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季裳华表情很无辜,“我素日都难得出门,哪里有机会得罪她……”
“是吗?”益阳郡主狐疑的看着她,“上次我帮了你,可是你还没有把话说清楚,你父亲为何不愿意你兄长娶琼箫?难道还有比琼箫更配你兄长之人……”
出了季家大门,萧承泽并没有上马,还是紧随长平公主后面上了马车。
“你又惹祸!我与你说了多少次,让你轻易不要去招惹季裳华,你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吃的亏还不够吗?怎么今日又去找她麻烦!你堂堂公主之尊,不怕被人看笑话吗?”
长平公主原本就失去了看中的男子,又经过了季裳华和益阳郡主的一番奚落,当下正准备求安慰,可是萧承泽非但没有,反而劈头盖脸将她一顿骂,一下子委屈都涌了上来,眼泪也掉下来,声音哽咽道,“你口口声声季裳华,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没有我这个妹妹吗?什么都不问就凶我,也不想想我受了什么委屈!当初是你说季维之才华出众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让我嫁给他。我心里也觉得满意,便答应了。可是,他转眼就被赐婚了,还是父皇自己的意思。可是,我呢,你答应过我的,现在计划失败了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只是一味地怪我,我还没有怪你食言呢,你居然骂我……”
她越说越是委屈,不一会就泪如泉涌,妆容都哭花了。
萧承泽也被这一幕惊住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妹竟然说哭就哭,难道真的委屈了?还是,他方才的话说重了?
他到底是个男子,又是兄长,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叹了口气,丢给她一方帕子,“好了,别哭了,方才是我话说重了。”
没想到长平看他一眼,哭的更严重了,“你们都欺负我,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父皇给了别人,季裳华还那么伶牙俐齿,益阳也嘲笑我,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
即便除了季家人都不知道她想让季维之娶她之事,但她还是下意识觉得所有人都在嘲讽她,嘲讽她异想天开想让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娶她。
二皇子无奈的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真的那么喜欢季维之?既然他不喜欢你,又何必再想着他,京都贵公子多的是,只要你看上的……”
长平公主抽泣道,“我才不要京都那些名门贵公子,说是文武双全,一个个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不过是一群纨绔子弟,酒囊饭袋,整日和一群自诩fēng_liú的世家子弟聚在一起出入秦楼楚馆,看到我只知道巴结讨好,哪里有一分世家风骨?整个京都也只有季维之与他们不同,容貌才学家世都不错,我虽然对他说不上喜欢,却还算满意。可是,却被林琼箫抢走了!”
说到此处,她压下去的那些火气又上来了,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矮几,桌面上的一应物什也滚落在地。
萧承泽眉毛动了动,却是没有生气,没有说话,看着滚落在地的桂花糕,笑了笑,“现在你恨他们?”
长平公主咬牙切齿,“自然!”
“那我为你出气如何?”
萧承泽这话说的奇怪,长平擦擦眼泪,哑着嗓子道,“出气?怎么出气?”
萧承泽一侧唇角勾起,目光暗藏机锋,“这你就不必管了,横竖会让你如意。”
季裳华,敢得罪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我给过你机会想我靠拢,可你不肯,既如此,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他下了马车,上马赶了些路,却看见许慎思从另一边跑过来,在马下行礼,“殿下。”
“许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惶急?出了何事?”萧承泽手上拿着马鞭,问道。
“请殿下救我!”
萧承泽不明所以,看看两人所在的位置道,“此处多有不便,我们还是老地方见吧。”然后对心腹护卫道,“先送公主回宫。”
清雅小筑。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萧承泽猛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在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斩草除根的事情都做不好!不仅让她逃掉了,还被七弟亲眼看见了,你……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许慎思冷汗淋漓,“求殿下救命……”
萧承泽冷笑,“救你?如何救你?若是一般人自然可以杀人灭口,但那是本殿的七弟,父皇的儿子!再者,本殿这位七弟向来死心眼,就算我亲自替你说情,他也不会答应的!”
许慎思完全没有了之前在七皇子面前的狡辩的镇定,一下子跪倒在地,“殿下……”
萧承泽不耐的挥挥手,“行了,你也不必太急迫,横竖你也说了,此事只是七皇子一人知晓并无证据,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想办法趁早……”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杀了素琴。
许慎思明白过来,实际上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担心会被七皇子告发,收到政敌的弹劾。
他擦了擦额头冷汗,“是,殿下。”
“那件事,布置的如何了?汤丞相那里怎么说?”
许慎思声音还是有几分不易擦觉的颤抖,“殿下放心,此事岳父已经有了主意,一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承泽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没下的敲着几案,“不出意外,汤丞相会作为主考官和礼部侍郎一起主持此次春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