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很累?”
他专心吻着她,“还好。”
她的手在他发间穿梭,“你会结婚吗?”
他顿了顿,整个人蓄势待发,“你呢?”
阮荨荨想了会儿说,手指从他头发上一路摸下去,“会。”
周时亦用力一挺,“我也会。”
她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感叹,似是满足,“那就好。”
怎么都不够,这样怎么能够。
做完之后,阮荨荨侧趴着,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周时亦起身,洗了个澡,坐在阳台,抽了两包烟。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地上满满都是烟头。
她沉默,一言不发,走进卫生间,洗澡,洗脸,梳头,换好衣服,做完这一切。
两人好像说好了,今天不告别。
谁也不说再见。
直到她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都没有一句再见。
不说再见。
因为,直到你离开。
我都还没学会告别。
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你。
在我跟你父亲之间,你选择了后者。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答案?
*
直到晚上,周时亦都窝在沙发里没有挪动过一步。
徐盛冲进来的时候,房间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他安静坐在沙发上,真的是安安静静,安静到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啪——”徐盛打开灯。
灯亮的瞬间,几乎是同时,沙发上的人别过头去。
徐盛气急败坏地说:“我打了你一天电话都打不通,妈的,你到底躲在家里干什么?”
周时亦撇着头,留一个后脑勺给他。
徐盛走过去,彻底怔住了。
如果说那天,云杉的失踪令他手足无措,那周时亦红肿的眼睛,更让他张惶无措。
他也终于明白了他不开灯原因。
因为太过震惊,徐盛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
周时亦抿了抿唇,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别过头,“你有事?”
徐盛这才想起来,“云杉不见了,如果被华珍带走了,我们计划有变。”
“小白呢?”
“小白跟你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先来找你了。”说完,徐盛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荨荨呢?”
周时亦别过头,没说话。
徐盛明白了,抓了把头发,用力地踹了一脚茶几,“操!”
*
丁云杉被人绑着双手双脚,封着嘴,丢在一辆黑色的suv车后。
车上四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穿着黑风衣。
“鸭子,过去看看她是不是闷死了,妈的,怎么一动不动的?”
有男人脚伸过去,踹了丁云杉一脚,她动了动身子,嘤咛了一声。
那人走坐回去,“大哥,还活着。”
“那就好,先带回仓库再说。”
过一会儿,开车的黄毛看了眼后视镜,说:“大哥,不对劲儿,有人跟踪我们。”
被喊大哥的人回头看了眼。
“操他姥姥的,就是那个记者的车啊,黄毛,前面那条街左拐,撞死他。”
丁云杉被封着嘴,前面四人已经嗨了,完全顾不上她,她极力坐起来,透着后窗玻璃,看着身后那辆白色的丰田锐志。
确实是白锦辉的车。
她依稀能看见驾驶座上有个迷糊的影子,也许是晕得太久了,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一道影子,但她知道那是白锦辉。
她看不清他,只能冲他晃着脑袋。
有人甩手一巴掌过来,“他妈的给老子躺下!”
丁云杉被打得整个人撞上了玻璃窗,额头磕出了血,玻璃窗上都是血迹。
白色的锐志,忽然提了车速。
朝他们冲上来。
车里的四个男人,好像磕了药一样兴奋,有人扑过来,抓着丁云杉的头发,一下一下撞在玻璃窗上,血迹越来越多,眼前模糊一片。
丁云杉已经疼的快要失去了知觉。
车里男人在尖叫。
有人在她的脸颊处重重亲了一下。
丁云杉胡乱挣扎,一脚一脚朝他们踢去,有人冲过来扶住她,然后剥下她的衬衫,黑色的胸带露了出来,挑衅似得冲后面的车比了个中指。
他们好像是在故意刺激他。
她放弃了挣扎,不抵抗,也不哭,也不叫,任由他们折腾,好像也不觉得疼。
白色的丰田好像疯了一样,朝他们冲去……
有人骂了句,“靠,他疯了……快拐弯,往山上开。”
可后面的白色的丰田好像完全不要命一样,一下一下撞上去。
“他妈的,你们快别刺激他了,赶紧把他甩掉。”
白锦辉跟得紧,车子怎么绕行都甩不掉,直到开到盘山公路,他直接油门一脚踩到底,超了他们的车,然后一甩方向盘,打横,车子停在他们正前方,直接将他们逼停下来。
车上下来四个人,拎着铁棍,朝他走去。
是怎么开打的,丁云杉没看见,等她看见的时候,白锦辉被两个人缠着,驾着,然后另外两个人一棍棍敲在他身上。
他半跪着,浑身都是湿透了,混杂着血与汗水。
目光定定看进车里,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云杉,不要看。
那一刻,丁云杉忽然什么都不想想了。
她好像看见了郿坞的清晨。
蒸着热气的包子店,
缠绕着烟雾,与青白的天,浑然一体。
李婶的店。
福利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