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而是东阳伯府的二姑娘,这东阳伯府的二姑娘怎么能给你当妾……”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管她是什么东阳伯府的大姑娘还是二姑娘,老子今儿明明白白将话放在这儿,这谢橘年老子是要定了的!老子从今儿一大早就开始等,等到了如今却等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云瑶,你当初是怎么给我保证的?啊?你都忘了吗?”宋家大爷怒火中烧,一生气,抬手又是举起一把椅子狠狠摔了下来,上等的梨花雕木太师椅被他砸的是七零八落,“橘年了?老子要见橘年!”
活了两世,谢橘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家大爷这般,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些发抖,气的声音也变得有几分尖刻,“就算是你见到了橘年又如今?这东阳伯府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还不清楚?”
“如今皇上又是那样看重东阳伯府,今儿你强行将钟毓秀抬到宋家去,明日这言官的折子便能送到皇上跟前去,你不替我想一想,不替娘想一想,总得替宋家,替父亲想一想,若是父亲和宋家倒了,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生生当你的宋家大爷吗?”
只可惜,和一个蠢货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老子不管,老子就要见橘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见着橘年是东阳伯府的二姑娘了,怕将她送给老子惹得你们家老祖宗生气?是不是?你别忘了,自己姓宋!”
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特别吓人,恨不得就要上前打宋云瑶了!
知画也吓坏了,只在一旁叫道:“大爷,您真的是糊涂了,这件事怪谁都不能怪我们家夫人啊!夫人可是您的亲妹妹,和橘年,不,是二表姑娘又不对付,她巴不得二表姑娘能送到宋家去,只是这儿是长宁侯府,当家的不是我们家夫人,当初答应这件事的也不是我们家夫人,而是老夫人!”
是啊,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做的!
宋家大爷最算是再傻,可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又狠狠摔了一把椅子之后忿忿不平去找老夫人了。
知画这下子才缓过神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宋家大爷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用宋夫人的话来说,若真的惹恼了宋家大爷,要他去阎王庙闯一闯他都敢……
宋家大爷自然是在老夫人院子里又是骂又是摔东西的,气的老夫人浑身发抖,她乃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平日里连骂人的话都没听过,面对着宋家大爷,只能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相同的话,“还反了他了,给我将他绑下去”!
只是,老夫人忘记了这儿是内院,在她身边伺候的大多都是丫鬟婆子,哪里比得上如今已经发狂发怒且膀阔腰圆的宋家大爷?
这婆子刚上去前去,就被宋家大爷伸手给打了。
那一个个娇俏的小丫鬟,更是压根不敢往上凑。
到了最后,老夫人院子里更已经是一片狼藉。
老夫人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好啊宋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不是我言而无信,只是你想要纳东阳伯府的姑娘为侍妾,也得看看皇上答不答应,你不怕你们宋家跟着遭殃,我还怕我们长宁侯府跟着惹皇上厌弃了……”
宋家大爷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等着宋云瑶提着裙子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气得脸色发青。
从小到大,宋云瑶拿自己这个大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忙差人去请沈易北回来,更差人去请宋夫人过来。
等着沈易北回来的时候,哟,那可更不得了,老夫人已经被气得要昏过去了。
原先的宋家大爷虽混账,可说到底老夫人到底是他的长辈,再加上他对那风韵犹存的俏妇人更是格外怜惜,所以在老夫人跟前并未放肆。
如今这院子里,花盆摔了一地,不少婆子已经是鼻青眼肿,宋家大爷脸上也沾着血,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那些婆子们身上的血,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些。
沈易北气的脸色发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他更是指挥着身后的小厮,道:“将宋家大爷绑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宋家大爷嘴里还嚷嚷道:“橘年,我的橘年,你们赔我的橘年!”
这话音刚落下,他又摔了一个花盆,指着老夫人道:“你这个老妖婆,说话不算数,亏你还一大把年纪了,骗老子?下三滥的贱货……”
这下子,沈易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吩咐护卫快些将宋家大爷给绑起来。
这些护卫一个个都是家生子,知道宋家大爷乃是宋阁老的独苗,也不敢下重手,可宋家大爷可不管,不出一会儿,宋家大爷就打伤了三两个护卫了。
沈易北扬声道:“追风,你上前将他绑起来,再将他的嘴给堵上!”
追风可不怕宋家大爷,三下五除二就将宋家大爷给绑起来了,便是这个时候,宋家大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追风也是厉害,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块臭抹布将宋家大爷的嘴给堵上了。
到了最后,沈易北直接吩咐追风将宋家大爷丢到柴房里去。
因为这样一出闹剧,老夫人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沈易北并未多言,只吩咐追风去宫里头请了太医过来。
不出一个时辰,这件事儿便传遍了长宁侯府每一个角落。
谢橘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顿时她高兴得连茶都差点喷出来了,“这个宋家大爷还真是草包一个了,他连老夫人都敢找,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合欢却有些没听懂的样子,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