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敢怒不敢言的陆慈顶多只敢瞪他一眼,结果这厮还回以一个无辜的微笑,能把人给气死。
然而转念一想,毕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有一手医术,那也只能算是个昂贵的鱼肉。
所以就算被延况玩得团团转,陆慈还是得任劳任怨,然而这药还是越熬越苦。(作者:来我们成语接龙,心心相印—印贼作父—父相伤害。)
这天陆慈起了个早,就着营地边上的溪水洗了把脸。
边洗边感慨,这古时候的环境就是好哈,瞧这个水,这个清亮!
就是大冬天的怪冷的。
陆慈打了个寒战,手上动作快了些,草草拾掇了一下自己,就裹紧了衣服熟门熟路地去找延况了。
进了延况的大帐,发现里面一堆人,却是这些将领们刚刚议事完毕,冷不丁一个人进来,大家一起齐刷刷地看过去。
陆慈这段时间和这些虎汉狼将打交道惯了,此时面临着集体注目倒也不怯场了,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要寻地方坐着,倒是坐在首位的延况看见她皱起了眉。
“你此时过来做什么?”
“拆线啊,我数着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拖久了长到肉里就不好了。”
延况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陆慈说的什么意思,想到当初自己的伤口缝得那叫一个痛不欲生,竟罕见地有些紧张。
“怎么那么麻烦。”
对于延况不情不愿地嘟囔,陆慈懒得去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准备工具。
倒是一旁的副将驰艾看见陆慈显出格外的亲热。
“哈哈神医好久不见啊!”
“啊哈哈,驰副将,近来感觉如何啊?”
“嘿!多亏了神医呀!”说到这个驰艾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自从上回您给推那什么了一下,俺就感觉松快了许多,您给开的药俺也照着吃了,现在俺可是浑身轻松,嘿!神了!”
“嘿嘿嘿,客气客气哈!”陆慈被驰艾一顿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是吗?”
“嗯哪,你还别不信...”
驰艾这儿说的正高兴呢,听见有人问,顺口就接过去了,还有心宣传一下陆慈的医术,一转头发现问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开口的延况,只见他一双眼睛不辩喜怒地看着自己,顿时就没了言语。
随着延况这沉默地一瞥,帐内马上安静了下来,一股低气压弥漫了开来,陆慈见那些人在延况面前大气不敢出,也乖觉地噤了声。
好在延况也并非有意为难,见驰艾不说话了,便扬了扬手。
那些人纷纷会意,躬身行礼过后均退了出去。
“愣着做什么,开始吧。”
等人都退出去过后,延况见陆慈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便不耐烦地催促着,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哦哦,好。”
这军中好就好在东西齐全,想当初陆慈给驷君拆线的时候提着把刀就上了。
眼下虽说没有剪刀这种东西,但是精巧可用的刀具是有的,所以陆慈拆线拆得是毫无负担。
倒是延况这厮,在整个过程中竟是反常的沉默,陆慈抬头去看他,这家伙眼神阴晴不定地看不出情绪来。
陆慈跟他熟了便不十分怕他,瞅着他有些不对劲,就寻着话头聊天,结果人家压根不搭理她,陆慈也懒得去理他了。
就在陆慈拆完了胸口的线,准备脱他裤子拆腿上的线时,延况终于耐不住了。
“你这女子,难道都不羞的吗?”
“...修,修指甲吗?”
“...你这样随意脱别人的衣服。”
“哦!你说这个啊,有什么好羞的,什么没见过呀!不就是个把吗,想当初我...”
陆慈是谁呀?
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呀!就光电视上看的那些都是小巫,她从小跟着陆老爷子学医治病,不说看过,摸都摸过了好吗。
此时听见延况说起,一时谈性起来,大有要跟延况炫耀一番的意思,却浑然忘看这厮已经黑如锅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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