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胡子是为了显得威武霸气,说虎头还差不多,居然被叫成猫脸,简直可恶!
再有嘛,实在是因为原来胡子被拽住真的好疼……
班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陆慈也不管他,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以后,却是瞪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起来。
“咦?不过这样看起来,剪了胡子倒是显得帅多了嘛!”
班勖倒不是把胡子刮干净了,只是修得很浅,像驷君那样的,不多不少刚刚好,而且他的脸属于那种轮廓极其好看的,只是以前被胡子遮住了看不出来而已,再加上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又是分外有神,剪了胡子以后又多了几分沉稳内敛,简直就是帅出了水平,乍一看还有点像金城武。
真是看不出来,班勖这厮还是个隐藏帅哥啊!
“帅?是在夸某还是骂某?”班勖有些不确定地问到。
“……夸你的。”陆慈扶额,这孩子真可怜,听不出好赖话。
“哦哦,客气客气。”班勖照例谦虚了一把,虽然没搞明白陆慈夸自己什么。
“咳,不知班兄还有何事?”见二人聊得这么欢快,驷君稍稍有些不爽,适时地站出来提了一句。
经他这么一提,班勖立马回过神,想起这个时候还应该在延况身边守着,此时相当于是翘班的他,又立刻火急火燎地道了辞出去了。
帐内又只剩下二人,驷君很满意,陆慈很无聊。
昨夜对于军营来说是难得的盛会,甚至是此刻尚还有些人余兴未消,一时间整个营地并未发现少了两名俘虏。
二人大眼瞪小眼,此时趁着蒙蒙亮的天光,倒是可以勉强看清帐内的布置,但是打眼望过去却也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中央铺着一张席子,上面两张毛毡被二人分了,还有一两样杂物堆积在角落,别的便再看不到了。
经过一晚的奔波,两人都是腹中空空,没什么话说,都是就着班勖带来的吃食解决着饥饿问题。
但是二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虽然班勖再三打包票这里不会有人来,但是二人却不敢确定有人听到些奇怪响动后会不会进来一探究竟,所以还是万事小心为好。
就这么静悄悄地捱着,两人为求安全也是极少说话,陆慈在这一方天地里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班勖下一次送饭的时间。
在度日如年般的漫长等待里,陆慈越来越强烈地希望快点逃出去,然后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谋划起来,脑袋瓜里冒出一个又一个想法,紧接着又一个又一个的否决掉。
然后驷君就看着陆慈一会儿雀跃起来,一会儿又忽的消沉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沸腾一片,好似一下子往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一般。
只听得一声悠长而又浑厚的呜鸣声响起来,那是军中的号角,算是一样比较重要的军中礼器了,所以一般若是没有大事发生那是绝对不会吹起来的,此时连绵不绝的呜呜号号之声,这绝对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一听到动静二人立马警觉起来,驷君直起身紧紧地盯着门口那厚重的帘子,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的弦,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
陆慈还来不猜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片混乱的脚步声中传令兵高亢的喊开了。
“敌袭——”
敌袭!
“将军受伤了!”
“保护将军!”
将军?
延况受伤了?!!
整个营地跟炸锅的蚂蚁窝似的,帐中二人对望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难道班勖真去砍了延况?
忽然这时候帘子被撩了起来,匆匆进来一人,驷君作出的攻击在看清那人之后及时地收回了。
“怎么回事?”
“敌袭,刺客十分狡诈,引开了班某,趁机袭击了将军,伤得很是严重。”只见班勖提剑走进来,满脸肃穆,三眼两语间就解释了来龙去脉,只是神情却是难得的郑重,在他看来,自己护卫的人竟然被打伤了,这对于一名剑客来说那是十分屈辱的事情。
“那你现在这是?”陆慈看着班勖也是问了一句。
“袭击的人很多,一击得手后就四散逃开了,此刻外面很乱,他们到处抓刺客,某担心二位安危,便来看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