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顾书记,您都结婚了,别再搞我了,我xx的福薄,真受不起。”
他迎视她,嘴角轻扬,“可是怎么办,我放不下,不想放,也不可能放。”
她深吸了一口气,“您堂堂的顾书记,跟我一小丫头耍泼皮,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抽着闷烟,不说话。
她三两步踱至门边,一手启开房门,做送客的手势,“多说无益,你不可能放手,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小情人儿,我这儿庙小,供不起您这鐏大神,您还走吧,也给彼此留点儿美好回忆,别做绝了。”
他撇掉烟头,望向她,眉峰隆起,“你所谓的独立,就这样?漂泊无定,陪男人应酬,住这种地方?”
她冷哼,“顾书记,现代女性,应酬是手段,生存是目的,您不是不懂吧,至于生活质量,您放心,我一向贪图享乐,现在才刚开始,我会按部就班。”
“您请吧。”她又再下逐客令。
顾灏南终于起身,慢行至门边,临走塞给她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说完即掠过她,步出门槛。
“妓女都有个价了,我也陪您睡了不少觉,您出点儿血也是应该的,顾书记,谢您了,我笑纳。”身后传来她尖刻的话语,刺破耳膜般难受。
男子倏然转身,一掌扣住她的下巴,拇指和中指分别嵌进两腮,“我以为你够聪明,不会说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蠢话。”
她冷眼睇他,“还有更蠢的,你听不听?”
顾灏南眯眼看她,眼角凌成危险的弧度。
“我怀过你的孩子,然后,又把它做掉了。”她无辜地说着,仿佛天使般纯洁。
掐在两颊的手渐渐松开,她看着他,一脸的寒冰骤然碎裂,撕去伪装,顾灏南也只是一个落寞颓然的可怜之人。
“你不是我外甥。”他软在椅子内,声音悠远,如天外而来。
“我不懂,你说清楚。”她拔高声线。
“你顾小北不是你妈的女儿,不是我外甥,更不是顾家的子孙。”他朝她吼,红着眼睛,像一只咆哮地狮子。
她俯下身揪住他的衣领,眼泪顺着长睫,泗横无忌,“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她摇不动他的身子,连日来积蓄的脆弱集体暴发,腿肚子一软,她伏到在男子身上,揪不住他的衣衫,身体顺着他,渐渐滑落。
男子掐住她的两腋,提起置于双腿间夹紧,“那你又为什么隐瞒我孩子的事,三年,三年前,我要是知道,我就——”
她打断他,“你同样会叫我做掉,不是吗,就算我们不是舅甥,那个孩子,照样是不容于世。”
他拥紧她,“不会的,不会,我会让它出生,无限制地宠它,爱它,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他这样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她伏在他背上,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我只——只想问,你为——为什么——要隐瞒——我。”
他拍着她的背,像个父亲安抚着迷路的孩子,无限宠溺,“事事都在我掌控,唯独你,我不确定,你一直表现出,想离开顾家,想离开我,我没有安全感,就用了最笨的方法,想要缚住你,只要你以为你还是顾家人,那么走到天涯海角,你终究会回来我身边。”
她攀住他,世界上她唯一想要依靠的男人,想着她每每在情感与道德的边缘轮回,眼前这个男人何其残忍,他在彼岸,风光无限,隔岸观火般,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沉沦,看着她痛苦,最后,也只是大手一挥,舍美人,保江山,何等地气势恢宏,何等地淡定从容。
她在他耳边轻喃,“顾灏南,你自私,你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
他拢了拢手,将她护在衣兜里,轻轻摇曳,朦朦胧胧,眼前一片恍惚,她好像看见了爸爸,“爸爸——”那个一直珍在心底的名词,“爸爸——”她呓语着,触动心上最柔软的某处,莫名美好地悸动。
七十七,就犯
第二天一早,顾灏南由于公务关系,急急飞回了s城,一下飞机,便直奔顾家,中午的时候,回到顾宅,正赶上午饭。
一进门,顾灏南便除下一身风尘,王婉菲见了,眸底有掩不住的惊喜,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又踱至他跟前,淡淡地接下衣物。
顾灏南顾不上他,急急地就步向上席,“爸,听说您病了,哪儿不舒服,看过医生了没?”他这样问着,颇有些关切。
老爷子脸色不怎么好,粗声粗气道:“有病也是被你气出来的。”
顾灏南也不好再说什么,吃着饭,食不知味,说是公务繁忙,多半是老爷子的缘故,昨晚一夜没睡,凌晨5点,老爷子一个电话,他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有哪个丈夫像你,新婚第二天就跑去外地。”老爷子继续发难。
王婉菲端着碗,软声道,“爸,灏南他忙——”
李妍瑾赶紧跟着附和,“就是,爸,咱顾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灏南也不是一般人,进了顾家门,自然得多体谅些。”
顾俞诚瞪了她一眼,她权当是没看见,自顾自地盛汤。
“他忙,国家总理也没他忙。”老爷子说这话,也是够资格的,他在位时,也同国家总理共过事。
顾灏南红着眼睛,思想还陷在昨天,顾小北予他的震撼里,原来,他差点拥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顾小北之间的孩子,一念之差,三年前,他们擦身而过,回想起他的年少,却没有轻狂过,时常像那个十七,八岁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