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了,再见他不迟。”
宝钗点头。
不一会儿,水雯进来了,见过宝钗等人,便挨着南安太妃坐下了。
丫鬟捧来茶杯,宝钗上前敬茶。
南安太妃面露微笑,接过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一旁丫鬟托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南安太妃从里面取出一枚簪子,插在宝钗发间。
那枚簪子太过熟悉,海浪祥云,通体没有一点流苏,分明是薛蟠送她的那一支,如何到了南安太妃手里?
火光电石间,宝钗便想明白了。
海浪祥云,是南安王府的标志,水汷扮成书童混到薛家商队时,便已经打上了她的主意。
宝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心口酸酸的,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显露,磕头谢过南安太妃。
宝钗又向水雯敬茶,水雯笑眯眯地接过,眉目里依稀有着几分水汷的英气。
敬完一圈茶,便要去大明宫谢恩。
轿子早已备好,水汷现行进入,转身去扶宝钗,却见宝钗扶着莺儿的手,已经上来了。
水汷只好吩咐丫鬟备好小暖炉。
水汷将暖烘烘的小暖炉塞到宝钗手里,一手揽着她的肩,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宝钗红了脸。
从昨夜成亲到现在,水汷无疑是一个体贴的丈夫,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排演过一般,细致入微。
宝钗也尽力地去扮演一个贤惠的妻子,举案齐眉,相携白首。
到了大明宫,以前对宝钗爱理不理的宫女太监们都争先恐后的来献媚,宝钗淡然处之,待他们的态度与之前并无两样。
清思殿里,太后依旧是威严而慈爱的,只是此时慈爱更多一点,威严更少一点,笑着赐座,又笑着说着让宝钗早日为水汷诞下后人。
宝钗红着脸,回话的规矩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又赐下许多东西,方放他们离开。
刚出清思殿,迎面便见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眉目疏离。
宝钗微微避过行礼,那女子头也不回,翩然而去。
水汷道:“你之前见过二公主?”
宝钗微微摇头,道:“不曾。”
虽然没有见过二公主,但这通身的天家气派,轮廓里与永昌公主有着几分相似,除了即将远嫁北疆的二公主,再没有旁人了。
宝钗知道,在这个时代,生而为女子,再怎么尊贵的身份,也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她如是,公主亦如是。
宝钗敛眉,比之旁人,她无疑是幸福的,心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水汷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出了大明宫,回到王府换了身家常衣裳,宝钗又随水汷从王府后门出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水汷道:“委屈一会儿,我带你看点东西。”
宝钗以为水汷带她看他私底下制下的家业,点头道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车越走越远,路上崎岖不平,马车也开始颠簸起来,宝钗方觉不对劲,问道:“王爷带我去城外?”
水汷点点头,道:“恩。”
宝钗问道:“王爷名下的庄子?”
水汷摇摇头,从背后环着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肩上,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宝钗见他不愿说,也不再继续往下问。
水汷手长脚长,环着她的时候,像一只八爪鱼,偏他的身体又是非常硬的,下巴贴在她的肩上,马车又十分颠簸,咯的她的肩膀生疼。
宝钗轻轻挣扎,水汷略微松了一点,又过一个不平整的地面,水汷又把她搂的紧了。
宝钗再挣扎,水汷便又放松了一点。
马车空间狭小,二人又厮磨在一起,松松紧紧,几个回合下来,宝钗发觉水汷某一处的坚硬在抵着她。
宝钗:“...”
经过昨夜,宝钗自然知晓那是何物,面红耳赤,却是不敢再挣扎了。
耳畔水汷的呼吸痒痒的,声音哑哑的:“你不要动,我就抱你一会儿。”
宝钗坐在马车上,如一尊石像。
好在这种酷刑并未持续良久,马车停止,水汷起身,跳下马车,又回头去扶她。
宝钗的手脚早已麻木,活动一会儿,方下马车。
饶是这样,下车时,仍是差点栽倒在水汷怀里。
水汷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我错了。”
宝钗轻声道:“王爷何错之有?”
水汷带她带到一个山庄,庄子里怪石堆砌,旁边种植着奇花异草,在春日里争妍斗艳。
侍卫们个个身高八尺,一身普通装束,却丝毫掩饰不住身上的悍勇之气。
见她来了,目不斜视,静静地驻守在各处,如苍松一般。
水汷引宝钗来到正厅,管事的见他俩行的却是军礼。
宝钗细细打量着,管事的一身短打扮,脸上却无长年累月荣养在山庄的富贵态,左额上一道深深的伤疤,将眉毛劈成两截,平添了几分狰狞。
管事的道:“末将枭骑张翼,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宝钗心道,果然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枭骑,竟然藏在天子脚下的一处山庄里。
想到这,不免又去瞧水汷,水汷面色如常,宝钗又收回了视线,只是不知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水汷道:“起来吧。人都到齐了吗?”
张翼道:“都到齐了,在外面等待王爷传令。”
水汷道:“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须臾众多大汉极有秩序走入正厅,看到水汷,纷纷行礼。
水汷让其免礼赐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