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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赌局
要想演好一段戏,自己必须全身心投入。
这是她专业课老师说过的话,方圆觉得很对。
所以她不断说服自己,在脑中反复回忆强化切莉对她的好。她一定可以成功,因为切莉真的很好。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她是这伙人的头,跟她在一起一定是最安全的,而且脾气也很温柔。就算她是个女人,也是野性迷人的女人。
这样的人,在末世之前她只能在手机里仰视,而现在,她就在她身边,而且还对她很好。
只要自己表现得很依赖她,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时光,被放过的可能性会有的。
而且范叫她这么做,就算是他别有目的,也能知道切莉在他看来是一个感性的女人。
她不能表现出完全的接纳,那样太虚伪。她要做的是被吸引,然后离不开她。
下午吃完饭切莉和其他三人出门去不知道做什么,范自愿留下来监视她。
方圆坐在后花园的藤制秋千长椅上,范等他们一走就消失了。她一个人乐得清闲,这里很安全。
头顶上乌云密布,空气却潮湿闷热,其中夹杂了浓郁的合欢花的味道。
她不喜欢这种花,偏偏这个城市里满是。半山腰上的合欢树粗壮纠结,那味道夹杂在空气的热潮里一阵阵上涌。
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汗黏黏的她才起身准备回屋里去,她不想跟范有什么交集。
不想一切都被他操控,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不想只是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然而范的身影却出现在后院的大门前,看样子是准备过来。
方圆想忽视他,起身走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有点紧张,但是范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走出几步以后方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范就站在原地面向她,似笑非笑。
她转过头去没再理睬,径直上了楼。
她把自己反锁在切莉的房间里,洗了澡就躺到床上去了。因为她不在,方圆没有开空调,只是把窗户敞开。
热气浸入房间,让她昏昏欲睡。
本来想思考一下,但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诱使她睡觉。
只睡一会儿就好了,眯一下就好。
梦里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她的头发,像幼时倚靠在母亲膝头,她轻柔地一下一下地,边跟别人聊天边抚顺她软软的头发。
身心都放下,所有的疲惫都卸下。
因为那双手就是她的港湾。
其实她很怀念过去,所有的爱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
人的心理问题大多跟家庭有关,足见家庭对人的影响有多大,尤其是越脆弱,越怀念。
耳朵痒痒的,好像上面细微的绒毛被微风吹拂起来。
她睁开眼睛,切莉跟她面对面地躺着,她的手就在她的头顶,她的嘴唇跟她的只隔了一厘米。
“睡得好吗?”她微笑。
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偏偏方圆舍不得梦中的归属感,她没有挪动。
切莉呼出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和微开的嘴里,她没有回答,又闭上眼睛往前凑了一些。
她把头移到切莉的脖子边去,从空中俯瞰就好像蜷缩在她怀里一样。
又睡了一会儿,感觉意识和顾虑都回来以后她滚到一边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切莉笑了,撑起身体看她。
方圆愿意让她看到一个乖顺的宠物,于是在床上懒懒滚了几圈,哼唧了几声。
切莉把她拖到自己身边,挠挠她的肚皮。
“干什么你!”方圆突然惊叫,双手捂着肥肥的白肚皮不让她动手。
“很可爱啊,让我看看。”切莉邪邪地挑着眉,市侩地搓手,像极了街上的屠户。
方圆一边叫一边从床上跳下来,很痒,而且给别人看自己肥肉这样的事情太羞耻了吧!切莉还有这种嗜好?
切莉也愿意放松一下,不远不近地追着她,经常是手指摸到她的身体又故意让她逃脱。
最后她体力不支了,赴死一样瘫在地上,两手拉着衣角闭着眼睛。
切莉笑得不行,走过去把她公主抱起来,一点也不吃力。
方向却不是向着床,她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一出了房间门方圆就挣扎着要自己走,但是切莉没放开她,理由是她没穿鞋。
就这样把她抱到大厅去,也不管厅里正在打牌的三个男人,径直把她放在沙发上,俯身在她鼻子上勾了一下,自己去饭厅拿吃的。
亚伦和兰斯神色微妙地看着她,只有范一脸无所谓,或者说理所当然的样子。
方圆觉得他没看她,却给了她羞辱。
瞧啊,你不是不理我吗?为什么还是照着我说的去做了。
方圆抿着嘴唇,把头移开。
亚伦先开口。
很慢的语速,生怕她听不懂。
【嘿,切莉对你可真好。】
方圆全当听不见,但是亚伦不依不舍,让范给她翻译。
范用手里的牌敲亚伦的头不肯,于是亚伦自己操着纯正的外国普通话就开始了。
“腻嚎妈。”
方圆看他,表情无奈。
亚lún_lǐ解成了自己说错了,脑海里想了想,又试探地说了一句“妈腻嚎?”
方圆拉不住脸先笑场了。
范也是嗤笑一声,用英文不知道跟亚伦说了什么,那个大黑塔哀嚎了一声。
兰斯也笑了,切莉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三个闹作一团。
她手里端了一大碗牛奶巧克力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