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晚上还动过的茶杯,在此刻终于伸手端了起来,在木婉的眼神之中,也一口灌入嘴里
,顺便还抿了下唇。
随后就见到木婉眼中笑意加深,像目的达到那样,欣怡地放下了茶杯,亲自动手给两人的杯中添满了茶水。
到了此刻,若闫坤风还不明白她的目的,那还真白长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木婉分明是察觉到了这一个晚上,闫坤风几乎没动过茶杯,也就是没喝过一口茶,难怪吃了几口点心后,就不吃,可能口
干了,还有点噎也说不定。
虽然她完全误会了自己,但想着她在用心地吃着东西的时候还分神观察到自己,这分明是在关心自己,闫坤风想到这里心
里还是很高兴的,于是也没再纠结唇上的味道,从善如流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
木婉是很喜欢这里怀境的,眼下虽然已经吃饱喝足了,感受着从露台上吹进来的习习凉风,还有从连绵的荷田尽头渐渐染
上的霞光,只觉得愈发留连忘返了。
她还想在这里待一会,于是抬手往露台外面指了指,问向闫坤风,“我能到那边去走走吗?”
闫坤风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站起身来,边把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边笑着道:“走,我带你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隐在荷叶间的木栈道上,缓缓地往湖心亭走去。
木婉走在前,步伐轻快的,时不时地停下来俯身看看挨着栈道盛开的荷花,正眯眼轻嗅着那股清香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
来,眼看着那修长的手指要把荷花茎掐断了,木婉惊诧地低呼一声:“不要,你别折断它。”
然后也伸出纤纤玉手,一把将那只手想要作乱的手搁挡开,侧头瞪了闫坤风一眼。
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挡开,闫坤风只得无奈地解释道:“我看你挺喜欢的,就想把它摘下来送你。”
却见木婉连忙往四周看一眼,起身又将闫坤风推开一些,直到他够不着那朵荷花后,提醒他道:“这花开得好好的,为什么
要去折断它,实在太可惜了,我虽然很喜欢,但这样看看就好,没必要把它摘回去。”
“只是摘一朵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果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一大片的荷花大概很快就变样了,等你下次再来,也许就只能看到一片光
秃秃的池子了。”
话说着,木婉转身面向眼前的景色,背对着他,语气不知不觉地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而且能养出这么壮观的一片景色,肯
定花费了园主很多心血了,作为创业的我,可以说十分清楚这份最初为此付出的努力与心血,尊重别人努力的成果,何尝不是
尊重自己的曾经。”
闫坤风心中一突,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一刻,再看着木婉的侧脸,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刚刚的温婉淡去,在夕阳的
余晖中,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与知性,让她整个人像被镀了一层金光似的。
明明才刚到二十岁的一个小姑娘,但每每说出来的话,都让他有另眼相看的欣喜,只觉得心中的那份悸动越发强烈起来。
放在身边的双手,蠢蠢欲动地想将她一把揽入怀里,把莹绕在她身上淡淡的世故捂暖。
没错,很多时候,眼前这个小姑娘都给他一种历尽苍桑的感觉,明明还那么年轻,却给人这样的感觉,很多时候闫坤风只
把这种感觉归根于她小时候的遭遇。
但又想到她与哥哥之间截然不同的气质,他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一样长大的兄妹俩,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异?
看着眼前的女孩,浑身透着一种古韵式雅致的气质,缓缓穿逡在荷叶间,微风拂起她的长发,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闫赴风眸光深邃,黏在她身上似的,同时心里想道:早知道她喜欢这里,当初就不该对外开放,偶尔带她过来散散心,让
她独享这一份宁静,该多好!
木婉自然感觉到这股灼热的视线,耳尖微红,眼看暮色越沉了,时间不早了,于是转身,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闫先后,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闫坤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的。”
回到包厢里,发现桌面上的点心已经收拾好,被服务员贴心地装在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临走时,服务员又给木婉送来了
一个礼盒。
木婉诧异道:“这……还有赠品?”
却见服务员抿唇笑了起来,还偷偷地往闫坤风身上看了一眼,又迅速地垂下头,回道:“这是先生吩咐的,说是给小姐带回
去当宵夜。”
木婉眉梢一挑,拈拈礼盒的重量,估计里面也有两盒,有些想笑,谁家女孩宵夜能吃这么多点心?
但最终木婉还是什么都没说,等他们都坐到车上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