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何家贤的脸色,才继续往下说:“红果也听见她昨日在花园里,与四小姐讥讽二奶奶是……是‘丑媳妇见不得公婆,听说她来了,不敢回来了。’”
吉祥听的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她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们二奶奶!”
梦梨说完这些话,才直言道:“因此奴婢觉得来者不善,二奶奶还是少与她们接触,接触的时候也留个心眼儿。”
“知道了,多谢你的提点。”何家贤又问了这几日汀兰院的秩序,倒是井井有条各司其职,很是满意。
晚上方其瑞回来,见她在屋里,笑眯眯的过来又搂又抱:“还以为你回娘家还要住几天呢。”
何家贤冷色道:“母亲说她身体不好,有些事情要交与我打理。”
“那也不错,能回来都好。我难得这段时间在府里,你却出去了,爷可不想日日独守空房。”方其瑞将何家贤打横抱起,迫不及待:“还是先犒劳犒劳爷吧。”
“二爷慢些,我还没洗呢。”何家贤挣扎着下来,行了礼朝净房过去,也不等他回答。方其瑞摸着头莫名其妙:“怎么回了一趟娘家莫名其妙。”
只是何家贤这一洗都快洗到半夜,方其瑞催促了几次实在受不住,先睡着了。早上起来,却发觉何家贤和衣而卧在矮榻上,腿都伸不直,不由得越发郁闷。
待早上帮她上妆时,也是极度不配合,冷言冷语,正绞尽脑汁想何时得罪了她时,门外有人来通报,说是张小姐来了。
何家贤回头,发觉张玉环穿着一件杏红色春衫,婀娜多姿青春靓丽,忍不住问:“张小姐穿这么少,不冷么?”
“不冷,我向来怕热。”她凑过来毫不客气,瞧着方其瑞手中端着的胭脂盒:“这个在方香铺都卖断货了,我前几日去买都没买到,可巧我的用完了。”她指指脸颊:“我都没有用的了。”
方其瑞以前是见过她的,虽然有些嫌隙,到底与她们二人无关,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事情,便笑着道:“回头有了新货,让夫人给你留几盒便是了。”
☆、126、前女友出没
“可我现在就没有用的了呀。”她瞧着方其瑞手中的盒子:“表哥可否将手中这一盒挖一点给我?”说完不等方其瑞回答,就冲跟着的丫头叫道:“回去把我那空盒子拿过来装一点,救救急。”
又回头对何家贤:“表嫂不会介意吧。”
何家贤抬眼见方其瑞没有拒绝的意思,也不好说话。满屋子只听见张玉环在叽叽喳喳:“表嫂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得夫君画眉上妆,这燕州城的女子啊,怕也是找不到第二个。表哥也是,如此温柔多情,却不显山不露水的,凭白让人误会了。”
她嘻嘻哈哈,似乎很是开心:“表哥如今在忙些什么?我来了两日,这还是头次看见你呀。”
方其瑞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与何家贤的那点儿别扭一扫而空:“还不是吃吃喝喝到处逛逛。”
“那可不成,该好好读书才是。”张玉环笑眯眯的:“听说你上次过了童生考试,你可不知道,我惊的下巴都掉了。若非长幼有序,我真想对着你说一句……恩……说一句……”
“说什么?”方其瑞也起了好奇之心。
“表哥也别怪我不敬之罪。”张玉环大笑起来:“我想说,方其瑞,没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她粗声粗气的学着男人讲话,逗得方其瑞也笑起来:“你呀,这直爽的性子从来不改,也难怪时至今日还未说上婆家。”
张玉环见两个人长时间不见的生疏与隔阂消失,便笑着说道:“谁知道呢,那些家伙们有眼无珠,不识好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她瞧一眼何家贤有些圆润的下巴,用手摸了摸自己尖细的下巴,开玩笑道:“不过我想,没人敢娶我,是不是因为我这样瘦,怕我用下巴戳死他呢。”
方其瑞被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要流出来:“你这下巴倒是能戳死人……”
张玉环便耷拉着脸嘟着嘴:“表哥……我这可以自嘲,哪有你还嘲笑人家的。”
正说笑着,丫鬟拿空盒子来了,方其瑞索性将一盒都递过去:“既然喜欢,便都拿去吧,挖来挖去像什么样子。”
“如此多谢表哥了。”张玉环毫不客气收入囊中:“目的达成,不打扰啦。”说完一步一步先行出门。
方其瑞瞧着她大步走开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对着何家贤自嘲道:“娘子有所不知,从前我和她曾经议过亲,只是后来没成。我到底觉得尴尬,这两日都躲出去避而不见。没想到她性子如此直爽,倒是不像一般寻常女子。”
何家贤瞧着方其瑞发至内心的开心,有些郁闷,再想到昨日张玉环在她面前却不发一言,对方其瑞的话不以为意。
方其瑞见她像是浑不在意,也自觉地没趣,带着和气就出门了。
一整个上午将汀兰院现在的账目对了,何家贤摸到那篇文章就觉得浑身是气,坐立不安,思来想去,又绕到书房,想去再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人还未靠近,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表哥你真是好笑,居然将那市斤之语来拿来浑说。”
“别人面前我不敢说,你面前我倒是不怕。”是方其瑞的声音:“你这性子啊,还真是妙,以前可未发现你是个妙人啊。”
“以前不是立场尴尬,不好释放天性么?”张玉环捂着嘴笑道:“如今关系清白,自然是不用伪装成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