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况闻言忽的拍掌笑起来:“公子好生坦荡!”
“公子实不敢当,一亡国奴而已。”
驷君的光棍倒是让陆慈有些不淡定了,她扯着驷君的袖子,很希望能给他一二分提示。
大哥,这里好歹是别人家老窝,你就这么认了咱还能不能完整地出去了?
结果扯了半天驷君只是把她搂的更紧,陆慈没办法,向站在一边的班勖求助,结果发现这厮正一脸茫然地解读着当前的局面,便绝望的放弃了。
唉!听天由命吧!
正绝望着,又听到驷君开口了。
“今日到了这步田地,全赖个人命数,将军实乃豪杰,死在将军手中,驷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望将军莫要为难阿慈。”
“阿慈?”
延况整个人微微前倾,看着驷君护着陆慈,面泛冷意,忽然又戏谑起来。
“你的阿慈对况有救命之恩,况自然不会为难,至于你嘛...”
冬日里难得的太阳总是格外的珍贵,陆慈站在营中草地上有些发呆,她刚刚从延况的大帐中走出来,看着眼前一花一木自己以及来往之人,很有些不真实之感。
延况叫破二人身份过后,原以为是必死的局面,没想到他二人竟能保全。
“妹子?妹子?”
正恍惚间,班勖跑过来找到她。
“班勖大哥?”
“妹子方才吓着了吧,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将军就来了那么一手,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班勖在那里感叹,陆慈因驷君被带走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没搭班勖的话。
班勖见她闷闷不乐,眼珠一转,习惯性地摸了摸光秃秃地下巴,故作神秘地道:“嘿嘿,妹子是在担心驷君兄弟吧,俺这就带你去见他。”
陆慈眼睛一亮,咧着嘴一个劲儿地点头,倒把班勖给逗乐了。
说着二人就往关押驷君的地方摸过去。
陆慈低调地跟在班勖身后,班勖则很是坦荡地往前走,她一路看着路过的大小将领与他行礼致意,心里别提有多惊奇了。
据班勖自己所说,他当时是因为一身武艺被延况看上,从而被请为贴身护卫的,而陆慈冷眼从班勖在营中的知名度,渐渐更清晰的认识到,班勖所谓的武艺高,可能不是一点半点的高。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一架小小的帐篷前,这便是关押驷君的地方了。
驷君作为宿囯王族,坏在这个身份,也好在这个身份。
眼下他正以高级俘虏的身份被看管起来,不用跟那些普通的奴隶挤在一处,每日饮食也是没有亏待。
那帐前守着个小兵,班勖走上前去与那人叽咕了几句,便冲陆慈点点头。
两人进去后,便看到空荡荡的一方小室,驷君端正地坐在中央,看着安然无恙,甚是连手脚的镣铐都不曾有,想来是他那身份带来的好处。
三人一见面班勖第一个冒了话:“这地方可待不得了,俺这几日一直在琢磨,可这个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
对于这直入正题的话,驷君没顾上接,他倒是看着陆慈先问了一句:“他可曾为难你?”
“他还指着我救命呢,怎么会为难我呢。”
闻言驷君松了一口气,班勖见他不答话也不以为忤,又再问了一遍。
“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啊?”
“勖兄说的是,驷的身份自然暴露,此地万万留不得了,只是以你我的力量很难逃出去。”
“驷君兄弟的意思是?”
“行刺延况之人确是宿囯人无疑,这些死士是皇室一手培养起来的,延况也猜得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来寻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陆慈有些难以置信。
“若驷没记错的话,这些人现在应该由季尤掌管。”
“季尤?”陆慈呢喃着这个名字,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自己一边琢磨去了。
“正是季尤。”驷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仍继续说道:“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全看他的了。”
说到这儿,班勖难得的聪敏了一回:“原来如此,正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