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他忙收回手。
“金问夜!你在摸哪里,我现在可是未着寸缕,你是想借眼瞎之名轻薄于我吗!”她惊呼。
见金问夜急忙抽回手,她才松口气,她已经够痛的了,无遐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她快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还是尽早想办法打发他才是。
他摸到的只是她的手臂,可是他看不见哪知道自己到底是碰了她哪里,若不说得严重点他怎会就此作罢。
“我……并非有意。”他面有歉意,声音略沉道:“我眼虽瞎,但心未瞎。你若是在担心我眼伤,大可不必逞强装无事,我自己也能顾及自己。”
“谁担心你啊!我就直说吧,金问夜,说穿了你只是我利用的挡箭牌,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护我,才会替你挡下那一刀,你根本不必觉得对不住我,你有恩于我在先,如今我挡的这刀就算是我还你的恩,所以我伤的如何,伤在哪里都已于你无关,这都是我的事。如今你眼不能视物是因护我,我就有责任照顾你,待你眼伤好了,我欠你的也就还清,你我大可就此别过。”是的,如此她就可成功摆脱金问夜,也不必再忧心被识破,
“……你真如此想,我也不再多言,你也不必顾虑我的眼伤,大可不用管我。”金问夜的脸色一凛,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力作平静道。
杜月心踌躇了一会,低声说道:“我欠你的誓必要还清,我才走的安心,或许你会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一种自我安慰,但是这就是我的处事风格。”
“那我眼伤一直不好,你岂不是要一直照顾我?”他不认同她的做法,如果事事都要论个谁欠谁,那光是还这人情债就耗费一生,人与人根本没有两清之说。
“自然,你眼伤一日不好,我便照顾你一日,你若一生不好,我自当照顾你一生,你眼瞎了,那就由我代替你的眼为你视物。”她坚持,说她掘也好,说她固执也好,她就是无法在这一点上妥协。
金问夜俊美的脸庞凝结,不再有任何表情,血色的双眸死盯住她。她这性格早晚会吃亏……他暗自叹气。
“金问夜,你的眼因我而伤,当牛做马赔你,我的罗裙因你弄破,你要如何赔我才是,那可是我最好的衣裙。”杜月心突然话峰一转,抱怨道。
“……”金问夜一时无言,她这话峰转得太快,他似有些跟不上。
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也是曾经的魔教教主,竟然只有一身好衣裳,现在是不是他该怜悯她了。
☆、第四章
天边开始蒙蒙亮……
杜月心将长发束起,又换上金问夜的衣袍,虽是大了些但对付着穿还是可以的。
显而易见,他们只能加紧脚步赶往最近的洛城,金问夜失明之事不能败漏,所以她想到变装来掩人耳目。
“金问夜,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若带着剑不就可以掩人耳目,你想谁会想到武功尽失的望月梅会拿着剑。这主意是不是很好。”她瞄着他手中的剑,她未等他回答,又道:“所以你的剑能否借我一用,等你复明后就还你,反正我拿它也是无用,你大可放心。”
“不行,我的剑从不外借。”金问夜冷言,直接拒绝。
杜月心瞠目,万没料到他拒绝地如此干脆,真得是……连想都不想,好歹也想想再回答吧!她心中顿起无名火。
她压下心中怒火,好声好气道:“那我帮你拿吧?你现在拿它也不方便。”语毕伸手去拿剑。
金问夜反应极快,只见他微侧身,巧妙的避开了去,“我只是不能视物并未手残,何来不方便之说。”
杜水心有些恼了,怒道:“你的剑如此显眼,你眼伤一事若是传开,你我都有危险。你要是不想我拿着,那……”她顿了顿,又道,“那就把剑包起来,这总可以吧?”他若是再不答应,那她就不敢保证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了。她就不明白他一个男人,为何用把赤红的剑。
“嗯。”金问夜微一思量,额首答应。
杜月心见此语气才稍合缓:“拉住我衣袖。”语毕拉过他的手,让他抓住衣袍。
金问夜轻扬剑眉,“你穿的衣袍是我的?”
“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罗裙破了。我若不穿你的,难道还不穿了不成。”她理所当然道。忽想到现在竟可怜到连身衣裳都没有,不禁悲从中来。
“我的衣袍你穿属实太大,待到洛城就去买身新衣吧!”心中忽起莫明的情绪,竟让他有些浮躁。
“洛城啊……”她喃喃,唇畔浮现一抹诡笑。
两人各怀心事,向洛城出发。
赶至洛城时,已过午时。
行走在暄闹的街道上,路上行人频频回首,注目这两位面容出众白衣儒衫,风采翩翩的公子。
杜月心自然也察觉到,她与金问夜有多引人注目,每个掩扇而行的姑娘们皆频频向她俩抛来带情的媚眼,看来她这身亦男亦女的装扮,倒让人误会成男子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思及此,她忽然想到一事,笑道:“金问夜,听闻洛城以牡丹出名,还有牡丹城之称。我极想去赏一赏这牡丹到底有多美。”她两眼放光地看着金问夜,似忘了他不能视物这一点。
金问夜听出她兴致颇高,实在不想泼她冷水,便委婉道:“我眼伤在身,是欣赏不到这牡丹花景了。”他向她投以抱歉一笑。
“你虽不能视物但可以闻花香啊!反正来都来了,我倒想去开开眼界,也算是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