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画和书法的。他自知道之后一直眼馋,只希望四伯家的画还在。
102多吃了半碗饭
之后几日,何亭亭和何玄青、林玲玲没有再跟着何学去四伯公家里,而是自由自在地在故宫四周闲逛,所有出名些的公园,几人都去了,拍了很多照片。
何学每天早上出去,有时中午会回来,但多数时候整天都在外面跑,直到天黑了才会回来。
林玲玲焦急起来,快要开学了,他们还在千里之外,她担心何亭亭和何玄青会错过开学时间。
何亭亭和何玄青在外面游玩时,不时能听到林玲玲的抱怨,“都不知你们爸爸在想什么,都要开学了,还为那不知会不会住的房子跑来跑去。刚给我那点钱,都还没捂热,就拿走四分之三了。”
“以后我们来这里上大学,自然会住啊。”何亭亭帮何学说话,“而且钱是从我这里拿的,妈妈捂不热。”
何玄青点点头,作为一个书呆子,他对这个城市里那两间高校满心憧憬,极为希望将来能够进入其中一间读书。
“死丫头,你们是一家人,倒跟我不亲了。”林玲玲说着拍了一下何亭亭,又摇摇头,打算晚上回去说何学。
到了晚上,何亭亭正在看白天买来的书,何学兴高采烈地拿着两个卷轴回来了,“明天下午,我们请我四伯一家吃顿饭,然后就回南方了。”
“爸爸,房子买好了吗?”何玄青连忙问。
何亭亭也放下书,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何学。
何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和几张纸,递给林玲玲,对何玄青道,“买好了,离这里有些远。不过老二肯定喜欢,靠近两所名校,地方还挺大,差不多两百平了。”
“花了不少钱吧?”林玲玲马上问道。
何学点点头,“还好,不算贵。那虽说是郊区,但高校林立,还有颐和园、圆明园和香山这些著名景点,这个价钱可以了。……不是四合院,就是普通的房子,带着前院和一小部分菜地。”
“听着就喜欢了。”何亭亭拍着掌笑道。
何玄青更不用说了,满脸都是笑容。
林玲玲原本还心痛才到手的钱就没了,看到儿女都喜哄哄的,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那些纸和小本子。
何亭亭对那些没兴趣,便看向何学手中的卷轴,“爸爸,你拿着的是什么?”
“这是爸爸的战利品。”何学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放下一个卷轴,再摊开另一个卷轴,“这是明朝唐伯虎的一幅画,是从你四伯公那里要来的,另一幅是文征明的。”
何亭亭和何玄青听闻,忙都快步走过去看。
何亭亭对画不甚了解,便看看不说话,何玄青就多问题了,不一会儿就跟何学讨论起来。
这时林玲玲已经将小本子和卡片都看过了,便收起来递给何亭亭,口中道,“这东西也就你大哥二哥懂,你和老三跟妈一样,听不懂,所以别听了。来,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妈妈,你看清楚了吗?”何亭亭把东西接过来收进四季仙居的陋室里,口中问道。
林玲玲摇摇头,“我不懂,只是看看,你爸应该确认过的。他这人在大事上,只有别人吃他的亏,断没有他吃别人的亏的,我放心。”
何亭亭听到这么高的评价,马上崇拜地直点头,“爸爸最厉害了。”
林玲玲翻白眼,这对父女可没少互相吹捧。
旁边何学正在指点二儿子何玄青怎么鉴赏字画,没有听到这些超高的评价。
次日下午,何亭亭再次跟着何学去了四伯公家附近的一家饭店,说是请四伯公一家吃饭。
见到人时,何亭亭发现四伯公和五伯七伯脸色都不大好,即使拼命挤出笑容,还是能看得出他们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幸好四伯这边还没办好,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海淀区那边特爽快,我也是没办法。”何学一脸的歉意,仿佛才从何家要走两幅明朝画作的黑心肠不是他。
四伯公何迈目光盯在何学身上,过了许久才移开,他挤出笑容来,“阿学太谦虚了……”
何学并没用什么阴谋诡计,他只是算准了他们会使用拖字诀,就轻松从他们手中要走两幅画。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咱们是叔侄关系,血缘近,这又是你喜欢的,你拿走就是了,可别提钱,提钱伤感情。”
所以现在他们即使想撕破脸抢回来,在外人面前也没那个脸。
这么想着,他将沉沉的目光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他的邻居。他那个好侄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了的,连这人也给请了过来。
这人倒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有一张利嘴,人脉关系很广,仅此而已。
可这就够了,有这个人在,他敢撕破脸,估计第二天就会传遍恭俭胡同,甚至能传到自己大儿子的工作单位去。所以这事,他只能自己咽苦水。
因为何学一没有强迫,二没有设局,他只是简单的做了两手准备,然后另一手准备成了,不用再走他这条线而已。是他看死了何学在这里没有人脉,认定他在他跟前故意充大头,又见开学日期近,便死命拖延以致走到今天这一步而已。
那戴眼镜的高瘦男子笑着说道,“何先生不仅谦虚,特别爽快,还厚道。拿钱给你们老何家周转,没成事也没要回来,还专门来请吃饭,这样的人,值得相交。”
四伯公何迈听到这里,一口老血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