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需要猜忌和妒忌,那她宁可不需要。现在的她理智和感情都混在了一起,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只是累了,仅此而已。
关上木门,她靠着门缓缓下移,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何必?他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原谅了,你这倔性子死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疼着自己又伤着别人,你说你···”鬼妖过来扶她起来,眼神稍加鄙夷了一下。
望了望门外的身影,他笑的莫名其妙,凑过来打趣:“你会不会就这么把他给甩了?”
东霓笙擦了把脸,顺便白了他一眼,“别整天这么神出鬼没的,迟早被你吓死!”边说边往里屋走去,“带我去雪山。”
“你真决定把他甩了?”鬼妖一脸兴奋状。
啪的一声,她甩开凑过来的脸,“让我痛哭了那么多次现在来认个错就想我原谅,那也太便宜他了。”
鬼妖觉得很有道理,点头应和着。随即眼睛一亮,一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人才啊,比我鬼妖还会折磨人,所以躲他几年以求心灵折磨。”
东霓笙忍不住翻白眼,我能跟你这种神人比?随便撒点药粉就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无门的。
打点好细软,环顾了一眼四周,东霓笙硬着心抓着鬼妖遁了。
你就找吧!一年找不到两年总可以了吧?两年还不行,三年?要是三年还不行,我可以给你四年时间的···可,要是他不找了怎么办?东霓笙有点郁闷。他要是真不找,那她也会试着放手吧!嗯,或许······
☆、97
已是入冬,枝头枯枝残叶凋零了大半,只有花圃里他前两年无意中得来的茶花还开的如火如荼,艳红的很。近来无事就喜欢对着那些茶花看上大半日,手中的书卷也不知何时被人拿了下去。
“九爷,皇宫里头近日对你的事传的颇沸了些,恐怕再过些日子皇上会你采取行动的。”
他偏了头,见是刚从那个怪老头手上接过来的暗夜七卫中的一卫,名字好像叫槿药。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笑了笑,那一笑,竟是比那茶花还要美上几分,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的如此绝艳,恐怕再过些年头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也就被他占了足。
东燕启,昭华的第九位皇爷,也是最小的一位皇爷。昭华的开国帝君老来得一子竟是压过了前面几个儿子,他虽排行老九,但前面并不是有八位皇爷,在皇宫中能安安全全长大的皇子还真是不多见。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想的入神,肩膀上突的一沉,槿药拿了件白色貂裘披在了他肩头,他转头见他紫色长裙坠地,稍带紫色长睫微微颤抖,不由失笑:“你这掩耳盗铃的方式真做的严密无风,女装穿的再习惯终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槿药倏然抬头,眸色微微一僵,随即扬唇笑的万物为之失色,“九爷说笑了,穿习惯了别人也就看习惯了。事实怎样没人会关心的,人们只会看到你愿意给的假象。”
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颇有些无奈的笑笑,转首望着那枯枝残叶心里不免有点烦躁。东翟影对自己的身份一向都是讨厌的很,即便自己是他的亲生子,那又如何呢?他是昭华的皇上,一手遮天,他给个名分难道还会有人怀疑吗?原来,有些真相根本就不用存在。原来,有些假相如此的必要。
这一年他才十一岁,可这样的年龄在皇室就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了,更何况他还站在风浪尖口,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的下场。
从出生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特别的,皇宫中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种疑惑和怀疑,甚至连他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父皇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他那时很怕父皇,父皇没有他想的那么年轻,相反他的父皇居然是老态龙钟。而她的母妃却是如此的年轻,年轻到张狂的地步。
大家都称母妃为“妖粟贵妃”,他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其实很配母妃,不论从外貌还是性格都那么妖冶,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冷硬,连对待自己都没有一丝融化。
他小小年纪就被困在阴冷的冷宫中陪着母妃度过了六个年头,他那时什么都不懂,空落落的庭院只有一个哑巴奴才打扫,每日见到的人也只有那个哑巴奴才和时常冷着脸的母妃。母妃不怎么说话,多数时候也就那么无神的望着自己。哑巴奴才更不用说了,连个啊字都吐不出来。
所以他在六岁年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六岁那年母妃薨逝,他被接到宫外的府邸仍旧不会说话,那时分配到他府邸的夫子急的满头大汗,教了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教他说个“啊”字。
直到有一日,有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手里抱着个婴儿误闯他的府邸,他的第一个字竟是跟着那个才一岁的孩子发出来的。
男人穿着灰色长衫,清癯的身子有种被风一吹就会倒的幻觉。小东燕启那日正端坐在书房窗户边看着夫子给他的四书五经,阳光从窗外洋洋洒洒照进来,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他快睡着的时候,耳边一声带着疑惑的咦字拉回了他神游在周公身边的魂魄。“这不是三王爷的府邸?”
四目相接,男子的目光有了短暂的停顿,他顿了顿,果断转身:“不好意思,在下找错地方了。”
咿咿呀呀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成功牵制了那人的步伐。东燕启也探头朝他怀里望了望,是个长的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