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终归是有眼力价的,都想赶在第一个来巴结。
对于这些人,蓝玉客套的表示了一下谢意。毕竟她没有正规的名分,在这后宫之中人言可畏,若是什么都不说不做,怕是又会被人论作高傲之辈了。
回到捧月轩,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等到晚上,陈齐总算出现。
瞥了眼姗姗来迟的某人,蓝玉好想上去呼他两巴掌。浑蛋,叫你摆谱,叫你拽起!不要她的时候一道圣旨,要她的时候还是一道圣旨。
她娘的,不如以后她跟圣旨过日子好了!
“你来干什么?”
陈齐望了她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对不起,这几日我不知道怎么了,思维总是很混乱……”
了解,那是他被鬼缠身,所以自己才不计较。而且缠住他的那只居然还是五色石之一,这么说起来倒还与自己有几分关系。
“哼。”
陈齐走近,轻轻抱住她,“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生气才怪!
“有点。”她要体贴要大度,要表现出自己贤良淑德的那方面,“不过你最近这么忙,所以我选择原谅你。”
可以感觉到陈齐长舒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即使她问得小心翼翼,陈齐的身体瞬间紧绷。
“怎么这样问?”
蓝玉挑着眉,故意把语气表现得很轻松,“没什么,只是看你会不会趁我不在时故态复萌。”
“嗯?”陈齐眉宇微挑,手慢慢向她的腰部滑动,“听起来似乎是在暗示我?”他附向她耳边,轻咬那娇巧可爱的耳垂。
“谁暗示你了?”蓝玉抱住他,主动吻上去,“我是在明示你。”
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这么想念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下来,他们已经有好几个秋天没有见过了。
“你想我吗?”
“嗯。”
回答她的是热吻和渐粗渐急的喘息。
万万没想到,一夜缠绵后,枕边的女人又失踪了!
“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是,奴才马上去找!”
一时间,整个皇宫鸡飞狗跳。
“你家小姐真的没说去哪儿?”陈齐瞟了眼蓝菱,总觉得这丫头应该知道点内幕。不如严刑逼供?不行不行,她若知道一定会把自己踢下床。
不如收买她?
“你如果告诉我,寡人赏你白银千两。”
“回皇上,蓝菱真的不知道。”
瞥了眼眉毛拧成两条小麻花的某皇,小福子恭恭敬敬地低下头,“皇上,会不会是那件事?”
“哪件事?”
“就那件啊。”
看小福子瞟了自己两眼,欲言又止蓝菱自觉地福身,“皇上,奴婢先告退了。”
待她退下,小福子才说道,“就是之前吟霜姑娘的事情。”
陈齐蹙眉,吟霜正是前两日自己不知何故宠幸的一个女子,但在昨日已被他打发出宫。
“皇上,小人觉得还是跟蓝姑娘说清楚得好。”
陈齐斜睨他一眼,“你当寡人不知道么?”虽然那个女人不知道缘由出现在他身边,但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关键现在人都躲得无影无踪,亏他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
蓝玉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同时,皇宫一片鸡飞狗跳的景象仍在继续。
陈齐无奈,命人颁了条皇榜。大意是自己突染怪病,危在旦夕。为了逼那个家伙现身,他可算牺牲大了。
然而,毫无音信。
又过了两三天,陈齐突然有个大胆的推测。听说最近王府比较热闹,他也许应该去瞧一瞧。
“小福子。”
“奴才在。”
“准备一下,明日去王府送份厚礼。”陈齐勾起嘴角,“寡人亲自去。”
小福子有丝迟疑,能感受到他心情似乎不错,这愁云惨雾的生活要过去了?只是,传闻中病怏怏的皇帝要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
哎呀,这个难度会不会稍稍大了点?
作为此次的策划人,蓝菱很彷徨。她是突然接到圣旨,要陪着吾皇去王府走一趟。这不算什么,重点是要扮个小太监。
“皇上……”
哆哆嗦嗦的样子颇得某人的真传,陈齐斜眼,“怎么?”镜中的他面色不佳,眼眶有点陷进去。
完了完了,一定是嫌他的粉抹太多,眼睛又化的太没精神。蓝菱继续哆嗦,深刻反省自己不该挑战极限,折损龙威。
“技术不错。”
哎?
陈齐瞟了眼仍旧跪着的某人,“难道你想要什么奖赏?”
哪敢!某只迅速爬起,很讨好地缩到某皇身后。
微服出访浩浩荡荡地开始,重病中的某人频频将头探出步撵外,刻意化出的病态凭添两分娇弱,惹得街上的狼女们蠢蠢欲动。
如果他不是皇上,肯定连个骨头都没得剩。
陈齐招摇够了歪在轿中,从帘缝正好看见蓝菱暗自握拳,不禁有些动容。一个小丫环都如此激动,想想他也快按捺不住。
得到吾皇来访的消息,某只有点坐不住了。哎哎,丫环甲貌似要擦窗。
“那个谁谁……”
“鱼姑娘,奴婢小环。”
“嗯,小环啊,”蓝玉热切地盯着她手中的水盆,“王府这么多窗户很难擦吧?”
小环腼腆一笑,“姑娘误会了,这是给王爷沐浴用的水。”
沐浴?
见她有些失望,小环急忙开口,“哎哟,这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鱼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