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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和英婕几乎所有时间都赖在床上。
除了上厕所和接取送来的外卖,我俩谁都没有下床的yù_wàng。
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累的时候干工作,不累的时候干生活。
一天下来,我和英婕的身心得到极大放松和愉悦,而后续的工作安排也在这样特殊的劳逸结合过程中,一点点敲定下来,并且不断被完善。
最后,我们达成一致,只要等到英婕回去和老爷子最后确认,就算定下来了。
我们的计划从今天开始算,今晚英婕向她父亲和三叔汇报,明天家里进行安排。
我则在三天后,也就是周五中午,赶赴仙阳机场迎接张斌一行,这期间,英氏集团必须准备好所有的、最为详尽的男女监狱、少管所和戒赌中心建造施工图。
当然,随着英家重新起势,方方面面已经不敢再为难,要什么材料提供什么,这一点不用担心。
继而,英家必须确定第一个试点监狱,我建议安排在西京女监。
原因有两点,一,西京女监目前算是我江枫半个大本营,里面全是熟人,开展工作极为方便,而且只要有时间,我也能亲自上阵盯着。
其二,我想趁此机会三探女监,彻底揭开胡敏身上的所有秘密!
这事儿搞不定,总归是我心头的一个死结,就算离开西京,也会成为一大憾事。
英婕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她也觉得起始点设在西京女监比较好,这样,她就不会以异性的身份亲临男监现场,并且接受那些男犯人无比怪异的目光洗礼。
吃过晚饭,英婕带我去了一个西京本地的文艺沙龙,名曰放松连带庆祝一下。
我没有拒绝,知道英婕骨子里还保持着愤青的本质,算是文艺女青年,便也想看看她不为我所知道的生活另外一面。
这个沙龙位于西郊北郊结合处,十多年前就是一片荒地。
现在,随着省政府和市政府很多职能部门向这边迁移,此处的发展非常迅速,甚至建成西京第一个高铁站,西京西站。
我们到的时候沙龙里已经有不少人,一个个都显得很有文化的样子,男的梳着溜光水滑的大背头或者扎着小辫,女人则显得知性,发式甚至比男性还简单,一个个身上洋溢着知识分子特有的酸味。
对这种氛围,我一点也不陌生,甚至感觉很亲切。
说起来,我江枫不过从大学校园出来七八个月而已,这样的氛围更像我在大学的时候和林芬一起参加各种协会组织的活动。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人们更张扬,一个个高谈阔论目空一切,而且似乎都特别有学问,像我这样的半瓶醋,一不小心就会露怯。
英婕显然是这个文艺沙龙的常客,并且极为受欢迎。
这一点,从她进门开始就不断有人打招呼、嘘寒问暖就可见一斑。
我始终没说话,英婕也好像并不愿意刻意介绍我,因此,只要没人问起,她从来不说我是谁,来自哪里,专长是什么。
偶尔有问的,英婕也仅仅用朋友两个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倒是无形中给我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对此,我根本没在意。
我江枫来这里,一不是为了炫耀,二没有存着泡妞的心思,因此我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受到追捧还是被人家冷落。
英婕被几个朋友拉过去聊天,我一个人坐在角落位置,看着这几十个形形色色的人们,时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桌上倒一些软饮料或者矿泉水,倒是十分滋润。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年龄看着三十五朝上,四十五朝下的中年男子凑过来,问我,“哥们,新来的?第一次来憧憬?”
“对,第一次来,老兄你呢?”
“憧憬沙龙我也没来过几次,算上今天只不过是第三次罢了。”
对方笑笑,问我,“你和英设计师很熟悉?我看到你们是一起来这里的。”
“还行吧。”我说,“熟悉不熟悉嘛,这个尺度怎么判定呢?我说熟悉,可你非要认为其实不熟悉,是不是也是你的权力?”
对方的眼睛亮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哥们真是个妙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解释熟悉两个字的…鄙人姓章,立早章,章辛明,来自鹤北省石头城。”
章辛明?
我脑子转了一圈,没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想来和我一样不过是个滥竽充数,喜欢混在这种文青圈子里的无名之辈吧。
“江枫,水工江,枫树的枫,我在t市上班,祖籍山溪。”
“哦,江兄来t市啊!”
文艺人就这样,都文艺中年了,还对一个毛头小子口称兄。
我笑了,“大哥别那么客气,叫我江枫或者小江就行!我在t市念的大学,毕业后在那边考的公务员,现在算是留在t市了。”
“哦,幸会!”
对方伸出手和我热烈相握,又说,“兄弟胳膊粗壮,手掌孔武有力,而且身高体壮,我怎么觉得你是个练家子,不像文弱书生呢?”
这一来,我倒有些惊讶了。
很少有人能在一见面的时候,尤其还算素不相识完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猜到我身上带着功夫!
我可没四处炫耀的习惯,内息这东西平时我肯定隐藏得极好,就算高手面对面探测,只要我不运功抵抗,对方仍然发现不了,顶多觉得我体魄强壮罢了。
我就有些意外,问,“张兄,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上带着功夫,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