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突然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啊?”
“在家,有事吗?”
“你来接我吧,有话跟你说。”
“你在哪?”
“家里。”
“怎么啦,又生气了?”
说实话,我不想当她的受气包。
她都是生气以后才找我,想一想我觉得自己不知道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受气包?不全是,倒更像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大sè_láng。
人,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脆弱。
脆弱的时候那怕是一丁点的关怀,都会让她为你付出一切。
我觉得我与琳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在我心里始终有着这样的阴影。
她说,“你怎么光想着让我生气啊,见面再说吧。”
“好,你下楼等我吧。”
“她坐上车后,我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反问我:“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你本来就很漂亮啊,怎么了,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才发烧了呢。”
“那你怎么突然问我这话。”
“我今天高兴。”
“是不是赚大钱了?”
“不是。”
“那是不是升职了?”
“也不是。”
“到底为什么啊?半夜三更的打电话,让我出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
“你这人怎么了。”
“没什么,兴你高兴不兴我烦吗。”
她一听乐了,“那好啊,我可以哄你开心。”
“你怎么哄啊?”
“只要你高兴,怎么哄都行。”
“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好啊,我可以陪着你睡。”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热。
“你真以为我烧晕了。”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她笑了,说“因为你根本不懂女人,女人都是善变的。”
“你不是说过吗,你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说,“我说的话要是说一句说算一句那都是真理了。”
又一个像臭屁那样敢于承认自己口是心非的人。
女人的心,夏天的云,真摸不透。
特别是琳的心,对我来说总是像雾像雨又像风。
前些天还躲着不愿意见我的她,今天却一反常态,究竟为什么呢?
男人是有征服欲的,越是搞不懂的事情,越是想搞清楚。
我说“我们去洒吧坐一会吧。”
“好,去哪?”
“去[烈火]吧。”
“烈火”是个静吧,给我的感觉与它的名字好像有点不符。
我们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
我问“琳,想喝点什么?”
她说“今晚不想喝酒了。”
“那喝杯热奶吧,我自己叫了一瓶百威。”
“你不是说有事吗?”
“不说好吗?”
“不行一定得说。”
“我跟男友分手了。”
“什么时间?”
“今天下午。”
“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我知道,她所说的高兴,其实是故意装出来的。
失恋的痛苦如果没有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淡忘,是很难一下子超脱的。
她现在需要的是得到安慰,不然为什么会想到我呢。
我故意找个话题岔开话头。
“你喜欢看足球吗?”
“喜欢。”
“皇马与健力宝的比赛看了没有?”
“看了,我觉得作秀的成份太多,上半场健力宝打得还算可以,到下半场我就不想再看了。”
“其实表演也好,作秀也好,我觉得这都不重要。”
“那你说什么最重要啊?”
“相互参与啊。”
“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话题来啦,难道说我与男友分手你一点都没感到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分与合本来就是自然界的一条规律。”
还是被我猜中了,看来她还是很在意的。
她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是早晚的事。”
“你怎么会这么想。”
“原因不是很简单吗,因为你不爱他。”
“一个女人要是与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只有两点理由。”
“哪两点?”
“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权。但现在这两点理由你都没有,所以不可能跟他有结果。”
“那一个女人要是没有跟她爱的男人结婚,又是为什么呢?”
“也有两点理由。”
“哪两点?”
“一是这个男人不爱她;二是这个女人不愿意当第三者。”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研究的。”
林琳是我比较喜欢的女孩,但不是想要娶到家做老婆的那种。
她很会哄男人开心,也很会体谅男人的心情。
说实话,我曾试图好多次下决心,与她断绝私下来往,但总是不行。
她有时候不打电话的时候,我还盼着她打,而她真打了,我却又内心很是矛盾。
她倒是很开朗,说既然已经有一次了,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再说我得到的又是她的第一次,她说这会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我呢,自从上次后,心里一直觉得不安,总觉得不应该那样对她。
所以总不愿意再伤害她,但又抗拒不了她的诱惑。
坐了一个多小时,她说:“我们回去吧,我想跟你。”
我说“这两天不行。”
“为什么,你又不会来那个。”
“我家有人”,其实我是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