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闫坤风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撞,就听闫坤风轻笑出声,“妈,你看我俩还挺合拍的,这大概
就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心有灵犀吧!”
“够了,闭嘴。”闫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低喝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让我改变对门第的看法,
实说话,现在是个新时代,你们年轻人都认为门第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可有可无,但别忘了,这些也是老祖宗们历代所积累下来
的,并不是我的执念,你又能明白这些吗?”
“妈,你也说了这是个新时代,你们这一辈人的思想观念早就被淘汰了,现在不是包办婚姻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的
权利。”
“我也没说不让你选择啊!但前提是你要选个最合适的……”
“那我已经找到了,她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闫坤风突然神色一改,不再与闫夫人兜圈子,恢复成惯常的沉稳果断模样,不容置喙地开口:“我认识她七年有多了,自然
分得清谁最合适我自己。”
言外之意,分不清是闫夫人她自己。
闫夫人的脸色再也端不住,一点一点地龟裂,最后苍白着脸瞪着闫坤风,“意思是你要认定是她了。”
“诶诶,夫人!”一直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的闫父,终于出声了,但一开口却打断了闫夫人的话,“夫人,你先冷静点,阿风
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你要相信他的眼光与选择,而且他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所以别再纠结那些陈旧的思想了,虽然我们也是
这样走过来的,但你不是一直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吗?何不从自己的儿子做起。”
闫父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很无情地打了闫夫人一巴,感觉这一路坚持的观念,似乎都是她一个在作秀一样,而他只是个
看戏的。
转头改而恨恨地瞪向闫父,闫夫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是我纠结执念吗?那立这些不成文规矩的家族又是谁家?合着都
是我一个的错了!”
闫父一愣,“不不不,夫人,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想让你放下这些观念问题,试着接受孩子们的思想,就像我这样,你不觉
得轻松很多吗?”
“你这叫轻松吗?明明是懒得管。”闫夫人压着声音控诉他。
“唉呀,你真误会了。”一见闫夫人跨下脸,精明的闫父一脸尴尬,只得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闫坤风会心一笑,转眸看向木婉。
木婉暗唉一声,终于轮到她开口说了。
“闫伯母,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一声吧!我真的很喜欢闫先生,请求你能成全我们!
”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加上淡雅的妆容,这会开口说话,整个气场都不同了,温婉中又带着自信的知性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
优雅而落落大方的气质,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犹其是闫夫人,不知不觉地又拿她与心中能想得模样的各家千金作了一番比较。
然而不比较不知道,一比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整个上海市,她认识的那么多女孩子,居然都没一个能比得过她。
要么漂亮的没她有气质,有气质的又没她沉稳圆滑,好不容易三者兼有的却又没她漂亮,单是抛去家世来比,眼前这个女
孩绝对是远胜一筹的。
闫夫人暗暗心惊,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其实她心中的天秤早就已经偏向一边,但深入血液的门第观念,却一时转不过弯
,于是仍然冷着脸,强硬地强调着,“想让我开口承认你们,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自己能打破这种被人非议的身份,不求你对阿
风的事业有多大帮助,起码你不能让他丢脸。”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
闫夫人说完这些后,就冷眸看着她,眸光中并没有鄙夷与嫌弃,只是单纯地不喜,看来还是有戏的。
木婉悄悄地看了闫坤风一眼,见他正暗自对自己点下头,似乎也感觉到了闫夫人的口气松动。
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站起身来,端起眼前的一杯饭前的开胃酒,郑重地向闫夫人的方向双手一端,勾着唇角一抹浅淡的笑
意,清脆地开口,“那我们试目以待。”
这一刹那间,木婉周身像被镀上了一层柔光,姣好的面容带着自信满满的笑意,连双眼都是晶晶发亮的,整个人看起来气
场都不同了,像自带光环一样耀眼。
闫氏夫妇不禁互看了一眼,闫父赞许的神色瞬间收起,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她的挑战。
虽然闫夫人还没表态,但木婉知道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这一顿饭,自己总算没白来。
送走这夫妇俩,闫坤风也带着木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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