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少铭明人不说暗话,他知道贺正庭与程西非只是上司与下属这一单纯关系,他让程西先别急于撇清,即便只是贺正庭片面肖想,也属于非单纯范畴。
“我说程小姐比我想象中有趣,就是因为你没顺着我的套路思维与贺正庭不清不楚,那晚他把你带出包厢再回来时我发现他落单了,就知道你这块骨头,他没啃下来。说来也可笑,我们这位贺先生,一路事业顺风顺水,偏偏感情上始终迈不过一个魔咒坎,他对于那些一心一意送到他嘴边的食物,向来犯贱得很,偏偏总是选难啃的骨头,还总是别人锅里的!”原少铭一番话不乏鄙夷口吻,“程小姐不中意他无可厚非,不过我也道听途说了些,程小姐如今合约里的各项薪酬指数及项目抽成,贺正庭明显额外关照了些,以你一个名不经传的画手,拿不到那么高的酬劳的,我说漂亮的女人总是比一般的女人多些福气,希望程小姐不会认为我看轻你什么,摸爬滚打中抓住一切可以合理利用的机会,也算是慧黠女人该有的手段。”
程西听得云里雾里,拿不准原少铭的意思,只以为他苛责程西扮傻、出卖皮囊,利用了贺正庭。
“如果原总可以最大让步地不追究我的违约,我可以与工作室解除合作关系。”程西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勉力挽回一些颜面。
“嗯?我刚说你慧黠,你这就迫不及待地亮你的智商底牌给我看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就是将错就错,可以继续与贺正庭撇清关系,但是他给你的福利待遇也欣然接受,他图你的皮相,你得你该得的酬劳,两不亏欠。这和有些老板总喜欢招一些门面担当的秘书搁在身边是一个道理,大家各怀心思,也不谈谁亏谁欠这一说。”
“不过,”原少铭话锋一转,“程小姐,如果带点私心的话,应该可以感受到贺正庭待你如何,说实话,你在他众多接触的女人中,很不出众,无奈他就好这一类面孔,从前的林小姐,如今的你。”
贺正庭在遇到林小姐之前,也曾断断续续维持几段感情,要么他腻了那些女人的恃宠而骄的性格,要么人家女方烦他那工作狂的架势,总之他遇到林小姐之前,从没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大概就是不能免俗地命中吧,他为了那个女人一改常态的冷淡,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时,才发现,对方是s城赫赫有名的席氏少东养在身边十年的小情人。
既然说是情人,便是登不上席家公开场合的女人,可是即便被席家那样作践,林小姐始终不改初心地跟着那位席瑨。
最后还因他丢了性命,大概那场血腥的割喉案太过冲击贺正庭的认知了,他几番酒醉,都含糊念叨过,如果当初他不争一口君子气,坚决趁着席瑨背弃了她这个虚而入的话,也许林小姐就不会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同着她的声音、身段、样貌,全部化为虚无,甚至,她都入不了他的梦。
也只有死,能让他永远地记着她,或因为愧疚,或因为怀念。
原少铭的不情之请,就是希望程西即便解不开贺正庭的心结,也作为他再次一厢情愿的第二个“林小姐”来宽慰他,不要因为一些不值当的骨气,丢了他一个生意人做起码的守则,让人贻笑大方。
席氏自从集团上市后,几处新投资都很见效,原址的集团大楼要作为旗下制造公司的研发大楼腾出,拟选新址建设新总部集团大楼,现对方投资管理部已对本市及外市四家建筑事务所发出招标意向邀请,三日内必须去招标处领取资格预审文件并填写完毕后交递回招标项目处。
眼下原贺作为一家本地优势的建筑事务所,他们的掌门人,也就是贺正庭竟然一口回绝了原少铭,他说席氏的任何生意,他都不想跪舔。
理由只是因为,他贺正庭曾经因为一个女人,和席家少东结了梁子。
程西完全相信原少铭的说辞,当初她要不是在面试的时候,提一句有席氏的实习机会在手,没准贺正庭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给她开绿灯了。
“原总是想让我说服贺总,参与席氏的公开招标项目?”
“很为难?”
岂止是为难,根本就是难为好不好,贺正庭凭什么会听她一个小喽喽的话,再说,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她要是答应了这样的要求,才真是恬不知耻好不好,贺正庭要是来一句,你凭什么跑过来做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她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看着我像那林小姐的份上,听我一句劝吧。
虽然她也觉得贺正庭这口气很没必要。
程西还是当即给了原少铭否定的回答,她不愿意也不可能完成原总的托付。
原少铭还是那句话,职场里步步为赢的女人,只是人家努力勤奋的基础上,擅于抓住每一次合理进步的机遇。这和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是一个道理。
原少铭认为程西应该就是那类慧黠的女人,他让程西把这次他们的约谈当作一次危机公关的讨论,如果程西能说服贺正庭参与席氏集团大楼的建筑招标案,他许程西一个翻译事务所进修的机会,同样原贺工作室这边画师工作可以一并进行,届时,程西可以自主选择,是留在那家事务所做一个与自己专业相匹配的白领丽人抑或继续选择一个兴趣爱好也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程小姐,其实依我的个性,我大可以让秘书找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