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的。哦,对了,如今街上不让随意出入,稍有不慎就动刀子杀人,咱们要出府采买暂时是不能够了。”
华鑫点头道:“幸好我备下的及时,咱们的东西都有富裕,总不至于太狼狈,其他府邸呢?”
大力点头道:“都听了您的建议,也早早地把东西备下了。不过...防着人攻打谢府暂且不必,但防着流民还是必要的。”
华鑫疑惑道:“流民?”她略想了想道:“我对这个也不懂,就交给你全权安排吧。”
大力应了声,自己跑去忙了。
事实证明,大力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她们早上还在商议流民暴|乱之事,下午就有流民来攻打谢府了。
说是攻打其实还是抬举了,这帮人平时就是京里那些欺压良善,鸡鸣狗盗的市井之徒,如今京里动乱,别的人家都惶惶不可终日,唯独他们上蹿下跳极是开心,趁着打仗纠结上一伙人,跑去那些平日想都不敢肖想的高门府邸发一笔横财。
华鑫站在正门口,听着门外轰隆隆地响声,眉宇间难免有些担忧,大力倒是镇定自若,指挥着人轮番着上,谢府护卫居高临下,一轮又一轮地放箭,不一会儿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地倒下一片,剩下的那些有心有不甘的,口里兀自叫骂不休。
华鑫想了想道:“先别忙着杀人,留个活口,我问问些如今的情况。”
大力点头应了,不一会儿就哭丧着脸走进来:“都死了,要不就都跑了。”
华鑫叹口气,冲她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的两天倒也算太平,大皇子派人过来打听了几回昭宁的下落,都被华鑫打发了回去,只是来人口气一次比一次加重,说话一次比一次不客气,到最后干脆是*裸地威胁了,华鑫心里也颇为焦躁,如今两方虽暂时相安无事,但那都是表面上的,万一大皇子认定了昭宁在谢府,下了狠心要来攻打,谢府这里是决计守不住的。
她如此忧心忡忡了两日,大力总算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谢怀源他们已经收到信儿,留下一半兵力对付犬戎,其他人已经踏上返程了,他们轻装快行,大约三五日就能到达京城。
华鑫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大力却及时泼冷水道:“小姐您先别松懈,若是大皇子那边也收到了大人他们返程的信儿,万一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举动,这可怎么办?”
华鑫心里一警,虽说祸不及家人,但以大皇子的人品,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万一他下令强攻谢府,捉了自己来胁迫谢怀源,这可怎么办?她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大力一耸肩道:“俺可没啥能耐,到时候只能带着您跑了。”她看华鑫眼底下的青黛,劝慰道:“您连轴转地忙了这些日子,也该好好歇着了,别等着大人没回来,您身子就先垮了。”
华鑫这几日确实忙乱,连走路都是打着晃儿的,便掩嘴打了个哈欠,含糊道:“那我先下去歇歇,你有什么事了叫我。”然后便跑去卧室里的榻上歇着了。
这几日忙的四脚朝天,也没功夫想些别的,如今偷得半日闲,一靠在榻上便想到了谢怀源,想着他回来就能安安生生的,嘴边含着笑睡去了。
没过了四日,大力就传来消息,说是谢怀源已经带人赶到卫城了,约莫今儿个晚上就能到京城,华鑫嘴边的笑意还没完全绽开,就听一个守卫匆匆来报——有人攻打谢府大门!
☆、105|99
华鑫脸色隐约有些发白,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也紧了紧,深吸口气道:“我跟你出去看看。”
一旁的昭宁见她动身,也立刻赶来助阵,华鑫抬手挡住了她,摇头道:“你也别去了,他这回主要目标是我不是你,我若是...你还能跑出去,咱们两人若是一起被逮住,那可就全完了。”
昭宁咬了咬牙还要再说,华鑫抬手压了压她的手,面色肃然道:“你这时候得听我的,别犯倔了,咱们俩扎堆儿最没有用,到时候还得让人一锅端了,我让人先护送你到别处,我们谢府原是前朝的皇宫,里面有不少密道,我让人带你去,若是见机不好,你就从密道里出去,想办法去找我兄长。”
昭宁眼泪婆娑道:“那你呢?你可怎么办?”
华鑫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又不是必死无疑,你哭丧着脸做什么,来,笑一个!”
昭宁破涕为笑道:“你这时候还有心思讲笑话。”
华鑫摇头道:“你别难过了,快些走才是正理,我兄长的人已经到了京郊,只要能撑住这半日,那就不必担忧了。”她转头对着护卫道:“你好好护着她,日后少不了你的赏。”
那护卫躬身应了,带着昭宁下去。
大力问道:“照我说,您就该跟着昭宁一起走,这里有我就行了。”
华鑫摇头道:“他们若是看我这个主人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在,必然得起疑的,到时候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说了,如今外面能比府里安全多少,逃出去只是逼不得已时候的事儿,这一大家子的,我岂能撂下了就走?”
大力皱着眉不说话,华鑫略微定了定神,扶着她的手往外走。
几个护卫牢牢地簇拥着华鑫,一行人走至前院不远处,发现那里已经钉满了残破的弓箭,院墙上满是血渍,空气里一股热油的味道,几个人架着梯子,合力抬起热油往下倾倒,院墙外传来声声的惨呼,显然已是经过一轮激战。
如今谢家的正院院墙已是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