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路而逃。
本决计要扳回一成的某人,却最终沦陷到了丢盔弃甲的地步。
阿慈,你可明白?
“哎呀!不明白不明白!你们古代人……”
阿慈近乎烦躁地想要将那挥之不去的声音甩脱,却对上两双诧异的眼神。
夏大王只当是陆慈真的诊出了问题,立马问道:“啊?阿朦还好么?”
阿朦却着急地抚着肚子问道:“我的孩儿还好吧?”
陆慈回过神,一时被这二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出言安慰一番,简单交代了几句,也不把脉了,便匆匆出了门。
一路心不在焉地走着,本想往自己的小诊所去的,直到脚下被一截横突的老树根绊住了,这才发觉自己竟鬼使神差地去了驷君的院子。
其实陆慈和驷君住的地方十分临近,因为先前陆慈拿驷君做挡箭牌,阿朦误以为他二人是夫妻,在驷君被救出来以后,阿朦本来想直接把驷君安排在陆慈的房间,结果被陆慈言辞拒绝了。
美其名曰距离产生美,结果阿朦信以为真,搞得夏大王连续好几晚上睡在外头。
驷君的住处是一间小小的木屋,掩映在几棵老松树之间,屋外象征性地砌着一圈矮墙,倒不是为了拦住什么人,仅仅只是为了宣示这间木屋的管辖范围罢了。
陆慈站在木屋外一时有些发愣,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木屋的门,只是被合上了,也不知里头有人没人。
那截充满象征意义的土石矮墙上面,正蹲着一只晒太阳的老猫,百无聊赖地偶尔瞧上她一眼,叫她觉得自己颇像个贼。
陆慈在树下犹豫了半天,到底没壮起胆子直接进去,她都不晓得见了驷君该说什么。
上回本想调戏人家,结果自己反倒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简直可以说输的是溃不成军,到头来只得深恨自己定力不够。
末了恨恨地磨牙一回便要往回走,却忽然瞧见那木门被打开,陆慈条件反射地躲在了身旁的老松树后面。
待藏稳当了,陆慈才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藏起来的问题,但她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反正藏都藏了,不能浪费机会。
陆慈打算好好听一回墙角。
“季方才所言字字肺腑,公子万万要保重自己,只要公子一日在,宿国便在一日,只要能在主家立足,便是宿国复起之时!”
“季卿莫要再说这个了,如今天下都是这样的局势,互相戗戮,主家兴许都……唉,我宿囯一个小小的男爵,如何能值得主家出面?”
“可是公子……”
“罢了,此事……徐徐图之吧,便是公子二字也叫不得了。”
“…诺。”
至此两人便没了言语,不一会儿那季尤便离开了,只剩驷君一人站在院子里,陆慈便大剌剌地从树后面钻出来,见驷君笑意温然地瞧这着自己,便知道他早已发现了藏在树后面的自己。
陆慈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那什么你也不用那么悲观,自古以来输到一败涂地又东山再起的英雄人物多了去了,你是个连鬼门关都闯过的人了,还怕什么!”
驷君闻言忽的笑了,也不提她偷听的事,“阿慈这般一说,驷便心安了。”
“嘿嘿,好说好说。”陆慈很是受用地应了驷君的奉承:“这种事向来只是我们这些局外人看得清楚嘛。”
“那阿慈是怎么看的呢?”驷君定定地看着陆慈,末了又补了一句:“是端坐高堂还是游曳民间?”
陆慈琢磨了一阵子才搞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略想了想便不在意道:“各有各的好吧,像我这种人,野惯了的,自然是更喜欢无拘无束一点,像现在就很好,这寨子里的人跟我合得来,我觉得当个小土匪也定不错的。”
“这样么?”闻言驷君一时有些沉默起来。
陆慈不明就里:“你在想什么?”
听见陆慈问,驷君看着她的眼睛,忽的笑了起来:“我在想两边谁更重要,这样比较一番,我似乎也更愿意过那闲散生活了。”
陆慈倒是没问他“你难道不光复你的国家了”这样的话,只因为脑子似乎又要不够用了。
nnd,受不了了,谁教的他?
他这意有所指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