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再加上小姐妹们也说,我这嫁过去是跟婆婆夺宁安侯府的权利,她一定不会待见我的。
但是这样丰厚的的聘礼,还是镇住了我,我头一次领会到成箱的珠宝首饰成箱的翡翠玛瑙,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看在人眼里非但不会更加美丽,反而会显得有些杂乱,但是你细挑出来又个个是美得惊心动魄。
我有些向往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些日子不停的有人教我种种防人害人的法子,好像我要去的不是一个闻名大齐的宁安侯府,而是一个龙潭虎穴。
祖父抱着送来的一箱子典籍笑得开心,父亲母亲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翡翠玛瑙的也很开心,我想着要嫁到这样的人家也有些开心。
我预感到,我的婚后生活或者不会想大家想得那样惨。
成亲的那天,我穿着大红的嫁衣,满耳的喧嚣,我家是没有这样的脸面的,包括新回京的宁安侯府也没有,只有邹家镇安侯府有这个面子。
我想,对于这些中馈什么的我不管也没什么,就算以后不是世子夫人其实也没什么,拜堂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夫婿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一路上我并没有什么难过或是尴尬的地方,他应该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晚上他回来,有些醉了,但还是没有上来就动手动脚而是跟我商量,他说他有些醉了不能立刻睡觉要喝醒酒汤不然第二天会头疼,他说我坐了这么久一定累了饿了,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感觉他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应该没有嫁错人。
我们那一晚说了很多,最让我惊讶的就是他跟我说婆婆并不管事,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再管,既然我嫁了进来就要接手这些东西,只一点,对公公婆婆一定要亲近。
我有些不太明白,虽然我并没有觉得婆婆会是一个多么吓人的人,但是我也不觉得一位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姐会对于自己本应该的权利无动于衷,这跟我所受的教导完全不同。
直到我去请安的时候。
远远的我听见金属交击得声音,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府里面有人打架吗?
走得近了我才看见是婆婆和公公在比剑,公公和婆婆都穿着白色的短打,婆婆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却比我身上还显得朝气。
两人的剑以我看不清的速度不停的交击,我竟没有害怕而是看着银白色的光影听着悦耳的敲击声,忽然有一种感动来。
邹巧巧看见我们停下来,公公的剑抵着她的剑也停下来,两人一起回头看我们,阳光下两人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细汗,邹巧巧红着脸颊像是桃子一样有着勃勃生机。
最后他们两个是在我夫君的怒喝下灰溜溜得进了门。
当时是这样的,我夫君看着两人眸子越眯越深,最后黑成漩涡一声怒喝,“你们两个胡闹够了吗!”
当然这不是我当时观察到的,是之后的很多次经验里总结出来的,我从没有想到过婆婆和公公就是这样的。
婚后的生活果然很有意思,每天被婆婆跟公公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
记得婆婆在我入门不到三个月的时候诊出了有孕,偏偏自己没有一点要当娘的感觉,整日里上窜下跳的,公公还乐乐呵呵得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健康,还要让她跟自己练剑,犹记得当时自家相公带着自己看见这一幕时候漆黑的脸色。
所以我觉得之后小叔之所以那么黏我跟我相公,都是因为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救了他一命吧!
从那以后一直到婆婆生产相公吩咐五个婆子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公公跟婆婆小心翼翼哄着自家相公,想让他网开一面的种种举动,实在让我现在想起来就好笑。
婚后的生活虽然鸡飞狗跳但是充实而快乐,是我在家很久都没有感觉过的。
小叔从小是我看大的,我自己的孩子都有时候会酸我疼小叔比他还多,但是其实我也宠着婆婆跟公公,他们真的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的,我和相公为了让他们这样继续下去也再尽力宠着他们。
婆婆的娘家真的是一个神奇的所在,这在婆婆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婆婆自己有个卫队,皇上也是知道的那种,因为皇上是邹家老镇安侯的儿婿。
没错,第一次去邹家家宴的时候我都要吓疯了,你能理解那种只适合供起来跪拜的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还跟你是亲戚是什么感觉吗?
我当时只觉得邹家这背景也太深了!
但当我开始接触这家人的时候还是会因为他们的豁达而感到放松,邹家的两位长辈没有因为我们不是婆婆的亲儿子儿媳而另眼看待我们,反而跟寻常孙辈一样教导给一些零花钱。
邹家的零花钱是很大份得,多到你意识不到这是零花钱,邹家人习惯发钱而不是东西,因为那些东西你可以买到,而那些买不到的东西基本家里都有用不上你买。
我觉得这是一种底气,不是祖父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虚无缥缈的,是在邹家两位老祖宗身上体会到的那种淡淡的从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