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村口一片开阔的空地处降落,村民都围过去看热闹,小菊和何珊珊的冲突也就不了了之。
“生少。”直升机机舱里,跳出来一个靓丽的都市美女,略带媚意的和张生打招呼,正是小美。
张生不禁无奈,看来,是把邱五父亲的直升机给征用了,要说邱五老爹,暴发户性情,人也豪爽,就喜好这些私人飞机什么的张扬物件。
小美身后,穿着棕黄格衬衣雪白紧身裤,风格张扬的无以复加的邱五跳了下来,手指夹着根硕大的雪茄,本来看着围上来的村民满脸不屑,可旋即看见了张生,立时换上笑容,亲热的走过来和张生拥抱。
张生推开他:“赶紧把药材搬下来,咱们先去熬药。”
邱五夹着大雪茄的手立时向后一伸,指挥着:“你们几个快点,把药都搬下来。”
其实小美早就开始带人忙碌了起来,根本不用他吩咐。
村民们都看傻了眼,小菊也悄悄溜了,那几个本来还想和张生动手的汉子更是有多远躲多远,再不露面。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何家院门,其实邱五一共来了五个人,驾驶员没下飞机,除了他和小美,尚有两个小年轻跟班,其他跟进来的,都是看热闹的村民,有人在旁边一个劲儿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张生将药材分类,要分几次熬,又从登山包里找出了那株青苗,轻轻叹口气,可惜了,眼前只能先用了它,惋惜了好久,终于狠下心,从塑料袋里将它连根拔起,洗净了根部,将其切碎,混在了药材中。
“张哥,要熬大锅汤吗?”何珊珊在旁边问。
张生轻轻点头,说:“我琢磨着撒那特斯病毒,实际上,不能完全按照西方的路子走简简单单以出血症诊治,出血证,患者咳血,是因为肺气不敛,收敛失政,经络之血,乃从鼻出,肺气失敛则是因为胃气不降,胃气不降,脏腑之血,则自口出。治疗吐衄之证,以降胃气为主,兼治肝郁、清风泻火,还有……”
见何珊珊脸上迷茫,张生一笑,说:“开始忙吧。”
何母生火,何珊珊、何彤彤还有小美都在旁帮忙,锅里药材很快煮的吱吱作响。
本来,熬药不该用铁器,这些药材也应该用冷水泡一泡的,煎药程序更很有讲究,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也只能按照大锅汤的做法来,张生前世在疫区,都是如此。
邱五在旁瞥着何珊珊、何彤彤这对儿制服萌妹双胞胎的诱人身姿,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说怨不得生少要到乡下来呢,要换了自己,别说下乡了,折寿几年都愿意。
心里嘀咕,他可不敢说出来,现在药劲儿过了,他也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鼻子捂着白手绢,躲得远远的。
叮嘱何珊珊加水的火候分寸后,张生舀了碗滚烫的药汤,正准备出院的时候刘大婶在刘三婶陪伴下进了院,虽然刘三婶刻意和大嫂保持着距离,但毕竟不能撒手而去。
张生说:“我正想去叫您呢,这个药汤,再煮两个小时,到时候您先喝一碗。我现在去看看刘三叔。”
刘大婶木然点头,刘三婶犹豫了一下,跟上了张生。
……
熬药的中途,卫生院和中医院的医护人员陆续赶了过来,都是一名医生带个护士,显然都没怎么重视,而且,也没人愿意下来。
第一锅药全村大部分人都分到了一碗,何珊珊和医护人员们挨家挨户的劝,说是刘三叔可能患了传染病,需要喝药预防,市里防疫中心马上就有人下来,现在大家也不要急着离开,不然染了病到时都没得医,还不如等待市里支援。
基本上都很配合,但也有几个人喝了药后悄悄离开了村子,何珊珊办事精细,全都统计在案。
中医院下来的医生是中医内科的陈大福,也就是张生领导下科室的人,这段时间见识了张生断症治疗的手段,陈大福对张生极为宾服,自然是张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十里沟卫生院来的却是何珊珊的老冤家,内科的刘建民刘医生,刘建民明显是带着情绪下来的,做事情的积极性不高,私下还和同他来的小李护士嘀咕:“乱弹琴,什么传染病?纯粹好大喜功瞎折腾人?他看过几个病人?”
张生喂了刘三叔喝下药汤后,就一直观察着他,现在村里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出现发烧症状的有四人,但除了刘三叔和刘大婶,那两名村民普通感冒发烧的可能性较大,所以,张生也最关心刘三叔和刘大婶的状况。
院里,突然传来吵闹声,看着兀自闭目不醒的刘三叔,张生心情有些沉重,走了出来,却见院中,邱五揪着刘建民脖领子,挥拳就给了刘建民一拳,打的刘建民立时嗷嗷的叫。
“五儿?怎么了?”张生走过去,轻轻分开了邱五和刘建民。
邱五骂道:“这个傻x,小何护士和大陈叫他干甚么都不好好干,还他妈嘀咕你的坏话,我他妈今天是脾气好,不然非抽死他!”
刘建民捂着乌青的眼睛,连声说:“流氓,一群流氓,我要报警。”
“报你妈!”邱五冲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刘建民踉跄后退,邱五再要追过去打他,被张生拉住。
张生皱了皱眉头:“现在是什么时候,还闹?!”
见张生真的有些生气,邱五悻悻道:“算他妈运气好。”指着刘建民:“你等着,过了今天,老子叫你知道知道你五爷是什么人?!”
刘建民拍打着身上的白大褂,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