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香年,她要是饮下那杯情酒,当真要比死还难受。
“王妃快想想脱身之计,侍卫,侍卫一会儿肯定会闯进来的。”香年道。
秾辉蹙眉,忽然嘴唇发白地道:“香年,咱们王府的侍卫哪里去了?”适才刘斑带人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听到打杀声。
莫非侍卫一看情形不对,全部叛变了不成。
“侍卫......王妃稍等,奴婢出去瞧瞧。”经秾辉一提醒,香年也觉出蹊跷。
“慢,你不要去。”秾辉道,她这样双颊浮晕,面色酡红地出去,万一招惹起男人们的不良心思怎么办。
香年道:“王妃殿下,咱们虽然暂时擒住玳王,一旦被发现,就难免一死,香年无能,不能化解体内欲毒,亦不能护王妃周全,于王爷有愧。”
秾辉从暖阁的柜子里找出两件大氅,披在身上一件,另一件放到香年手边:“你既是王爷的人,应该知道,这府里从前有条密道,通往陛下早年当岐王时候的外宅,你可知道?”
“密道?”香年惊愕道。
秾辉轻点下头,“其他的人就各安天命吧。”她移步到暖阁后面,示意香年跟上来。
刘挚走的时候大概向她提及过府里的密道,照他说的方向摸索,很快,在后院角门不起眼的地方,移开虚掩的樊篱,就探到密道的入口。
“王妃,”香年打着微弱的火烛,担忧地道:“这,这多年不曾有人走过吧,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
“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豁出去。”皇帝当年的外宅,叛军定然没兴趣,或许还有人看守着,比这里要安全多了。
“奴婢先来。”香年探身进去,见里面干净、空气通畅,侧身朝秾辉施礼:“王妃殿下请随奴婢来。”
秾辉提裙踩进去,随手把外面的脚印抹了抹,再将遮掩放好,道:“尽快走吧,天一亮,被人瞧见脚步追来就麻烦了。”
二人匆忙往深处走去,里面干干爽爽的,这个季节虫蛇还没有苏醒,自是不必担心,据秾辉推测,皇帝当年的外宅自然有他的亲信把守,到时候表明身份,说不定能躲过一劫。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天亮没有,眼前几条光缕透进来,香年强撑住身子,道:“王妃殿下,上面可能是出口。”
秾辉见她没继续往前走的意思,道:“香年,你......”
“娘娘,万一这里也被临江王的人控制住,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香年无力地道,今夜的惊恐和药酒已让她开始意识涣散。
“外面有脚步声。”秾辉忽然屏气道。
来不及思虑,二人朝光线射进来的地方冲过去。耀眼的白光刺的她们睁不开眼睛,微弱的视线处,一玄衣男子负手而立,深情寡淡地望着她们,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他身后的铁甲武士立刻进入密道,又有人拉来大石块,准备封闭出口。
“太子殿下。”秾辉顿过片刻,福了一礼,眼角的余光瞥向香年。太子出现在这里,相当的可疑。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目光端正地扫过秾辉:“叫皇嫂受惊了,孤本该到王府护驾的,怎奈侍卫去迟一步,遍地找不到人,孤听说皇兄府里有条通往这个宅子的密道,想来皇嫂是聪明人,必会过来避一避,故而守在这里恭候。”
秾辉又朝香年投去一眼,轻笑:“谢太子关心。”她可以确定香年是太子的人无疑,之前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可能是被香年和太子串通起来遣走的。
可这么想也说不通啊,调开她的侍卫,让刘斑趁虚而入,为的是什么,香年为何又要舍身护着她。
一步一步算到她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不敢想。
“皇嫂似乎不信任孤?”太子刘夷笑道。
秾辉掩住异色,“哪有,多谢太子殿下挂记,妾铭记于心。”
“父皇的意思,皇嫂暂时住在这里吧,孤会安排妥帖的人进来服侍。”
秾辉又福了福:“殿下费心。”
三日后。
皇帝的御林军开始占了上风,刘伩的人被逼到九门之外,城内渐渐听到的喊杀声弱了许多,以为局面要被控制住的时候,和刘伩狼狈为奸的晋中王刘悟提五万大军前来助他造反,大兵逼近,刘丛又开始惶惶起来。
秾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召入宫中的。
皇帝脸色青紫地端坐在龙榻上,“朕得到消息,刘挚从循州赶来,不日就能抵达京城。”
“但愿王爷能为父皇分忧。”秾辉言不由衷地道,刘挚手头的那点人马,想和刘伩与刘悟斗,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刘丛点点头,“这些日子,让你住在朕昔日的外宅真是委屈你了。”
秾辉正要回话,忽然看见丁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哭丧着一张老脸,道:“陛下,南循王爷的人和刘悟贼子在城外交起手来,王爷,王爷受了重伤,人马退到雍地去了。”
刘丛的身子剧烈往前栽了一下,保养得宜的手拍砸桌面,“刘悟贼子,敢伤吾儿!”
秾辉闻听几乎站立不住,“父皇......”
太监又报:“太子来了。”
“宣。”
刘夷想是得了刘挚的消息匆忙赶来的,不等刘丛开口,便跪下道:“父皇,儿臣愿带兵出击。”
刘丛垂目觑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朕已无兵可调。你舅父的兵马,你可请的动?”
刘夷怔了怔,“儿臣,儿臣不知。”小权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