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雾珠,缓慢落下来的时候就像皑皑雪花从天而降。
那血雾珠落地之后,幻化成了两道金光,一道向着龙诚,一道直冲裴砚殊,向着龙诚的那一道,裴砚殊看清楚了,正是那方火焰,此时随风摇曳,隐隐透着红色。
而向着自己的,随着那噬骨的痛意,缓缓地生成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模样。图案很小,紧紧镶在指缝之间,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红得透彻。
裴砚殊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那个钥匙模样的图案愣了神----往生锁。
原来,小白就是往生锁,难怪她每每看到那团小小的身影的时候总觉得莫名亲切。
为什么往生锁会变成小白呢?这一切跟那方火焰有什么联系?
裴砚殊没有去深究这些复杂的问题,趁着那群龙人愣神之际,她猛地发力,挣脱了原本抓着她的龙人,一下子冲到楠竹身边,拽起他的手就这么消失在人们眼里了。
这是往生锁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能力-----定点传送。
再一阵风吹过,裴砚殊已经出现在了黄山之外,她二话不说就背起楠竹向着一个方向而去,有些慌不择路。
楠竹从裴砚殊肩上艰难的抬起头,他本来就是受了重伤的,在裴砚殊这一颠一簸中变得更加难受了,只得靠着她的肩膀,拼命地深吸了两口气,鼻尖闻着裴砚殊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味,总算清醒了一些,像是想到了什么,楠竹凑近了裴砚殊的耳边,一字一句艰难的开口:“向-西-边,那里-安-全。”
就这么,裴砚殊带着楠竹,一路向东,东边没有官道,尽是小路,裴砚殊就在丛林中窜来窜去,被灌丛木划伤了脚,也没有停下,总算离黄山越来越远了。
裴砚殊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到了亓官古墓,今日不是亓官古墓大开的日子,所以这个上次来还是人满为患的古墓如今却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行人,想来都是些博运气的人罢了。
裴砚殊又等了一会,见龙诚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放了心,一下子软倒在地了。
楠竹也跟着从裴砚殊的身上摔了下来,被那地上的石头咯了胸口,猛地一下子,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你没事吧?”裴砚殊爬到楠竹的身边,一边扶起她一边关切的问,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了,一方面抗拒楠竹一方面又不想看他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事,浊血,吐了反而对身体好。”楠竹冲着裴砚殊摆了摆手,一副‘无大碍’的模样,在裴砚殊的搀扶下慢慢站起了身。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冷下来,两个人站在一起相对无言,顿了好一会而,裴砚殊才开口问楠竹:“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我夜观天象......”说到这个,楠竹反而有点洋洋得意了,就势坐在一块石头上......
得,裴砚殊看那家伙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她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是个神棍。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你说往东边而来,那我们现在要去何处?”
“那里。”楠竹冲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裴砚殊顺着男主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大洞,无比熟悉的洞:“亓官古墓?”
亓官古墓,是了,就是那个地方,楠竹点了点头,在裴砚殊无比怀疑的眼神下站了起来,走到那洞口。
亓官古墓此时是紧锁的,莫说人,就是连只蚊虫都飞不进去。
这也是裴砚殊一脸怀疑的原因,却见楠竹缓步走到洞口,眼睛里面发出了与平时吊儿郎当截然不同的神情。
但见他一只手撑住洞门,似乎是在描绘着什么东西,他手上使的劲儿特别大,裴砚殊甚至都能听到摩擦的声音,就这么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楠竹的额上渗出了汗水,而那洞门,开始剧烈地晃动,‘咿呀咿呀’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洞门开了,裴砚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洞门缓缓上升,露出了里面的隧道,大抵是因为有夜明珠的缘故,整条隧道看起来亮堂堂的,倒没有那么恐怖了。
“来,拉着我的手。”楠竹冲着裴砚殊伸出了右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宛若白玉。
裴砚殊倒是没有反抗,听话的把左手递了上去,那手指指节分明,两只手触到一快时,裴砚殊感觉有电流流过心底,一时之间,竟觉得有点麻,就这么由着楠竹牵着走了进去。
随着他们的走远,那洞门好像年久失修了一般,一下子摔了下来,底下企图进来寻宝的人一下砸了个血肉模糊。
还没来得及进来的更是大呼庆幸,回去之后大肆宣扬,不久之后,一批寻宝者来了,他们围着那个石门敲敲打打,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无奈之下只得败兴而归。
这些事情,已经进入古墓的裴砚殊却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裴砚殊跟着楠竹,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这一路,竟然没再碰到那些恐怖的事情。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沉默了很久,楠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寂静,声音里带了一丝极细微的紧张,如果不是裴砚殊一直注意着他,恐怕都不会发现。
“什么秘密?”因为楠竹比裴砚殊高出半个头的高度,所以裴砚殊此刻看他,是仰着脑袋的,有点不舒服。
“你跟我来。”楠竹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脚步突然变得飞快,健步如飞的走远了。
裴砚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落在了后头,于是急急忙忙的也跟着跑了过去。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