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建的,而是一开始建谢府之前就有的,常传出前朝宫妃丫鬟夜里在那里嚎哭的风闻,华鑫虽不信这个,但当年谢必谦觉得这林子晦气,坚持不让儿女来,所以华鑫统共就来过两回,还是谢必谦死后来看看林上能种什么东西,因此对这里并不算十分熟悉。
她走了一会儿便觉着体力不支,捂着胸口连连喘气,大力本想背她,被她摇手拒绝了:“现在找昭宁是要紧,不要浪费多余力气,我这里不碍事。”她又深深吐纳几口,动手把刚才跑散的头发绾了起来,觉得精神稍稍好了点,问大力道:“咱们现在不能大声喊人,便是喊了昭宁估计也不会应下,连火把也不能打,只能摸着黑找了。”
大力摇头道:“俺知道密道的地方,那里俺熟,公主十有*就是在那里。”
华鑫稍稍欣慰,正要说话,就见一只火箭从不远处射了过来,林间本就易燃,她眼前呼啦一大片都烧着了,大力一边护着她,一边下令往后退,这时对面射出火箭的队伍走了出来,领头的正是阮梓木,他借着火光看清了华鑫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就万分兴奋起来,高声道:“谢小姐,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队人都是摸黑乱走,谁能想到就是这么倒霉的撞上了。
华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阮梓木笑了笑,随即面色也渐渐狰狞了起来,遥遥一挥手:“抓住她,要活的!”
两边队伍立刻就短兵相接起来,阮梓木那边的人数是华鑫带的人的两倍,而且他们要护着华鑫,轻易不敢挪动,再这么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她看了看眼前的形势,咬着牙道:“如今正是夜深,一会儿等那边火熄了之后,我就一个人往林子下面跑,你带人冲出去。”
大力一边挡开一箭,一边急道:“小姐,这大黑天的你一个人可咋办?”
华鑫面色肃然道:“咱们分散了目标还能好点,若是咱们在一起,他们在后面追着打,那就是别人的活靶子。”
大力也是果决之人,听她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多劝,这时烟火渐熄灭,大力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她举了起来,低声说了声‘小姐快走’然后就用力抛了出去。
华鑫在半空中做自由落体的时候忍不住心里哀嚎,她是想走,但不想这么走啊!
大力估计还是留了手的,她被扔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了下来,不过这片地方是个不高不矮的山坡,她只是听了片刻就顺着山坡一直滚一直滚,直到撞到一棵树才停了下来,疼得眼冒金星,五脏都颠倒了。
她一边揉腰伸腿骂大力,一边抬头看,大力为了拖延,故意没有直接突出去,而是停在原地激战了一会儿,华鑫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连忙扶着树一瘸一拐地往下走,西边的密道她隐约记得路,便凭着记忆瞎子摸象一般地向林外跑。
西边林子里有条小溪,小溪尽头便是密道所在,也亏得是她运气好跌跌撞撞竟也找到了这里,她不敢一直沿着溪边走,生怕被阮梓木的人发现,只好仍旧走在林子里,隔一段时间出来确定一下位置,又重新隐没在山林里。
就这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华鑫看见溪水渐渐干涸,尽头有个破烂的木屋,那当初就是给守林人住的,在屋里修了条以备不时之需的通道,她看到那布满灰尘的屋子,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天已至半夜,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她身上穿得不多,被动的轻微颤抖起来,便抱起双臂搓了搓胳膊,推门走了进去。
华鑫刚一迈进,就感到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她立刻闪开,惊声道:“谁?!”
那偷袭她的人诧异道:“郁陶?”然后匆匆就着月光看她的脸,也惊讶道:“你怎么这幅样子?”
华鑫听是昭宁的声音,连忙道:“是我是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就算不用铜镜她也能才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难怪昭宁会认错。
昭宁见是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赶过来扶她,一边诧异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华鑫苦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昭宁气恼道:“我就跟你说了让你别手软,你看吧,现在闹出事儿来了!”
华鑫摆手道:“天下间哪有后悔药吃?我已是悔过了,你可别再说了。”顿了顿,她又问道:“你说说看,你怎么没有跑出去,我派来护卫你的人呢?”
昭宁脸色有点发白:“我们本来在一起在这里呆着,想先看看事情如何,后来西边院子里起了大火,离我们这里极近,那两人见事不好立刻当机立断地带我出去,可是我们没想到院外也有那么多搜捕的士兵,他们两个为了护着我死了,我不敢多留,便偷偷地又折返了回来。”
华鑫也是苦笑,没想到她已经逃出生天了,又被迫给人逼了回来,于是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没什么不对,你一个姑娘家,没人护着去跑了出去,就算不被大皇子的人捉到,被流民看到了也不是好玩的。”她见昭宁神色仍是不开怀,便微微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先行离开。”
昭宁正要点头,就听外面不远处有人高声道:“大人,这里有座房子!”
华鑫和昭宁双双惊白了脸,两人对视一眼,华鑫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也顾不得脏不脏了,把她拖到灶里藏着,头先发出声音那人大咧咧地推门走进来,随意环顾