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呜呜……”
“没事没事,我帮你粘一下,不行再帮你买新的。”朱墨连忙安抚彤彤。
彤彤想探过去拧他两下,被朱墨拉住了,于是哭的更伤心了:“我非要拧回来不可!臭小孩!”
朱墨失笑:“弟弟还小嘛,妈妈会罚他的。来,别哭了。”
沈学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看着儿子,嘿,蛮力还不小,居然把这么厚的车尔尼琴谱都撕成两瓣,不过这时候,他也是板着脸说:“墨墨,这个得罚。”
朱墨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火上浇油,将嘴巴扁着的小初塞到他怀里:“跟爸爸一边去。”
小屁孩看见沈学圻板着着脸,一脸威严,又哇的一声,泪水流的更凶了。
这下是大的也哭,小的也哭,此起彼伏如魔音绕耳。
朱墨头大,连忙把门关上,先把彤彤安抚了先再说,门口响起沈学圻的叫声:“阿华!玛丽,过来换尿片。呀,臭小孩你怎么尿了我一身!”
一阵的鸡飞狗跳。
待到两孩子都停歇下来,沈学圻抱着一身清爽的儿子推开门,看见彤彤早已不闹了,乖巧的靠在朱墨怀里看着《千与千寻》,正播着千寻和无脸男安静的坐在火车上,一眼就是蓝色的大海,而火车也行驶在茫茫的大海里。
朱墨轻声说:“彤彤你看,多漂亮!”
“居然有开在海里的火车呀,好神奇!”彤彤一抽一抽的,说话还带着哭腔。
“有啊,在印度洋上的斯里兰卡,不过妈妈也没见过,下次我们一起去,带上爸爸和弟弟好不?”
“好啊。”
“不生气了吧。”
“哼,我才不跟小屁孩计较。”
“呵呵……”
沈学圻笑笑,把咿咿呀呀还想说什么话的小初抱了出去,不吵她们母女了。
蜜月之旅开始于周三。
朱墨手忙脚乱,“怎么定那么急,你总得给我时间买点衣服什么的。”
“随便理一下吧。”沈学圻说:“反正不够的话就去香港买。我们这次在香港停两天。”
沈学圻把行程改了一下,从滨海飞香港,先去香港呆两天,再飞科伦坡,在斯里兰卡玩几天,最后一站是马累。
朱墨看了看行程,安排的挺好的,只是奇怪道:“为什么突然加了香港和斯里兰卡。”
“去看海上火车啊。”沈学圻说的理所当然,“千与千寻里面提到的,你应该会愿意去的吧。”
朱墨了然,心中涌起了喜悦的小泡泡,她应了声,“嗯。”
直到二十天以后,朱墨从马累回滨海,她才明白,为什么沈学圻说,人生中某些陈旧的仪式还是必须要有的,只有当你真切的体会过它,才能直接感受到它的美好或不美好,留待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品味。
朱墨已经很久没动笔写除讲话稿和汇报以外的东西了,不过这次,她把二十天的行程写了游记,给自己做了记录,想着以后翻翻这本相册,应该能感受到年轻时有这么一段时光,快活似神仙,也有这么一段爱情,浓烈如岩浆。
也是蜜月旅行回来后的某一天,沈学圻在书桌上发现了一本制作精美的图文相册,封面是两人手牵手走在通向水屋的木质长廊的背影。
打开扉页,上面手写了一句话:
旅行的地点,时间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和谁去。
沈学圻继续往下翻:
day1:201x年x月x日香港
早上九点的国泰君安航空,330的宽体客机沿着既定的航线往东方明珠飞去,我好多年没去过香港了,除了大一时,从北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去港大交流学习外,以后就一次也没踏入了。
旅行之于人的意义是什么?我记得曾经看到过《孤独星球》上一段话:旅行是对生命的感悟,对心灵的关怀。
于是我问身边转过大半个地球的沈先生是否有这样的感触,霸道总裁瞟了我一眼,“为什么非要扯上那么多意义,我认为是有钱有闲的时候,换个地方浪一下罢了。”
他明显感受到我的不满意,于是转过头又说:“其实对我来说,去哪里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跟谁去。”
好吧,这个答案我满意了,无论是登喜马拉雅还是游亚马逊丛林,无论是脚下的水泥石板路还是漫漫人生的征途,伴侣确实是最重要的。
香港机场繁华热闹,我们到的这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停机坪上有大大小小的飞机,从通道下了飞机,酒店的车来接我们,某人对半岛真的是有很深的执念啊,东京住这里,香港也住这里。不免被我嘲笑了一番,不过他说,你们80年代生的女人不是最喜欢张国荣和没长胖之前的李奥纳多吗?这里是他们下榻最多的地方,最有香港味道。
他又说,文科女生多喜欢看张爱玲,许鞍华的《倾城之恋》就在这里拍的,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逛遍酒店的每一个角落,我也可以陪你看维多利亚湾的海景发呆,还能在这里喝两杯“rewdriver”,我会忍受你幻想克拉克盖博在身边。
我又好气又好笑,哼哼,沈先生,虽然很期待你讲的每一个场景,也很期待跟你一起走过每一个角落,但是你字里行间透露出理科男对这些好看好玩的腐朽的资本主义的浓浓蔑视,实在是很欠扁呐。
继续往下翻
day2:201x年x月x日香港迪士尼
我以为沈学圻会安排狮子山、维多利亚湾游玩,甚至是中环购物。可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