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慈是无比的想念她那根丢失的青铜棍。
所幸此时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也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班勖这儿蒙着头正嚎得兴起,忽然感觉陆慈没打了,撤了手,却见驷君早把她拉起来,正对着她那双有些红肿的手吹气儿呢。
“不打啦?”
班勖这里没心没肺地问一句,却见陆慈红着眼睛恨恨地瞪着他,直把他吓一跳。
“驷君你不是一直想见识见识什么是王八蛋么?这就是!”说着就伸手指住班勖。
沉默一晌之后,二人终于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
“原来这是骂人的啊!”
......
等陆慈情绪平静下来以后,驷君就袭击山寨一事作出了简略的解释。
一番话罢,班勖沉默不语,要是这时候还不明白,那他就是傻了。
合着人家在山中逍遥自在,自己上去就捅娄子,把人连累到到了这么个地步,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大的恩人。
“......某,惭愧呀!”
沉默了一晌,班勖慨叹了一声,说罢就要起身离开,陆慈一把给他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
“妹子和兄弟的朋友就是班某的朋友,哪有见朋友落难不相助的,某这就去把那些人救出来。”
陆慈彻底汗了一把,这厮就是个急性子啊,想一出是一出。
“可是班兄走了驷和阿慈该怎么办?”这时驷君忽然插了一句,陆慈在一边一个劲儿点头附和。
“呃......”班勖一时被驷君问住了,抓着脑袋没什么好办法。
“要想从这里带那么多人离开难于登天,眼下寨中兄弟一时半刻也不会有生命之危,倒是阿慈一刻也不得在此待下去,还望班兄筹谋一二。”
听得驷君此言,陆慈想到方才所见所闻,也是心有戚戚焉,这地方她可待不得了啊。
“这个......”班勖沉思一晌,却始终不得法子:“眼下是不能的了,延况治下很有一套,整个军营乱而有序,且这里地势平坦无处藏身,逃跑实在是下下之策。”
“啊?”二人闻言极其失望,陆慈更是不由得叫出了声。
“不过二位可以放心,愚兄既然敢把你们弄进来,自然还是有法子保得你们平安的,眼下先委屈两位藏在某的帐中,不要现于人前,到时候再徐徐图之,如何?”
听得班勖这般一说,驷君和陆慈二人思索一番也是同意了,听班勖的意思,既然暂时没办法逃出去,那先藏起来,等军中有人发现少了人,只会当做是俘虏逃了或者是死掉了,却绝不会想到军中会有人私藏,等风声一过,再找个法子悄悄混出去岂不美哉?
“如此,便有劳班兄了。”
“小事儿小事儿,哈哈。”
“等会儿!”这边谈得其乐融融,却听见陆慈叫了一声。
“我的针袋被搜走了,勖哥能不能帮个忙?”
“嘶!”听到针这个字,不由得让驷君回想起了被陆慈手中银针支配的恐惧。
“诶,对呀,妹子不是会医术吗,到时候在这里施展一番身手,不怕延况不敬重你,那又何须躲躲藏藏!”
“可是也得有谁现成生个病给我治啊。”陆慈也想过这一点,但是奈何这里的人个个身强体壮没毛病,要是上去就干巴巴地跟人家延况说我会医术,可能延况在相信她之前会先把她给砍了。
“呃,要不我去砍延况一刀?”班勖有些不确定地道。
“......我还是先砍你一刀吧。”想到眼下这个令人头疼的局面都是这货造成的,陆慈心头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在又一番商议过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陆慈和驷君暂时先在班勖那里躲起来,然后慢慢找机会溜。
至于陆慈的宝贝针袋,这就得班勖去给她找了。
谈妥之后,班勖又偷摸带着二人进了自己的帐篷,他的帐篷就挨在主帐边上,此时外面人声鼎沸,闹腾一片,两人跟着班勖七弯八拐地走过去,竟然愣是没有引起注意!
虽然说一路上有惊无险的,但是直到进了帐篷陆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帐内也没个灯光,黑漆漆一片,也不敢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