跑了进去。
蓝裴衣却是拦住了苏顾然。
苏顾然清清冷冷的看过来。
蓝裴衣心里不是不尴尬的。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在苏顾然面前是小,年纪又偏比他大好些岁。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笑若春风。
“苏公子……”
苏顾然垂了眼睑:“叫我顾然就好。”
蓝裴衣点头,苏顾然的这个信息他收到,证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愿意和他共处。
“越近国都,就越危险,慕翎身边,还需多加戒备。”
苏顾然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了。”便向酒楼里走去。
蓝裴衣也舒了口气,眼瞅着王慕翎在二楼向他们招手,微微一笑,向着酒楼走去。
等众人再行得七八天,已经到了国都的郊外,只需一日路程便可进城了。
秋路隐提前请了左太尉等在此地相迎。国都附近不敢妄动兵马,左太尉只带了五百兵卫。
秋路隐眼一扫,便知个个都是骁勇之士,放了一分心。
含笑迎了上去,作揖道:“有劳左太尉。”
左太尉虽然是个武人,但外表生得并不粗,反而是十分英俊,只是常年带兵,隐隐有些霸气尉
他对着秋路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