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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叫你郑红蕖还是故梦。哦,我忘了,你现在叫素琴。”
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素琴转身,故作惊讶,“原来是许大人。”
许慎思缓缓踱步而来,嘴角噙着一抹阴险的笑意,“你还未回答我。”
“许大人这话我可是不懂了,记得上次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和你说清楚了,我不认识什么郑红蕖,也不知故梦,许大人缘何又来多做纠缠?”
许慎思低笑了两声,“这里是剩下你我,你又何必装作不认识我呢?红蕖,你就承认吧。你根本就没死,是不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尽管她面上表现得很是平静,可是他越来越快的语速却是出卖了他的急切。不,或许,他还有些慌张。
是啊,眼睁睁看着被自己害死的人活生生又出现在他面前,能不害怕吗?
可是,他竟然能做出那么恬不知耻丧尽天良之事,绝非一般胆小之人,很快,他就完全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影等着她开口。
“许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是无事,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语罢,素琴就抱着琵琶退去。
“你不能离开!”许慎思大步上前,拦住了她,“我们话还没说完!”
素琴扯着被他抓的生疼的手臂,怒声道,“许大人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的吗?我自认和许大人无冤无仇,许大人为何这样针对我……”
然而,话未说完,双手就被许慎思压在身后,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没用,下一刻,许慎思冷笑一声,道了声“得罪”,就用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领口扯开,一个红色印记便出现在他面前。
果然是她!
许慎思一时失神,这个时候,素琴猛的推开他,就要快速离去。
许慎思是何人,既然确定了,又怎么能放她离开,他追了几步,重新将她抓住,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还敢说你不是?那天你和七皇子的对话我听的清清楚楚,再加上你脖子上的胎记——你还要隐瞒吗?!”
“我自然无法再隐瞒!”素琴见已经被拆穿,索性大方承认,“毕竟,负心薄幸,过河拆桥,逼死人命的人又不是我,我凭什么不敢承认!”
素琴眼睛盈盈含春,晶莹雪亮,却是流露出刻骨的愤恨,她字字如刀,直直插进许慎思的心中。
许慎思看着她,眸光复杂莫辨,一时无言,下意识松开了她。
素琴也不再逃离,眉梢眼角具是讥讽,“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这些不都是你最擅长的吗?你害我良多,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良久,许慎思才抬头看她,叹息一声,“你的目的是什么?”
素琴自嘲一笑,扬眉道,“目的?总不能是来找你报仇的。”
许慎思惊诧。
“就算我恨透了你,我也无法杀了你!”他如今身份已今非昔比,她想凭借一己之力不过是天方夜谭。
许慎思表露出不信的表情,“是吗?你既如此恨我,怎么会不想杀了我?”
素琴摸了摸光滑的琵琶,“我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如今只想离你远远的,不求别的,只求有个容身之所,一世安稳罢了。”
许慎思嗤笑,“可是,我查过你之前的身份,安排的可是天衣无缝,若说你背后没有高人指点,谁会信?”
素琴笑的云淡风轻,“怎么,才智过人的许大人,竟然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吗?我既进了春满楼,卖艺不卖身,自然要谋个清倌的身份,春满楼老板为了自身利益,也会抬高我的身价,为我假造一个身份,没落书香门第的女子无奈落入风尘的戏码,最合适不过了。”
许慎思笑容冷漠,“顺便巴结上季家嫡女和七皇子是吗?”
“许大人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我救季小姐完全是为了赎罪,至于七皇子,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是以乐会友,顺便保自身安危,许大人未免管的太多了。”
许慎思审视着她,“既如此,你不如和我走,我一样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说的一世安稳,我定然也能给你。”
素琴轻笑出声,语带嘲弄,“跟你走?让你再杀我一次吗?”她可不信许慎思会如此好心,恐怕只会杀人灭口。
许慎思一下变了脸色,“红蕖,我给你机会,你就要好好把握!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抖落出去,届时便都会知道所谓卖身不卖艺的清倌名妓不过是个残花败柳!”
素琴得了季裳华的吩咐,对于许慎思的反应早就有了预测,她表现的半点不怕,“好啊,你就去说吧,届时我正好也像大家说道说道。原来当朝丞相的女婿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年,他一无所有,是我自卖其身他才能吃饱穿暖,才能筹足进京赶考的路费!可是他不但不知感恩,还背信弃义,不但过河拆桥还杀人灭口!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真真是虚伪至极!不知丞相大人和许夫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自己识人不明,将女儿嫁给了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素琴不管不顾将一腔愤怒发泄出来,语言犀利,完全不知道许慎思已经变了脸色!
“你满口胡言!”许慎思怕她再说出什么,上去就要捂住她的嘴。
素琴一下子躲开来,牙齿也恶狠狠的咬上去,许慎思吃痛,猛然推开她,素琴被推倒在地,头也磕到了青石。
她好像浑然不觉得痛一般,踉跄着起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