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嫌弃他们风尘味重,有污耳目。我们府上,倒是自小买了一批孩子进来调|教,今日兴致上来,便叫上其中最好的来陪大人说笑可好?”
王慕翎头昏脑胀,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内容。方尚书便自作主张,使了下人去叫。
只过了一阵,便上来了一个男子,悄然的挨着王慕翎旁边坐下,看她醉得不行,又一手揽了她,让她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王慕翎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这肩靠得不如往常舒坦,钻入鼻端的味道也不如往常舒心。顿时便哼了一声。
那男子看看她,叫人煮了解酒汤来,自含了一口,哺入她嘴里。四周各位赴宴官员看了,都以为是fēng_liú韵事,窃笑出声。
苏顾然一连多日早出晚归没和王慕翎碰上面,心中便着实有些挂念,今日特意把手中事情托了旁人,早些回家,又听下人说王慕翎去赴方尚书家的宴。眼见着天气突变,担心她受凉,便亲送了披风来,也是想要陪陪她,免得等她深更半夜回家,他又歇了。
没想到,到了这里,下人领着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指尖捏得发白,立在门口,默然不语。
很快就被堂内的人发现,一个一个,扫了他一眼,又偷眼去看看王慕翎,不由得噤了声。
整个宴堂渐渐的安静得不像话。
方尚书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过去踢了一脚那还在慢慢哺醒酒汤的男子。
在场的人,大多在朝中做官,没人不认识苏顾然。但这男子,不过是像小倌一样被养在府里,自是不认识他,是以也没有多慌张,不过抬起了头来。
方尚书道:“赶紧退下!”
他一愣,把醉酒的客人放下是有些奇怪,但却不敢不遵命。便缓手将王慕翎放下,帮她调整姿势,让她伏在前面的桌案上。
苏顾然眼瞅着王慕翎烂醉如泥,毫不清楚的模样,神情缓了缓。
方尚书赶紧上前赔罪:“大人被多敬了几杯,是小人自作主张,叫人来服侍,大人原不知情。”
苏顾然面色又缓了缓,几步上前去,扣着她的腰,抱入怀中。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等他走得不见影了,宴堂内的人这才舒了口气:“以前有传言,说王家的苏正夫好妒,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慕翎第二日醒来,便头疼得不行,睁眼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旁边的小厮福生忙扶她起来洗漱,又端了醒酒汤来。
王慕翎吹了吹汤,懒洋洋的道:“昨日是方尚书送我回的,还是你扶我回来的?”
福生回道:“夫人,昨日是大爷去了尚书府,把您接回来的。”
王慕翎愣了愣:“他倒有空。”
福生迟疑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夫人,昨日大爷正撞见。。。。。。”
王慕翎喝了一口汤,抬了抬眉,示意他往下说。
“正撞见方尚书家的家养小倌给您哺汤。。。。。。”
王慕翎瞪大了眼睛,呛了,咳得昏天暗地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揪他的袖子:
“。。。。。。那个王八蛋做的好事?唔。。。。。重要的是,大爷怎么说的?”
福生摇摇头:“大爷把您送回这院,一路上什么也没说过。”
他愈是这样,王慕翎越慌,王慕翎是领教过苏顾然的醋劲的。立时赶紧换好了衣服,往城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篇番外,我是想全写好了一齐发上来。但是中间顶不住了,写得欲生欲死,极其不顺,发一点上来你们看看,不好看别往下买。我是写了这么多,舍不得扔掉。
114、苏顾然番外(二)
城外不同于国都内的井然有序,四处人声鼎沸,几个施粥点更是挤成一团。
王慕翎东穿西插,好不容易到了苏顾然的施粥点,只见他这处还算好,王家的几个下人正在维持次序,苏顾然冷着一张脸也无形中给周围降了温,竟是相对有序。
王慕翎快步走了过去,站到苏顾然边上,拉了拉他的袖子:“顾然。”
苏顾然淡淡的看她一眼:“唔。”
王慕翎解释:“昨夜我是真不知情,被灌了酒,就倒了。”
苏顾然点点头:“我知道。”
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两人不必玩“你听我说听我说”和“我不听我不听”的游戏。
王慕翎舒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了,这些年,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你可别因着误会,气着了自己。”
苏顾然的眼神有些奇怪,半晌才道:“我知道,你回吧。”
王慕翎挽起袖子:“我来帮手。”
旁边的空地处,苏顾然使人搬了几块大石头来做成了简易的灶炉,上面正在不停的煮粥,王慕翎跑了过去,拿了一把柴要往炉下塞,却被人一把抢过:“别乱塞。”
王慕翎一愣,抬头看过去。
说这话的,是一位年纪约摸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细长的柳叶眉,一双眼似秋水,秀气的瓜子脸,纤细的腰身,整个人柔柔弱弱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破了好几处,但都看得出面料原是极好的。
她冲王慕翎笑了笑:“火还不够大,添多了柴压实了,反倒生不起来。”
王慕翎哦了一声,不知道从那里来了这么个女人。
这女人又道:“你家是那个县的?这两天才来的罢?之前都没见过你。”
王慕翎一愣,看来她把自己当成灾民了。也懒得同她解释,只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一手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