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只能说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不容易的人,你也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
,难道每个人都要管上一管吗?所以你尽管做好自己就行。”
经过高复扬的一番安慰,木婉的心总算放开了一些,挂了电话话,正想收拾一下,准备回学校宿舍,正好这时又有人打话
进来了。
木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那熟悉的三个字跃入眼帘后,心情莫名地扬了起来。
没错,正是闫坤风打来的,他特有的温润声线透过话筒传入耳中,木婉的心情莫名就像被治愈了一般。
“喂,闫先生!”
“阿婉,你现在哪里?绣厂里?”
“嗯,正准备下班呢。”
“那你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木婉拿着电话,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但这里厂里的大门不在这边,她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道:“那你稍等一下。”
只听闫坤风轻笑一下,“嗯,不急,我等着。”
这话的意思像在说无论等多久,他都会在原地等她那样,听得木婉耳尖一红,忙道一声“等会见”,就率先把电话挂了。
闫坤风拿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心里头一次尝到一丝甜意,不禁弯起嘴角,往座椅背上靠去,往上舒适地伸展下胳膊,以
此庆贺一下似的。
木婉走出来,看到停在门前的车子,驾驶座上降下的车窗,闫坤风正满脸温煦笑意地朝着自己招着手。
木婉笑了笑,快步走去,见今天他开车,就自觉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见她不用提醒,就自觉地坐到身旁的位置,闫坤风不禁扬了下眉,眼里的笑意快满溢而出,边启动着车子,边侧头看着木
婉笑道:“你总算是学乖了。”
“嗯?”木婉在扣着安全带,闻言,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他。
一下子接触到她那双如黑葡萄般黑亮的眼睛,闫坤风失神了一下,随后就轻笑了起来,“在逗你呢!快说,一会想去哪里吃
饭?爷今天有空,不禁当司机,还能陪吃陪玩。”
“呵!”木婉忍不住笑出声,含嗔地斜睨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语气,俏皮地道:“那爷你可有什么好去处?小女子能吃能喝
,求带带小女子呗!”
车厢里顿时哄笑了一阵,两人自得其乐,互相揶揄了一会,也就见好就收。
闫坤风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等下厂里的下班出来,若看到她们的老板居然笑得这样不顾形象,不知该怎么笑话
你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话毕,就见木婉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蹙着眉头,神情若有所思的。
见此,闫坤风暗啐了一句自己说错话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得笑得如此开怀,没想到一句话就毁掉了所有气氛,不禁也跟
着皱起眉来。
“怎么了?嗯?”
他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生怕惊动了木婉,连尾音都带得莫名好听。
木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只是这笑再没有刚刚那么开怀,就像昙花一现,很快就静默了下来。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去哪吃饭,闫先生看着办吧,我也不清楚去哪里?”
说完就摆回脑袋,看着前方,面容已经恢复到她一贯的温婉平静。
只是从闫坤风的眼中,这样的平静并不像平时的她,依稀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虑,她肯定有什么心事,或许今天碰到了
什么烦心的事,只是她不想跟自己说罢了。
不由得暗叹一声,闫坤风也抿起了双唇,握着方向盘,将车子缓缓地开离绣厂,心里暗自郁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她
的心绯,乖乖在跟他倾诉所有伤心的或快乐的事情呢?
其实木婉也很懊恼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今天小桃的事件本也不自大事,过去她就能忘了,但不知为什么
,她的心情就一定拧着,往常平静的心态,在今天彻底破功了。
也许是因为小桃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经历,结局却又千差万别的,可能她也动过想拉小桃一把的心思,但最后没能做到,因
此心情就跟着低落下来。
人就是样的奇怪,看到同病的相怜的人,总会有那么点的触动,纵使你心静如玉也抵不过那些细微的触动,无形中让你作
出了改变。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也不知拐了多少个路口,终于在一处远离城市霓虹与喧嚣之地,终于停了下来。
木婉从车窗里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家古色古香的院落,若不是门前高高挂着的个灯笼,写“碧落轩”的,大概她还没反应过
来这里就是他们要来吃饭的地方。
大概是穿来这里的时间久了,她乍一看到这些古楼灯笼装饰风格的地方,她都差点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