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回国,到时候见见。”
“好。”我只会说好。
我一直盼着大二暑假早点到来,可惜他没回国,有事情耽搁了。再后来听我父亲说柯慕扬谈了个外籍女朋友,说不定毕业后就留在国外不回来了。
那天我回到房间就哭了,不明白在哭什么,我觉得我暗恋的人抛弃我了……
柯慕扬又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后来我干脆对室友说,说我不在就对了。
柯慕扬跟我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承认我在他面前生出了自卑感,我甚至觉得柯慕扬如果喜欢我,铁树都能开花。
他们喜欢用烟花来形容落寞和寂寞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教学生画画,设计手绘墙,在找不到乐趣的工作中,我重新开始写文。我也在家庭的压力下去相亲,经历过期待,麻木,到现如今的敷衍。然后柯慕扬出现了。
其实他回国远在我知道之前,他是一个律师,而我是一个靠文字谋取生活的人。一个在外奔波,一个在家宅着不出,我和他不会有交集。
但还是有交集的,一个城市,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我有一次跟一个相亲对象去画布咖啡喝茶,刚好就遇到了柯慕扬,他见到我愣了愣,再看了一眼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我不去看他的背影,尽管我很想看,尽管我的心跳速度很快,尽管我因为知道他回国一半快乐,一半痛苦着。
我竟不知他回国。看样子,他对我是真的没感觉。
高中同学会,我已经缺席好几年了,大都结婚生子,我去了也没共同话题,结婚的女人聊的大多是老公和孩子,家庭琐事,这样的话题我是插不进去的。更何况,我原本就不合群。
所以,他们再次邀约的时候,我再次推拒了,但柯慕扬却开车来了。他在qq上给我留言,说他在我家楼下。
我下去见他之前,我翻找衣服,但是找着找着就怒了,爱而不得,有时候真的恨不得灭了他。
我没换衣服下了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见到他的时候,我忽然想哭,真的是……长大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柯慕扬,我可以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我书中的男主角,却没有办法来形容他。也许,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男主角。
那天,我坐在他的车里,话语很少,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笑。
最后交换了号码,他说了一声常联系就开车走了。
再然后,确实常联系,所以我和柯慕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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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茶园回来,我对柯慕扬说,“以后别在小树上刻字了,小树多疼啊!”
如果换做以前,柯慕扬一定会似笑非笑道:“矫情。”
可那天,柯慕扬尴尬的清清嗓子,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回去后,我跟友人谈论,树上刻字有什么说法吗?
友人说:“可能希望你们的人生感情能够跟着小树一起成长。”
我看到友人的回复,我怎么看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五月,我和柯慕扬没有旅游,有旅游计划,但是我没有空,原本要去凤凰古城的,他甚至在订票。
我告诉他:“怎么办?我五月二三万字大更,大结局,我没心情出去。”每次结局都能要了我半条命。
柯慕扬早已习惯我放他鸽子了,他妥协道:“赶紧结局,秋天我们去丽江。”
我又告诉他:“我准备开新坑。”
“很好。”柯慕扬点头,出其不意的就要掐我,但到最后,只是拉着我的手:“不能歇歇吗?我养你。”
我想对柯慕扬说,写文真的很伤身,但我不是单纯为了钱,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这份文字工作。我把它称之为工作,毕竟大年三十、大年初一……一直到现在不曾断更过一天,其实码字和写文是一种责任。
柯慕扬说他养我,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显然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
5月2号,没有码够三万字,事实上我从5月1号晚上不曾入睡一直奋战到了现如今5月3日凌晨近三点。我忽然没有了睡意,因为我在写柯慕扬……
柯慕扬跟我一样,他也在书房奋战,他后天要开庭,我5月2号白天写结局的时候,中途休息,去了一趟他的书房,电脑在开着,扫了一眼,是关于一起杀人案的刑事诉讼,好像是妻子杀死了丈夫……
柯慕扬端着茶杯走过来问我:“看懂了吗?”
我说:“看懂了。”
“跟我讲讲。”他把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说:“杀人案呗。”
“就这些?”他神情又开始摒弃我了。
“夫妻重在沟通和包容。”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婚姻重在经营。”
“你官话讲的很精彩。”不管咋说,柯少爷终于笑了。
“谢谢夸奖。”我把茶杯递给他。
他坐在电脑面前,喝了一口茶,问我:“结局写完了吗?”
“没有,不太好写。”我站在他身边,觉得抽空该去刮痧去了,腰背不舒服。
“男女主角在一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柯少说的很轻松。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一直在犹豫写不写番外,因为正文交代清楚了,写番外倒有些画蛇添足了,有时候留点想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柯慕扬想了想说:“人生永远没有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