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憔悴,“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只要我一和皇上开口,皇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直说这件事已经交由了宗人府处置。”
顿了顿,他却是道:“不过橘年你放心,不管东阳伯有没有做下这件事,我都会竭力而为,我已经与顾玉和周六说了,他们也会帮忙!这件事有慧贵妃和老兴国公在,也许能够帮着在皇上跟前求情几句。”
“不管怎么样,最迟明天,明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我得知道皇上是如何打算,到时候再将消息告诉你。”
谢橘年仔仔细细看着沈易北,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打量沈易北,毕竟这次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沈易北长得好,眉如箭,眼有神,鼻梁高挺,便是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身形挺拔,还是身着一身玄衣侍卫服的原因,整个人身上也带着一股子英武之气。
沈易北被她这灼热的眼神盯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才道:“好,那就多谢侯爷了,要是到时候有消息了,侯爷记得派人捎信给我。”
“捎信?”沈易北狐疑看了她一眼,这眼神朝着屋内扫了一眼,却发现屋门大开,门口摆着几个大箱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几个箱笼装的都是谢橘年平时穿的衣裳,和惯用的东西而已,她那么喜欢银子的一个人,竟连自己的嫁妆都没有带走,只是将银子都带上了,怕有需要用膳的时候。
谢橘年道:“不过是寻常的衣服而已,我……”
“你要去哪里?”沈易北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方才怜惜的眼神一下子来了。
谢橘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下一刻,她却想明白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她又没错,“我要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如今东阳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是一直留在长宁侯府,说不准会牵连侯爷和长宁侯府的,所以还是去庄子上住着吧,等着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那万一你哥哥的罪名洗脱不了,你难不成还打算一辈子不回长宁侯府了?”沈易北冷笑一声,道:“你就好好在长宁侯府住着,哪都别去。到了外头,这天寒地冻的,万一真有谁想做什么,你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你平日里看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通?”
这浑水摸鱼之人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谢橘年莫名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她委屈啊,真的觉得委屈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天,她只觉得心惴惴不安、焦急恐慌,可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就像小时候似的,她跑步摔伤了腿,不管老师同学怎么问,她都能咬牙说没事儿,可一看到校门口接着自己的妈妈,那眼泪却是刷刷掉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这人啊,总是在自己亲近人面前格外脆弱!
所以妈妈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得坚强,坚强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一刻又变得这样脆弱了?
095别害怕,有我在!
谢橘年张了张口,这话还没出来,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
沈易北可是傻眼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谢橘年哭了,在他的印象里,谢橘年原先是骄傲又狂放,到了如今更是变得聪明又伶俐,怎么会哭了?
他只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别害怕,还有我在了!”
谢橘年的眼泪落得愈发厉害了。
沈易北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啊,最怕女人哭了,只抓着谢橘年的腕子朝着屋内走去,“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放心,这件事会有办法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住你哥哥的一条性命,我答应你,别哭了好不好?”
谢橘年胡乱擦了把眼泪,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侯爷,你不用这样安慰我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沈易北拿着帕子,笨拙的给她擦眼泪,他啊,也是很少做这样的事儿,“我答应你会保住他的性命,自然是不会食言!可你也得答应我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你就好好呆在长宁侯府之中,哪里都别去!”
“这天冷路滑,万一在路上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仅得去宫里头打点,还得担心你,不仅是我,就连珍珠也得担心你!你留在长宁侯府之中,好歹也有个说话的人,到了庄子上,你一个人越想越害怕,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就不好了!”
“听话,你留在府里头,好歹我能陪你说说话,若是有什么消息也能告诉你一声不是?”
谢橘年还是有些犹豫,要真的留在长宁侯府中,老祖宗那边倒是不好交代了。
沈易北一直紧紧捏着她的腕子,知道:“听话好不好?你要是不听话,我只能派了护卫守在芙蓉园门口了,这样就算是你想走也不能走了。”
谢橘年是哭笑不得。
沈易北正色道:“所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芙蓉园,哪儿也不去……不行,你向来不让人省心,到时候我就要杜秋娘守着你,也调了护卫过来,这样我才能放心。”
这下子,就算是谢橘年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到了晚上,沈易北则是与谢橘年一起用的晚饭,沈易北虽不会照顾人,可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得,只吩咐小厨房那边熬了些清粥和小菜。
这饭菜一呈上来,他更是不住给谢橘年夹菜,“你尝尝这个菜心,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