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带领下,秘密入境已三日有余。
大军驻扎林中,悄无声息,只等京城密令,便要攻入城中,将渭南王押解回京。
这是一场硬战,钱雅棠亦不知能否获胜,不过好在敌暗我明,城中又有内应。
京中五城兵马司受渭南王指使,勾结皇三子赵麓为意图谋反,书信早被锦衣卫截获,赵居为命他以换防为名,秘密来到渭南,捉拿叛贼。
钱雅棠望着前方,其实脑中并没有想什么。
半晌,寂静的林中突然传来几声鸟鸣,副官上前喊到,“大人?”
钱雅棠点点头,到了。
他走出去,片刻后便回到此处,召集了几名将领,“京城来信,赵麓为谋反,命令我们即刻攻城。”
不成功,便成仁,他们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渭南王只手遮天,滥杀朝廷命官,纵容府下欺压良民,敛财挥霍,当地百姓早已不堪沉重的徭役和欺霸,庆华帝早有心出兵,只是仍旧念着先帝,顾忌世人说辞罢了。
天色微亮,一队队兵马自林中钻出,列兵城外。
也许是唯我独尊久了,渭南城防守并不严密,直到钱雅棠带人攻城半个多时辰后,渭南王才急急忙忙登上城墙。
而此时的大军,早已经架起绳梯,一波一波往上射箭,掩护他们爬上城头。
渭南王来后许久,情形才稳定下来,双方对峙。
“报!”
渭南王刚坐下来喘口气,突然有手下将领飞奔而入。
“王爷,南城……快破了……”
“什么!”渭南王一惊,站起身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以头磕地,身上染着血迹,说道,“您命令属下各人严守其他三门,带兵驰援北门,属下不敢懈怠,即刻前去部署,谁知南城门外突然钻出大批军队,属下措手不及,如今快要被人攻破城门,请王爷速速派兵支援!”
什么?
声东击西?
一瞬间,渭南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黄口小儿!没想到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渭南,京城危急之际,居然也敢派如此多的兵力攻我渭南!
不对……
难道就不怕乱了边防……
“说!”渭南王抽剑而出,直指跪在地上之人,“是不是朝廷买通你谎报军情,诱我去南城,实则围攻北门!”
言罢,“铿锵”一声,那人颈脖处已渗出血来。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呼喝声,有人撩帘而入,“王爷,南城……破了……”
渭南王抬头看去,面色青白一片,跌坐在地。
此人却是他自己最信任的幕僚,此人跟随他二十年有余,断不可能背叛。
南城门本最坚固,实难攻破,只是渭南王滥杀朝廷命官,任人唯亲,城中早有部分官员不满,只是碍于其权势与先皇不敢出言,赵居为私下命锦衣卫与他们接触后,派钱雅棠领兵攻城吸引注意,背后却让这几名官员提前带人将南城门几处破坏,是以一攻即破。
天黑时分,城内的防守渐渐薄弱下来,钱雅棠心知计策奏效,命令大军分出部门驰援南门,自己则坐镇此地,两个时辰后,终破渭南。
渭南王早已不知去向,怕是逃了。
钱雅棠看着深秋时分仍旧一片绿意的渭南城,沉默片刻,下令道:“去追。”
☆、终章平安喜乐
沉寂静谧地夜里,路子昕忽地被一阵打在窗棂上的风声惊醒。
她惊恐地一转身,便被捞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怎么了?”韩均沙哑着嗓子问。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实在累的够呛,他刚睡下不久,路子昕便一直扭着身子,十分不安地拱来拱去。
“没什么。”路子昕声音慵懒又娇柔,带了事后特别的风情,韩均听了就是一震,多少疲累都散的一干二净。
越发将人拥的紧了,他下巴轻轻抵在路子昕发上,“嗯,没事,有我在呢!”
只这一句,路子昕突然安稳了下来。
是啊,有他在呢,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怕什么呢?
一切美好的才像是梦,那便不要醒过来,就在这场梦境里渡过余生,和他一起。
“我做了个梦。”路子昕笑着,终于能毫无惶恐地将那件事说给枕边人听,“一个很荒唐的梦。”
“嗯?什么梦?”
“我梦到你没那么喜欢我,身边总有一堆莺莺燕燕围着,爹爹也被人诬陷丢了官职,大哥二哥都被贬在家,你也……”
“我怎么了?那你自己呢?难道没嫁给我?”韩均故意逗她。
早就知道他的傻丫头有秘密,只是她不说,韩均也不想去逼她罢了。
路子昕想了想,虽然现在是新朝,俩人都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还是觉得那事不吉利,便道:“你也娶了别人,我都伤心死了。”
“傻丫头,那都是梦,我喜欢你,也一定会娶你,哪怕是个天仙我也不要,快别伤心了。”
韩均在她发上落下一吻,一下一下拍着路子昕的背脊,安抚地道,“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你到处躲我,也要娶到你。”
“嘻嘻。”
他深情地告白,却只得到路子昕狡黠地一笑,连忙掰过人儿来瞧,路子昕却在哪里忍笑忍的肩儿都颤动起来。
韩均也跟着笑了,“好啊,越发会捉弄你相公了,看来是不长记性。”
说罢一个翻身,便将路子昕牢牢压在身下,一掌捉了她两只素手压过头顶,膝盖顶着她嫩白的腿不许乱蹬,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