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瞄见他手中的文件,写的是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她的全身,瞬间发冷。
不可能,她已经把那些人、事、物都处理掉了!
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
金玉秀倒抽了口气,仪态全失,慌乱的伸手将那可恶的文件胡乱强抢了过来。
「不!别看!」「秀儿……」江诚满脸震惊。
「诚哥哥,你别信这上面写的,那全是假的!
假的!」她慌张无比的,为自己辩解着。「这都是黑豹编出来,想离问我们的!你别信他!」江诚血色尽失,看着眼前娇小可人的妻子。
他很想相信她,但是他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完全失了冷静。
他朝她伸出手,脸色惨白的开口。
「把文件还我。」「不,不要,你不需要看这个。这些都是谎言!谎言!」她气恼的,含泪撕掉了那些文件。
「秀儿!」江诚大喝一声。
她娇小的身躯猛然一震,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的眼里,有着怀疑以及不敢置信。
他从来不曾用这种眼神这样看过她。
他不信她!
金玉秀慌了、乱了,她回过身,愤怒的看着黑仲明。「你怎么能这么恶劣」她伸出手,抓住了牡丹,眼泪盈眶的哀求。
「清风,你告诉诚哥哥,告诉他啊,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黑豹编派出来的。」牡丹看着她,抽回了手,冷静的问道:「你希望我告诉他什么还是告诉他,我母亲是怎么被你教人纵火烧死的?」金玉秀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你说谎,这不是真的。」牡丹却步步进逼,注视着她,愤怒的火焰已经转为深深的厌恶。她居然曾经全心全意的信任过这个可怕的女人。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我也希望是我在说谎。
因为,我怎么样也不敢相信,你竟然如此狠毒,只因为我父亲碍着了金家,你不只派人杀掉了他,还放火烧了我家,想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她曾经还愿意替这个女人效命。「当你发现我没死时,还说服江诚,收养我、教育我、训练我,替你做事。
「我没有、我没有!你说谎!」金玉秀又惊又气的,朝她挥出了小手。
牡丹闪电般抓住,意图攻击她的细嫩手腕。
强烈的愤怒,让她几乎扭断了那只手。
「啊……」金玉秀痛叫出声,豆大的泪滴进出了眼眶。
「清风,住手!」江诚连忙出声制止。
牡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之后,才甩开了那纤细白嫩、却沾满无数人鲜血的小手。
金玉秀摔跌在地,梨花带雨的握着自己疼痛的右腕。
「她下毒,用砒矶霜毒死了淑君夫人。」牡丹说道,声音清楚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金玉秀仓皇的抬头,尖叫出声:「不--你胡说!」牡丹不理会她,只是看着江诚。
「她想得到你,所以每个月,她都会让家里的厨子做了糕饼,送去你家里。她知道,淑君夫人最嗜甜食,她也知道,你不吃甜的。」「住口!」金玉秀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当场揭穿。她爬站了起来,冲上前想再攻击牡丹,急着要让她闭嘴,但一旁的柳羽却站了出来,挡住了她。
「让她说完。」「你--」金玉秀颤抖着,不敢相信的看着柳羽。「你做什么?」「做我早就应该做的事。」柳羽转过头,看着主位上的江诚。「先生,清风没有说谎,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全都查证过了。」楚浪从一旁晃了出来,站到柳羽身边,低头看着江诚。「她不只杀了清风的父母,也毁了朗日、柳羽跟我的家,只因为我们的双亲都挡了金家的财路。她要你收留我们,是因为我们还有用,我们每一个,都是她为了替你打下江山,精挑细选出来的。」朗日已经被送往美国,而黑仲明为了与他们连手,才决定放过朗日。
江诚震惊不已,只能坐倒在椅子上,哑口无言的瞪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最忠心的护卫,跟那心爱的娇妻。
「秀儿,真的是你做的?」「不,不是我。」金玉秀挣脱柳羽的箝制,冲到江诚身前,跪在他面前,抚着他的腿,仰起小脸,看着那深受打击、真心挚爱的丈夫,哽咽的辩驳。
「诚哥哥,你相信我,你别信她,淑君姊姊过世时,我才十四岁,怎幺可能对她下毒
江诚想着。
但是,回想起来,淑君的确是在认识秀儿之后,身体才突然开始转坏的。而那一年,秀儿的确每个月都会带着糕饼来。
他清楚记得,她带着糕饼,特别来探望淑君的模样。
有一回,淑君曾想让他也尝尝那顶级的美味,却被秀儿阻拦了。
不行,你不能吃。
淑君姊姊,这是我特别请厨子为您做的,您别让诚哥哥糟蹋了。
他记得,她这么说。
江诚震慑不已,心痛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娇柔妻子。
「你下毒杀了淑君?」「不,不是我--」她摇着头,颤声开口,却被人打断。
「你别再费事否认了。」黑仲明冷声说道。
「要证据,你要多少有多少。」金玉秀惊慌回过头,只见他的手里多出了另一份文件。
他扬起嘴角,嘲讽的告诉她。「我印了很多,足够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所做过的事。」这个男人!这个邪恶可恨的男人!
金玉秀愤恨的瞪着黑仲明。
这个男人早就料到她会撕掉那些文件;他早就晓得她最珍视的是什么。她原本以为,他深陷在温柔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